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就靠打电话办公,最近还老帮人带孩子,把我们家辞辞的耳朵都哭聋了……”
两人十分默契地看着傻了眼的陆垣棠,眼中既有可怜又有御夫不力的责备,愣是把陆垣棠看出了自惭形愧。
告密的大军浩浩荡荡,连李昂昂也身在其中。第二天陆垣棠在榕歌的办公桌上出现了一份内部资料和一年内的旧报纸,资料显示榕歌下属的钢企在半年前与隶属中远德域的扬帆航运签订专供合同,条件之优厚足以堪称免费午餐。在此两个月后,榕歌钢业再度与扬帆航运筹划设立船用钢板合资公司,投资船用钢板加工业务。此举无疑填补了榕歌在造船业的空白,也使得榕歌钢业扭亏为盈。
除此之外,两个集团在风电领域也有合作,造船业和新能源本就是中远德域起家的产业,却一直是榕歌的短板,这些合作项目在时间和地理上都极为分散,又因多为子公司而容易掩人耳目,若不是眼前这一叠内部资料,恐怕陆垣棠有生之年也不会知道秦夏引牺牲了多少。
陆垣棠在办公室坐到了天黑,出门碰上了有意泄密的李昂昂。
李昂昂探头看了眼办公室内小山似的文件夹,笑道:“之前听说秦少爷脑袋挨枪子后不好使了,现在我可信了,这才是脑残呢。”
陆垣棠无力回讥,只觉得太阳穴凸凸作痛,生生要把人劈成两半,他抬手按在额头,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李昂昂笑得纯真无邪,“因为我不想你继承榕歌,也不相信你坐得稳李家家主的位子。”
陆垣棠苦笑道:“那为什么时隔三个月才告诉我?”
李昂昂突然不笑了,扶在门框上的手指倏然扣紧,他微微太高下巴仰视陆垣棠,阴森森答道:“因为我羡慕你。总有人为你留后路备选,而我从出生起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陆垣棠怔住,“这不是我想要的路,没有一条尊重我的意愿。”
“尊重?你的意愿?”李昂昂冷笑,“还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两人最后不欢而散,李昂昂次日又恢复了笑面狐狸的假象,仿佛前夜不错在陆垣棠面前失控过。
时值圣诞节前夕,李玓在国内已经呆了三个月之久,不得不返回美国,她还有家庭,也有两个青春期的双胞胎每天在越洋电话里哭着想妈妈。她已经帮陆垣棠联络好了学校攻读课程,此行也打算带上陆垣棠出国,两人现在是姑姑与侄子的关系,陆垣棠没再纠结称谓,这让李玓舒了口气。
离开那天是陆垣棠开车,母子俩难得聊得投机,陆垣棠便不经意问到了15亿交易的事,李玓来不及掩饰自己的失态,陆垣棠又开始询问造船和风电的合作事项,显然是对秦李两家的交易内幕了若指掌。
事已至此,李玓已不抱希望得到陆垣棠的谅解,只想带走陆垣棠过几年家庭生活弥补过失,她执意陆垣棠同行,陆垣棠却笑了:“后备箱里只有你的行李。”
“你从没想过跟我走是不是?”李玓有些挫败道。
陆垣棠点头,“我不是那块料,之前辍学也是我自己的意思,为这事还和家里闹翻了。”
李玓摇头,“不是,你不走,是因为秦夏引。”
陆垣棠敛了笑意,直直地坐在那里并不作答。
李玓叹了口气,“知子莫若母,虽然我没能抚养你,但毕竟是我的孩子,你就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不赞成你喜欢男人,但我不反对秦夏引。”
陆垣棠一愣,回头盯着李玓,“我们的事…”
李玓翻了个白眼,“你的事我都知道,关于你小时候拍的广告我都录过几盘,更别提你们俩那点事了。八年前他就来过李家,当时我不在国内,你外公又病重,所以他找到你大舅李琢谈认你的事。当时你那两个表哥还活得好好的,你大舅素来和秦家不对付,当场就拒绝了。听说当时秦夏引手里有你舅舅犯事的材料,所以你舅舅当时就恨在心里了。去年他找到了你外公,不光带了一揽子合作计划书,还带去了你二舅的遗物,原来你二舅被赶出去后在秦家当过家教,连最后的丧葬白事都是秦夏引操办的。你外公向来口是心非,对你二舅又爱又恨,那次见了秦夏引带来的日记和相册,整整哭了一周才算完,所以你回家这件事也就定了。”
“为什么骗我十五亿的交易?”
李玓有些惆怅道:“这是他的提议,他愿意和你分手,保证不会打扰你今后的生活,附加条件是让你继续当演员,这是他唯一的要求。你外公答应他了,我和你舅舅也觉得这样做对你们俩都好。”
陆垣棠垂眼,似笑非笑道:“你们串通好了骗我,这就是为我好?”
李玓并无愧色,“方法不对,但结果看来很好,你有家有亲人,这就是他所希望的。”
陆垣棠弯腰慢慢抱着头,低声重复道:“不好,一点都不好。我这八年来从来都没好受过,不是因为没家,也不是因为没亲人,更不是因为他不爱我……凭什么你们定下的路就是好的?为什么从不给我选择的机会?你们怎么知道我想要的家人不是他!”
“你可以选择,当然有这个权利。”李玓上前抱住陆垣棠,“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路,不和我走是你的第一个选择;离开李家、放弃榕歌集团是第二个选择;正视过去,重新开始,这是第三个选择。沿着这条路,你会得到你的自由,但我不能保证你会得到他,你们错过的太多了。”
陆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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