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灰此时也吓得不轻,赶紧化出拟态,急道:“白翼,它其实没有伤到我,只是在吓唬我,是我胆子小不经吓……”
傅郁川知道狞灰的脾性。朝他歉意苦笑,神情却是说不出的疲惫。
说来这件事他自己的责任居多,应该早些想到的……
不管轻伤重伤,狞灰到底伤在赤炎手里,傅郁川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狞灰见他还想送给自己丹药灵符,他知道这些都是好东西,哪里能收?
却拗不过傅郁川,便只接了一瓶外伤药,其他的说什么也不肯再拿,碰巧螳刀过来寻他,忙趁机跟着螳刀溜了。
路过赤炎趴卧的地方时,狞灰又被赤炎狠狠瞪了一眼。吓得他赶紧拉住螳刀的手,脚下生了翅膀似的飞快跑远。
赤炎足足在雪地趴了三天三夜,周围的积雪都快把它给埋住了。
一身火红的毛皮上结满了冰渣子,赤炎却不管不顾,每天蔫蔫地趴在那,不吃不喝。
妖兽的恢复力极强,按理,傅郁川打它那几鞭,看似凶狠,实则没用多少力,伤口早就该愈合了才是,这会赤炎身上的伤口却仍然没有结痂,显然是它自己控制着不愿意伤口恢复。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赤炎走到傅郁川门外,一边拍一边发出“呜呜”的低鸣,似乎在不断道歉,求主人让它进门。
傅郁川这几天虽没有出去看过一眼,但他的灵识一直散布着,时刻注意着门外的情形。可见到赤炎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纵是再有心罚它,也扛不住心软的一塌糊涂。
一见门打开,赤炎呜咽一声,急着想凑上前去蹭蹭主人,不料它故意不让伤势愈合,在雪地冻了三天三夜,火属性的妖兽本就不耐寒,这伤势自然更重。情急之下它没顾忌这伤,伤口就开裂了。
傅郁川瞄见它的伤口,脸色霎时一白,忙伸手施力,把半大的炎龙豹抱起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之后他忙从收纳环里拿出数瓶上品的肉骨生肌丹,取出几颗捏成粉末,一点点地洒在赤炎的伤处。
药粉很快被吸收,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慢慢开始愈合。
赤炎蹭了蹭他。
傅郁川知道它委屈,可见它这样,这几天他心里又何尝好受。
傅郁川仔细地给赤炎清理完伤口,然后撒上药粉药粉,过了一会儿,那伤口看着才不那么吓人了。
赤炎的前腿也能站起来。
傅郁川不停地抚摸着豹子的圆耳朵,面上沉默,心绪却一直无法平稳。
其实赤炎是很听他的话的,就算有不对的地方,他作为主人,也该好好教导,而不能说打就打……
他事情前后都未和赤炎好好沟通,到头来却要怪它凶戾乖张……
傅郁川将脸凑到豹子的脖颈,将心里懊悔的酸疼压下去。
这件事不论前后,他处理的方式都不对,伤人伤己,自己心里受谴责,赤炎和狞灰都觉得不好受。
可错误已经铸成,说弥补不过是自欺欺人。心里上的伤害又哪是说补就补的?
他能做的就是以此事为诫,日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一人一豹有契约在身,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赤炎灵智很高,这件事中,它从头到尾都能感知到,傅郁川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这也是它不曾反抗主人的原因。
赤炎低下头轻轻舔着主人的手,想告诉他,它一点也不疼,所以不要难过。
傅郁川久久无声,只是抱着它的动作愈发温柔。
赤炎把鼻子凑近主人的脸庞,像是亲吻他一样。
虽然挨了揍不开心,但想到之后主人更加纵容宠爱的美好生活,豹尾都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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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赤炎的事情,螳刀难得发了一回脾气,把狞灰一连锁在自己家里好几天,直到天气放晴,才把他放出来晒太阳。
谁知这家伙根本不长教训,一个不留神又跑傅郁川那儿去了。
这次狞灰上门,赤炎也在,一人一豹正窝在一块吃东西。
傅郁川一把兽珠一块烤肉地喂着赤炎,闲了还往自己嘴里塞上一块沼泽珍果。
狞灰看得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心道:“这白翼也太奢侈了,冬季正是猎物少,大家都勒紧裤腰带的时候,白翼却还用兽珠喂自己的饲兽!哪怕这只饲兽是个会喷火能战斗的,但用兽珠来喂也太夸张了!”
然而狞灰没想到的是,更夸张的还在后面!
赤炎应该是吃够了兽珠烤肉,然后用嘴巴咬住主人的袖子,眨巴着一双赤金兽瞳渴望地看着主人。
傅郁川笑着揉了一把它湿漉漉的鼻子,然后拿出了一只无相虫的虫尸。
那是无相虫的虫尸!
传说中的至宝大补之物!
狞灰看得脑袋一阵阵发懵。
他自己就算没吃过,但也从兽皮卷上看到过无数次无相虫虫尸的图样。
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平时也就在自个梦里近距离接触过。
现实中,距离上一次无相虫尸出现在赛城,被一位高级恐龙进化兽人高价买走,多长时间了来着?
没有五十年,也有三四十年了!
而现在,他亲眼见到了一只无相虫尸。
最重要的是,这只无相虫尸,被他的好友喂给了一只饲兽!
狞灰喘着粗气,觉得自己必须冷静一下,不然他感觉他和白翼友谊的小船都要翻了!
或许白翼手中的只是一种普通的虫子,并不是无相虫呢?这么珍贵的东西,就算是王宫大殿上坐着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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