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向来对这只擅长哭的疑似人类没有辄,挠挠头:“厄,要我做什么?”
夏成摊手:“帮我背老大,我们快点离开。”
李墨白盯着神秘人比他壮实不少的身体,又看看夏成的轮椅,叹了口气,认命。
逃命这种事真是玄妙,要是搁在两个星期前的李墨白,他估计咬断舌头也不会相信竟然有这么一天,自己会哼哧哼哧地艰难背负着老仇家神秘人,听着兔崽子夏成的指挥,从莫风的宅子里逃出来。
他想,我擦!果然命运就是个大轮盘,一不小心就玩个逆转,变着法子折腾人。
背上的男人真是沉,李墨白小腿肚打着颤,一步一摇跟在夏成的轮椅轱辘后面。男人的身体像死人一样冰冷,就连呼出来的气息也是冷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李墨白的颈项间,挺痒。
李墨白盯着夏成的后脑勺,心里开始盘算,也不知莫风对神秘人下的是什么药,药效能持续多久?他暗暗勾起唇角,夏成腿脚不方便,神秘人又晕着,要是可以顺利逃出去的话,那就属他李墨白最大。
夏成就算了,他和男人之间倒是有一笔账要清算,还有一些谜题需要解答。
在李墨白还在脑子里回味满清十大酷刑的时候,他们找到了那辆藏匿的车辆。然后,李墨白目瞪口呆地看着夏成从轮椅上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打开驾驶位坐了进去。
李墨白将男人往地上一丢,揪住夏成的衣领:“你!”
夏成一脸无辜:“小白我也是才做完复健,腿脚还不好使,你比我胖,当然是你背老大。”
那‘胖’字听着真刺耳,李墨白扬了扬拳头:“下车,我来开。”
夏成摇头:“我要确保把老大送到安全的地方,”他看了看四周,有些着急:“小白我们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马上就会有人来了。”
李墨白琢磨着,如果是他开车,夏成和神秘人都坐在后车座上,他背对着两人,指不定会不会在途中被暗算。反正他手上有刀子,还不如就依了夏成,一面压制住神秘人,一面监视前方夏成的行动。圕馫闁苐之后的事,再另行打算吧。
很久以后,李墨白才想通,为什么当时自己竟然自动忽略掉了另一种解决方案,那就是丢下男人和夏成,独自一人离开。
原来即便内心的觉悟慢了半拍,人的大脑也能根据潜意识,提前为行动作出准确的判断。
也就是所谓的:一切从心。
夏成这厮看上去弱,其实内心狂野的很,这从他横冲直撞地迅猛开车风格中可见一斑。李墨白和神秘人坐在后车座上,随着车身的颠簸,身子摇得东倒西歪的。
李墨白此时心里像卡了一道刺,梗得慌。无论小车左拐右拐还是突然来个急刹车,神秘人失去知觉的脑袋总能准确无误地倒在他的肩膀上。如果不是他趁夏成不注意,狠劲掐了对方几下没看出任何不妥的话,李墨白还真的得怀疑这家伙是真晕还是假晕。
神秘人的脑袋又靠了过来,李墨白厌恶地用手一推,那脑袋‘嗵’地一声砸在车窗上,听着都疼。李墨白幸灾乐祸地笑,完全无视后视镜里夏成的刀剐眼。
笑着笑着,李墨白变得面无表情,静静地盯着那个沉睡中的男人。
毫无疑问,这是一张英俊的脸,五官生得很好,混血儿一样深邃的轮廓,就是总是泛着不健康的苍白。歪着脑袋靠在窗户边,额上的碎发落向一侧,露出额角上的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粉色伤疤。
这张脸,李墨白见过无数次。虽然每回都是隐藏在厚厚的哥特妆下,但是那副眉眼中夹杂的淡淡的不羁和一丝邪气令李墨白绝对不会看走眼。
想到这家伙无数次一边眉飞色舞地与女人调笑,一边明目张胆地瞄着在吧台上惆怅喝橙汁的自己;还有那么多次两人擦肩而过,这家伙挑衅似的用肩膀狠狠将他撞飞;甚至曾经两人还在厕所里并排站着解决不能逃避的生理行为……李墨白攥紧拳,牙齿咬得咯咯响。
你妈,你个装文艺、装情圣的变态!我掐死你!
没错,折磨了他李墨白三个月120天的神秘变态,就是曾经在酒吧里和夏成唱着双簧戏,把他耍得团团转的
——装b摇滚青年!
李墨白曾经以为神秘人应该比他年长,却不曾想过这家伙不过是心理年龄沧桑一点,手段凶残一点,性格变态一点,外表上看起来,却是个比自己帅,却和自己差不过年纪的同龄人。
他真想学夏成咬住小手帕抹眼泪,苍天啊,他喜欢的可是成熟魅力型男人,但却和这家伙打了那么多次擦边球,而内心深处,他竟然并不十分反感那些几近走火的体验,乃至于现在看着男人的脸,他虽然愤怒,到也真觉得这张脸长得不错……
李墨白及时将自己的思想从对男人的赞叹中刹回,这是个恶劣的家伙,必须当作阶级敌人进行斗争、将其消灭。
夏成在一处建筑物前把车停下,李墨白拖着神秘人走下车,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建筑物。眼皮跳了跳,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夏成板着脸,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李墨白随手将男人像破抹布一样丢在地上,开口:“夏成。”
跛腿的小男人站住,没有回头。
李墨白淡淡地问:“在车上我就想问了,莫风家看守得那么森严,你坐着个轮椅,是怎么混进去的?”
‘啪啪’,有人击掌。莫风从建筑物中走出,脸上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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