样子,嘴角带笑的蒋商陆只漫不经心地直起自己的腰,又侧耳倾听了一下远处似乎已经打起来的动静才缓缓拉长声音慢慢开口道,
“我特意和你选了这条路走,也是因为我想告诉你这件事,杀了修罗的方法不止是取走我们的背骨,还必须是第三节中间的那块突出的背骨,你现在给我好好的记下来,到未来的某一天,当我再也无法自由地控制我自己的身体,已经彻彻底底沦为怪物时,就算闻楹他不忍心杀我,也请求你必须得替他动这个手……”
“千万记得要一击致命,绝对……绝对不能给我再留活口,都听明白了吗,糖棕?”
……
蒋商陆和糖棕的这番对话那边的闻楹完全不知情,事实上他此刻正和地涌金莲一起正面应对着那个与他们在地底不期而遇,但全身已经基本虫化的乌头。
在过去漫长的百年间,这个乌头类植体人类曾经与地涌金莲之间无数次发生冲突,虽然很少会分出胜负,但至今地涌依旧无法彻底杀死他,而越发疯狂强大的乌头也没有办法真正逃出去。
只是也如蒋商陆猜测的那样,并没有正式开花的闻楹本身确实还差了点火候。
虽然和地涌两个人基本不会让那些密密麻麻的虫近自己的身,但看着那个烂的身体都呈炭化,骨骼表皮都发黑膨胀,脸上只有两个红红白白的眼珠子鼓胀着,嘴里还在尖叫嘶吼着的巨大怪物时,任谁都会有不太好的感觉。
“……你的眼睛现在看不见,稍微到后面去一点。”
看出地涌金莲和他的蛇支撑眼前的局面的有点困难,闻楹只眼神冷静地从地底冻土中快速地唤出更多凤凰树枝就死死地缠在了发狂的乌头的脖子上,而被他禁锢着不能动的怪物仰头咆哮了一声,身体毛孔处只迅速地爬出越来越多的虫子,更甚至沿着闻楹的树枝开始往他的身上爬。
“糖棕!糖棕啊!你人死哪儿去了啊!”
忍无可忍地从嘴里发出一声大骂,焦急地听着自家凤凰尊一个人在自己前面应对这怪物的动静,虽然眼盲但依旧凶残的可怕的涌金莲恢复了半个金色的莲花花身,一边不依不饶地砍杀着乌头身上的一根根抽打向自己的根状茎,一边死也护着旁边的闻楹,完全一副不让他有一点闪失的忠心架势。
他与凤凰尊的渊源本就很长,如今虽然那么多年过去了,但当时多亏神树才得来生命的恩情总是要还的,所以哪怕是自己就此要和乌头真的同归于尽,地涌也不希望他一心侍奉着的凤凰尊会出现任何闪失。
恰在这时,他嘴里被骂的狗血淋头的糖棕和蒋商陆也顺着洞穴的通道赶过来了,在从上头匆忙一跃而下,直接带上手腕上的第三只缠臂金后,褪去雍二那小白脸公子哥的面目,恢复自己健康俊朗树形的糖棕伸出手一下子就扣住了乌头的头颅鼓胀部位。
“你还知道过来啊!”
地涌明显松了口气,但还是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
“额,我走的有点慢,对不起对不起。”
本来就有点不好意思的糖棕被好友一骂也赶紧老老实实的道了歉,只是叙旧的时间本来也不多,乌头这边的攻击还全是闻楹一个人在撑着的。
所以当下糖棕便以自己手臂上的三只缠臂金狠狠击打在乌头的头部后,正前方绞着乌头脖子的闻楹看准糖棕翻身跳下来的时机,直接动手将自己最粗壮强大的一根树枝硬生生插入了乌头的心口位置。
那一瞬间,就连山底下正在用草料喂自家驯鹿的桑桑都感觉到了脚底下的土壤好像发出了一阵颤抖。
许多鄂伦春本族的人民们惊慌无措地跑出来往山上看,不明白是什么掩藏在地底的怪物才会发出那样可怕的惨叫引得整个阿尔山都为止震动。
胡子花白了的桦桑略有些担忧地往山上看,但想到那几位既然都凑在一块了应该也出不了什么问题,所以当下只能勉强按捺下心头的不安与担心。
而在此刻的山洞里,因为被心口剧痛而发狂的乌头的动作集体甩到洞壁上的闻楹糖棕和地涌金莲也正在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
只是快陷入两败俱伤的僵局的时候,伴着空气中一阵让所有人都恍惚了一下的奇怪味道,这谈不上香味也谈不上臭味的毒素刺激直接把嘶吼着的乌头麻翻了在了地上。
被暗算了的乌头满怀恨意地大吼着,嘴里还怪异含糊地喊着杀了你,我要杀了的话,而闻言的闻楹当下便眼神一转,下意识地往身后的蒋商陆那边看,却只见那个一贯神神秘秘的男人隔着面具靠在边上冲他很心有灵犀地眨了眨眼睛。
那一瞬间,闻楹忽然有点很熟悉的感觉,仿佛从前他也和这个人一起做过这样类似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言语就充满了默契,而还没等他细想,糖棕着急大喊的声音就从边上传了过来。
“地涌!在边上帮着闻楹!我们一起合力削掉乌头的背骨!别再让他有机会重新站起来!”
糖棕这家伙这辈子可还没这么强势果断过,地涌金莲被他这么一吼也是一愣,却还是点点头就赶紧皱着眉唤出自己的莲花本身。
而眼梢泛红,被他们俩的香气影响的脸上隐约有凤凰花旗瓣纹路的闻楹见状闭上缓缓眼睛,但身边分别有一个五树和一个六花为他护法还是帮了他很多。
所以当下,刚刚以自己身体内几乎全部的神经毒素的代价,才把那么庞大狰狞的一个乌头尸体毒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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