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电话往家赶,他们方才还在戏里吵了一架,如今各怀心思坐在车里倒安静了。半响,诡异的气氛让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是哼了一声互不理睬。
“滚回家吧,我知道你在外面没地住了。”天琪也是一直在住酒店。
“那是你的家吗?把主人家都气医院去了,也是很有能耐。”
言秋听他讽刺就要暴起,你知道个鬼,我还不是为了你。
她努力按捺下怒气,没有反击陆天琪的话。
两人一路僵冷到达锦绣山庄。
长大后,回到锦绣山庄的次数少之又少,这里的一草一木格局布置却还像原来一样。可是记忆里那么深刻的少年时代的红房子,到底还是老了。
言秋去顾远声的房间,他往楼上奔。
吴瑶端着一只托盘,笑着叫了一声:“弟。”
陆天琪停下,蹙起眉。
“你哥哥在忙,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吧。”
“你怎么在这?”
吴瑶笑道:“我在这边住呀,叔叔离不开人照顾。”
陆天琪浑身泛着冰冷的敌意,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吴瑶端着托盘,进了一楼厨房,顾自做着她日常忙碌的事,张姨在旁打下手,她尝了一下锅里的烫,适度刚好。张姨把她当自家人笑着聊煲汤的诀窍。
整个家都很其乐融融的模样。
陆天琪跟在她后面,像堵冰冷的山墙。
吴瑶顶着他强大的气势,依然娴熟地往里加调味,“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方味的菜,清明说喜欢甜,我们婚宴就选了南方菜系,不知道你还吃得惯吗?”
“你们要结婚?”陆天琪冷冷地望着她。
“是呀,到时候你来做伴郎好不好?”
陆天琪不理她,旋过楼梯往上奔,冲进清明的房间。
清明正处理着面前一堆焦头烂额的文件,他收拾着公司的烂摊子,之前在外面观望还游刃有余,这时候真正亲自处理起这些东西,才觉得捉襟见肘。
加上这段时间,顾远声病情反反复复,一再提他和吴瑶的婚事,压力太大。
陆天琪冲进来,房间的门被他一下摔在墙上,风吹起桌上的文件瞬间散乱。
“你要结婚?”他冷冷质问道。
清明戴着眼镜,抵了抵紧皱的眉头。
“发什么疯。”
陆天琪气恼地把房间的东西都胡闹一气。
“那她为什么住在家里?!你让她滚蛋!”
清明看他无理取闹发作的那张脸,和暴跳如雷的言秋如出一辙,不知怎么就冷下心。
“她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她是医生。你呢,我就是这么教你在长辈养病时候大吵大闹的吗?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分不清时间场合,答应我的事都做不到吗?”
“你才说过的话根本不算数!我不像你!我说过了,她一旦敢踏进这个家门,我弄死她!”
清明站起来,把他提出去,“好,你去吧!你也去把人弄进医院。我管不了你,我不要你了。”
他从来没对自己说过这样的重话,一句不要你了瞬间戳中天琪的伤处,让他落下泪来。
“明明是你的错,你还凶我。我也不要你了!”
陆天琪哭着往楼下跑,言秋那边也在争吵,“我难道还没有这个家的一半继承权?你把家业都给了你儿子,我儿子吃什么!你娶了我,还想着什么都不管,没有这样便宜的事!”
顾远声气得口歪嘴斜,不住发抖:“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
吴瑶连忙赶过来,给顾远声擦流得口水,又去拿药。
清明从楼上下来,挡在顾远声前面,“言姨,你这些年从公司拿的钱,也够顾氏一半的产业了。大家心知肚明,要不要让财务列个报表看看,到时你脸上可过不去。何况,剩下这个摇摇欲坠被你掏空的顾氏,你真想要吗?我不介意,我还嫌麻烦呢。”
顾远声嗫嚅着:“不能给她……”
言秋哼了一声,看着这风光不再残兵败将的锦绣山庄:“该是我的我早晚要讨回来!”
一甩风踩着高跟鞋走了。
言秋和顾远声彻底破裂,言秋这无情无义吸血鬼的行径原来清明早就知道。清明把顾远声扶进房间,给他注射了一针安定剂,整个过程都没有往他这边看一眼,无形之中连他也疏远起来。
吴瑶高高站在楼上,幽灵一般出现在那里,微微向他笑了笑。
他感觉有些冷,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言秋走了,他留了下来。到清明房间,把推倒的桌椅都扶起来,地上的东西都收拾干净,抱着一床被子蹭在床边。被清明提着人和被子往客房去。
他委屈地嘟着嘴,清明不和他说话也不看他,晚饭的时候匆匆吃完又上去加班,把他一个人扔在餐桌上。
吴瑶一直保持着温柔客气地待他,反客为主地倒像他是个外人。
清明不想见他,把门也锁了。陆天琪抱着被子坐在门外碎碎念:“她说结婚是假的对不对,我不吵不闹,听你的话,你怎么能不管我嘛。我晚饭才吃了一小口,真的很小的一口,我数数,一、二、三……就十颗米饭。你不理我,我吃不下去,我想吃你做的鸡蛋羹……我好想吃……”
他在外面磨人,清明被他扰得心烦意乱,开门出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天琪小声地:“我想吃饭……”
清明无奈,往厨房去,重新开锅做饭。柔软的暖光下,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戴着黑框眼镜,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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