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涌的话让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的蒋商陆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叹了口气,但想到现在的闻楹可能也不太想让每个人都知道他的这种特殊情况,所以蒋商陆只是和糖棕地涌拜托了几句,希望他们最近能稍微包容点闻楹的情绪,别和他计较,这才把他们给一起好言好语地送走了。
这要是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或许蒋商陆还真能上去开解他几句,可惜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闻楹明显就不想任何人来干扰他或是影响他,所以蒋商陆也只能自己知趣点,尽量不让自己出现在闻楹面前让他觉得烦。
而三天前算是亲自领教了一会儿什么叫做闻楹不讲道理起来的样子,谢沁连着几天都板着张脸,连话都不想和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产生任何形式上的交流,直接把这几天和他一块闲下来整理着自己那些的翻译手稿的蒋商陆都给逗笑了。
“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自从能帮得上他忙的人来了之后,他快有三天都没有和你主动说话了吧?这几天晚上还总是一个人自顾自地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这到底算怎么回事?他在和你单方面发泄什么不满吗?这要是在美国如果发生在一对伴侣之间的话就是彻彻底底的冷暴力,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居然还能笑的出来……之前想努力瞒着你真相的时候还知道和你装模作样,现在知道瞒不住了就所幸什么也不遮掩了,他是仗着你肯定不会离开他才这样的吗?他这个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
谢沁的脾气哪怕之前还算可以,这几天也被气得风度礼节都不想要了,之前他自问没什么资格作为蒋商陆不负责任的倒霉亲戚来谴责和批评这两个人的关系,但是看到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哪怕是作为蒋商陆的一个普通朋友,他都觉得打从心底地生气。
而相对于谢沁情绪上的愤怒,从头到尾只是慢悠悠整理着手头那些字迹工整的手稿的蒋商陆却只是稍微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他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勾着嘴角显得挺无奈地开口道,
“他的脾气一直很不好,我提醒过你的,你不要自己吵不过他,就来找我添油加醋的倒苦水,我没觉得我和他之间怎么情况恶劣了,至少他没有让我走,也从来没有冲我发过火,他只是很理性地选择了暂时不见我而已。”
“……如果你是受虐狂,那算我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你无论哪方面都很正常,所以我现在才要和你这么说,哪怕你冲他稍微发点火,让他知道自己不该像现在这样对你,也别把自己弄得这么难堪,我真的没看出来你这个人脾气居然这么好,你心里不觉得生气吗?”
谢沁疑惑的眼神让蒋商陆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的眼神看上去若有所思,但还是显得挺平静坦然的,而抬起头认真地想了一下之后蒋商陆还是眯着眼睛笑着拉长声音道,
“还好吧,也不是很生气,不管你信不信但我真的从来没生过他的气,而且他现在这样也不是他的本意,所以真的没什么好生气的……”
他的这种态度让谢沁彻底泄了气,这种事其实最怕的就是蒋商陆现在的这种态度,因为只要当事心里人不着急,旁边看着的人就算是急疯了也完全不管用。
而显然并不想在这个格外尴尬的话题上和他说太多,蒋商陆说完这一番话就把两人的话题主动带到了别的地方,直到谢沁听到他接下来提到的某件事,原本还在和他正常对话的谢沁忽然有点意外地看向了他。
“你让我把这些手稿都一起带回首都去?然后帮你联系出版?”
“恩,其实本来是想我自己亲自来弄的,但估计这次事情结束后,我也未必能有时间回首都去……所以这件事可能就要麻烦你了,你要是方便能帮我写个序就更好了……这些稿子我来回整理了快一年了,期间也修改了很多遍,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了,闻楹的母亲萧红过世之前,一直希望有人能来帮她继续完成这项复杂枯燥的翻译工作,现在我能全部整理出来,也算是帮这位古文字家完成她这一生最后的心愿了。”
看他嘴上说得这么轻松,心里十分清楚翻译古文字这种工作究竟有多麻烦棘手的谢沁也能猜到他一声不吭地做这种事究竟是为了谁,而越是清楚心里就越是觉得无可奈何,谢沁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无奈地揉揉自己的眉心出声问了一句道,
“那署名呢?在萧红后面加上你的名字吗?”
“……这倒不用,我其实不想在这本成书的任何地方看到我自己的名字。”
夹着烟摇摇手指直接就拒绝了这种能给自己一下子无数声誉和金钱的大好机会,蒋商陆被谢沁这么一脸意外地盯着,也没有立刻去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拒绝,就这么撑着自己的头懒洋洋地出了会儿神。
待他将手边的东西都仔细收好,心中隐约已经有了一个想法的蒋商陆这才抽了口烟显得若有所思地笑着提议了一句道,
“要不就写上我母亲的名字吧,要是没有她当初教给我的那些东西,我这种根本没什么耐心的人也不可能接触到古文字这种奇妙的东西,而且她和萧红都算的上是那个年代才华出众的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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