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病人就都能痊愈回家了,遏苦说就这几天小糖他们就要带着季从云从墨脱过来了,等他从山底下接到他们回来咱们就能碰头了,真好呀,大家又要重新聚在一块了……”
“恩。”
闻言不冷不热地给了句回应,王志摩本来心里还觉得稍微轻松了点,被他这个奇怪的态度弄得莫名有点尴尬,再一想起蒋商陆这两天好像身体还一直不舒服,一直到现在还躺在房间也不出来里的事,王志摩赶紧收敛起表情又一脸忐忑地摸摸鼻子问了一句道,
“……蒋先生怎么样了?稍微好点了吗?”
“还好,没什么事。”
轻描淡写地就把这个问题就给直接带了过去,低着头的闻楹这般说着就和他一起从庙里走了出来,王志摩见他这样故意回避也不好多问,就准备和他一起把这些用过的旧纱布放在热水上洗了。
可是庙的附近并没有水源,所以就需要他们自己去山上的另一地方拎,而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人就和以前的很多时候一样,一个一直不开口说话另一个一直在说废话,直到他们在那个干净的水源口一起蹲下来,王志摩忽然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冲闻楹笑了笑道,
“你要是心情不好啊,这里也没外人你就和我说说呗。”
王志摩的话让闻楹的动作微微地停顿了一下,他们俩自从上回吵完架之后就关系一直挺不尴不尬的,虽然以闻楹的性格并不会主动和别人说什么,但是王志摩却能明显察觉到他这些天一直处在一种很低落消沉的情绪里。
而在此刻这种没有外人的情况下,王志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很想好好地和他谈一谈,所以见闻楹老不吭声,他刚想张张嘴说上点缓和气氛的话,原本都已经不指望他会开口的王志摩就亲耳听着身边的闻楹语调有些平的古怪地否认了一句。
“我没有心情不好。”
“哈哈哈,算了吧你,还没有心情不好呢……自己低头看看你这脸拉得,都快比鞋拔子长呢,自从上了山我就没见你心情怎么好过,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有什么事你都和我说的……”
王志摩这话一说出口闻楹又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这几天的确变得越来越沉默的青年才看着自己多年的好友皱着眉淡淡地问了一句道,
“有很明显吗。”
“不明显,一点都不明显,就差没左脸上写着我很郁闷,右脸上写着我真的很郁闷,额头上贴着我快郁闷死了吧哈哈……”
王志摩这么语气轻松地一调侃他,眉头皱紧的闻楹也没有立刻吭声,半响心里明显压着不少事的青年忽然动了动自己浸在水里的手指,又看似不经意地来了一句道,
“……我只是到现在还想不明白,那些秃鹫到底是怎么找到蒋商陆进行报复的,明明我和他都很谨慎地消除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可是我和他一分开,那群秃鹫还是像提前知道了地点一样找上了落单的蒋商陆,奇怪的遇袭地点,掐得刚刚好的时间,还有从那条路上正好要经过的谢沁,所有事情都好像硬是要把他往卓玛拉山口推一样,我根本无法挽回这一切,这让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诶,好像是啊,这,这还真是有些说不过去,那你现在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会不会是那个谢沁提前从哪里知道了什么?还有那个宗明苑?我觉得那个谢沁可疑一点,你要多注意注意……”
“……不知道,自从到了这里之后我就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我暂时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么多,他现在离不开我的照顾。”
这般口气疲惫地说着,隐约听出来蒋商陆现在情况真的很不好的王志摩也跟着露出了有些同情难过的眼神。
而说到这里的闻楹也没再深入这个话题,只慢慢地洗干净水里的那些带着肮脏污渍的纱布,之后他们两个人又气氛缓和些的说了些别的话题,却都没有再提刚刚说到的这件事。
晚饭的时候,闻楹照例是去房里陪没有力气出房门的蒋商陆一起吃,嘴里哼着不知名歌谣的王志摩坐在夜色中的神庙前独自喝了点酒,之后就脚步轻快地站起来端着点食物沿着昏暗的小走道进了谢沁和宗明苑被关着的房间。
而一走进去便看见那个身高一米五的小个子没什么精神的缩在角落里,谢沁反而低着头靠着身后的墙壁在看着一卷经书,独自站在门口把两只碗慢慢放下的王志摩少见地没有主动开口说什么,将自己的手指随意地敲了敲碗的边缘就直接走了。
他敲碗的动静让谢沁下意识地抬起头,可是门口已经没有人了,等看到宗明苑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把餐盘拉过来之后,沉默的谢沁却没有去碰那些吃的东西,许久他把自己手上的那卷经书轻轻地放了下来,又压低些自己的声音对正在傻乎乎捧着碗吃晚饭的宗明苑来了一句道,
“萧骜之前说的那个……在卓玛拉山口等着我们,还会帮我们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
“额?我也不……我也不知道啊,但是萧老说了,只要有那位在我们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没人比那位还要熟悉冈仁波齐,这里其实就是那位最开始的故乡……哦,萧老还说,就是那位给了他这辈子的第二次生命,他当初之所以能从宗赞天坑捡回一条命来,就是因为这位对他的帮助……”
宗明苑这话让谢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总觉得自从自己进入冈仁波齐之后有些事情便开始变得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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