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咯咯笑道。
素琴啐了一口:“呸,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儿了?”
松叶认出那说话的女人似乎是王昭清院子里的姨娘,想来是受人指使的,不然她这样一个身份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他在堂上的主子们发火以前拉着素琴走开,又驱赶走了“看热闹”的那个多嘴女人。
王肃显然是听到了刚才那不成体统的话了,脸色很是难看,只是具体因为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王昭言吩咐松叶接着去收拾东西,王肃正想再发作,就听外面有人来报,说,有客人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舅爷来访
尚逸坐在王家接待贵客的大厅里。修长的手指不停地转动着茶杯盖,磕碰在杯沿儿上,发出轻微而清脆的有节奏声响,有些悦耳。
按理说,尚逸是晚辈,应该去给王肃请安问好才是,于是,这接待的只有王昭言,王昭寒夫妇,王子潇,王子侃,还有王昭清夫妇。
“贵客远道而来,一路上辛苦,先用些茶点吧。”王昭清先憋不住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尚逸唇角微弯,疏离却不失礼道:“多谢二爷了,不必了。”
“贵客这是自哪里来啊?”二夫人开口问。
尚逸道:“自林州来,奉父亲之名,来看望姐姐。”
众人面面相觑,知道来者不善。
“好不巧,大嫂不再家呢。”二夫人笑道。
尚逸停下手中的动作,佯装惊讶道:“哦?这是去了哪里?我若是没有记错,姐姐可是还怀着孩子呢,算日子,也快生了吧。姐夫?”他把头转向王昭言。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家主对大嫂怀着的孩子很是重视,就请了朝里的符太傅给推算了一番,不巧这个孩子的命数不太好,只有去远离王家大院的南边方位出生,方能化解,所以……”二夫人自告奋勇地解说起来。
王昭清四下看看,也附和她的说法。王昭寒看王昭言的反应,七夫人温如若撇撇嘴不说话。
尚逸夸张地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是把我姐姐赶出去生孩子了?”他丝毫不转弯,就这样露骨,甚至略带夸张道。七夫人听了这话也忍不住一怔。
二夫人满脸尴尬:“这,话不能这么说,都是为了孩子不是?”
尚逸有意无意地抚摸着茶杯沿儿,慢悠悠道:“我就是一句话,我尚家的人受苦受累不怕,但是不能受气。人若是欺我,我绝对三倍奉还。”
“哼,你好大的口气!”王子侃觉得对方是在向王家挑衅,怒道。
王昭清也道:“事情我们已经说过了,只是暂时移居别院,尚公子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嘛,谁欺你了?”
“二爷觉得我尚家说不起这个话?”尚逸直接略过王子侃,对王昭清道。
王昭清咬了咬牙,尚家确实说得起这个话。论财力,尚家在这九州王朝丝毫不逊于富得流油的云家,说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就拿当年尚锦的嫁妆来说吧,就是十多年过去了,回想起来仍旧有让人目瞪口呆的效果;论地位,尚家虽然是以商起家,且“士农工商”的思想根深蒂固,但是本朝皇帝也在一定程度上重视商业,上一代家主也曾受朝廷封赐,在世家的地位中,绝对能排到前面;论影响,林州尚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说一千道一万,话说回来……王家难道比尚家差吗?不,当然不会!王昭清挺直了腰板,却发现自己是说不出一句反驳尚逸的话来。
尚逸是尚家家主,他不过是一个世家子弟,连王家的决策阶层都算不上,且……是庶出,出身地位上就先输了。真的较起真儿来,他是连和尚逸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的……
而有资格说话了,至今还没开口……
王昭寒忙说和道:“阿逸,有话好好说嘛,大家都是亲戚,做什么这样剑拔弩张的。”
尚逸冷笑一声:“亲戚吗?我姐姐都被扫地出门了,哪里来的亲戚?”
二夫人顶着对方强大的气场和明显的怒气,开口道:“尚家主未免有些没道理了,这都是王家内部的事情,是家事,家里的人都没有意见,尚家主难不成要干涉尚家的家事吗?”这话说得挺强硬,丝毫不亚于尚逸的。
只见尚逸幽幽道:“好巧不巧,二夫人所说的家事中牵扯到了我尚家人。”
王昭清道:“嫁到王家来,就是王家的人了,有一点点事情就把娘家给牵扯进来,王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尚逸把那待客用的茶水推离了自己手边,直面王昭言:“姐夫,您给个话。”
王昭言深吸了一口气,耳朵被刚才这吵闹吵得发麻,他对尚逸道:“我不会让锦娘受委屈的。”
尚逸垂眸:“我自是愿意相信姐夫的,只是……”
王昭清适才被无视掉,很是掉面子,这个时候沉不住气,喝道:“尚逸,你未免欺人太甚!”后被王子潇一把拉住:“二伯息怒。”
一直冷眼观看的七夫人冷笑道:“只是一直顾着欺负大嫂,却忘记了大嫂背后的娘家吧,如今知道‘欺人太甚’了?岂知欺了大嫂也是欺了大哥的面子……”
二夫人拍案而起:“你多什么嘴?信口雌黄!”
七夫人岂是好欺负的?小嘴吧啦吧啦反驳:“我是不是信口雌黄我自己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做的人也清楚。对了,那个周姨娘貌似也是尚家的亲戚,不如一起交给了尚家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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