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在哭,说想回家找爸爸妈妈,但现在他已经没办法张嘴说话了,听说嘴已经烂掉了……】
从邓桃这些话中一点点获取着支离破碎的信息,因为这孩子到底年龄小,所以很多事情说的都颠三倒四的,并不能让人很容易明白,但是包括自己在内这里曾经一共出现过四个有确切修罗嫌疑的人名还是在蒋商陆的脑子里对上了号。
而想到闻楹之前一直苦苦追查的吸浆虫不出意外就是邓桃口中所说的那个岁,蒋商陆皱着眉刚要问问她什么叫做等自己一点点被蛀掉就能知道,他就听见那边古怪的小女孩一字一句地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平淡口气冲他开口道,
【现在只是第一天,那些坏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不要怕叔叔……他们总是这样的,先把一个植物抓进来,然后像我以前的邻居阿姨从市场买了鱼之后一样,放在自家盆里养几天吐吐脏水,等他们确定你可以完全听他们的话之后,他们就会在这个屋子里杀了你,然后让你就这么慢慢地烂掉……】
【然后呢因为屋子很热很闷,岁在你的身体里会很快就长出来的,到时候你可能会有点难看,脖子都烂掉了声音也没有现在这么好听了……不过没关系的,因为那时候,我们就成了真正的同伴了,我是不会嫌弃你,你开心点了吧,叔叔?】
……
闻楹在接下来不到两天时间里,一直在做重复的两件事。
不断地找闻天明和继续寻找神树树种的踪迹。
尽管他早就料到闻天明不怎么会愿意见自己,可是当他把军部办公室和闻家大宅都一点点跑了个遍,却压根连大门都不被同意进不了一次之后,闻楹便开始猜到闻天明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了。
毕竟从前他就一直和刘常卿处于常年关系不太对付的局面,那时闻楹还没有掺和进这件事,自然也不了解这两个人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而结怨。
但这次发生的这件事情,闻楹必须要亲自见到闻天明,所以在用相对理性忍耐的方式却始终无法当面见到闻天明,而相对的神树种子的下落也完全无处可寻时,闻楹在第三天下午的时候直接找了王志摩,遏苦外加一个腿终于好点的糖棕。
接着四个人就将自己这边车牌隐藏,跟踪了一辆被穆霄查到车牌号的军部车一路,并在二十分钟后,终于在这辆车即将抵达他的目的地之前,一起上去将车上的四名高级士官直接打晕,又从车后座把目瞪口呆的闻天明给请了出来。
“你这个目无法纪的混账东西,你是不是已经疯了!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我现在就可以直接撤销你的军职你信不信!”
“随你。”
和闻天明说话从来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眼眶累的通红的闻楹这几天休息的本来就不好,一边忙活这边的事一边还得注意着蒋舒华会不会已经发现他二叔人不见了的事。
最关键的是,时间再这么无意义地拖延下去,他真的很担心蒋商陆到底还撑不撑得住,等不等到自己,而想到这儿,疲惫的闻楹强行定了定神,抬手示意王志摩他们先去车里等着,又把被树枝反捆着手的闻天明就带到了一边。
只是平时的将军派头摆惯了,贸贸然被自己的儿子简单粗暴的对待的闻天明已经气得嘴都在哆嗦了,而闻楹也没有趁这种时候去公报私仇的兴趣,整理了下思路就直接开口问了一句。
“军部一直都知道刘常卿在做什么的是么,所以这几年你才不允许我去查,甚至千方百计的打压我,想要革掉我的职位也要阻止我。”
闻楹的问题闻天明明显不想回答,他阴沉着脸瞪着一边像是在生闻楹的闷气又像是在生自己的闷气,而并不想给他什么面子,本身对他也没什么父子情份的闻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直接就又开口来了一句。
“如果你再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真的没有什么耐心了。”
“……你没有耐心又能怎么样?你他妈还想做怎么样是吗!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自己姓什么!!当初我那么阻止你,你不愿意听我的!后来又跑去和那个刘常卿莫名其妙地掺和到一起!你永远不会听我好好说上一句话!就和你那个妈一样整天不知所谓——”
闻天明的话没有说完,闻楹就一拳头打了上来,自诩是他父亲的闻天明没想到活到这么大会被自己的儿子这么暴打,整个人仰面躺在地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而半响他气红了眼睛,怒气冲冲地大吼大叫道,
“混账东西!我是你的父亲!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那她是你的妻子,你刚刚又在说什么。”
没有和他一样的歇斯底里,闻楹压抑着怒气人生头一次在这件事情上和闻天明正面发生冲突,而被闻楹这么毫不留情面地质问了一句,原本还理直气壮的闻天明一下子就哑了火,半天他抽了抽嘴角沉默了一会儿,用余光恼怒且烦躁地打量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闻楹又缓缓闭上眼睛道,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允许你查下去。”
“为什么不能查。”闻楹皱着眉追问了一句。
“因为……刘常卿也一直在查这件事,比你开始的时间更早些,大概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了,但他的目的和你完全不一样,是彻彻底底打着医学研究为目的犯罪行为,但军部苦于没有确切证据,我们也没办法给他定什么罪,而且他此刻正代表了地植办目前最高的权威,这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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