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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不用难过……他们那么爱你,一定会希望你过得好的。”
大祭司接着温和地说道:“你之前过得怎么样?在外面吃苦了吧?那些小家伙们太乱来了,你被带走的时候……我知道的太迟,只能叫臻另派了人出去找你,一直没有音讯,我身体也不好,不然就亲自出去找你了。好不容易听说他们找到了你,又急忙让他们把你送回来。”大祭司口气中带着说不清的愧疚:“如果没被带走,你不必在外面吃那么多苦的。”
李识曛想到圣殿上下的态度,虽然有几分不悦,但对于这位对他关怀备至的大祭司,以李识曛的教养,实在做不到恶言相向,他只笑着道了谢,捡了大祭司的几个问题来回答:“我在外面,刚开始很艰难,不过,后面习惯了,到了白的家乡,一切也好了起来。”
大祭司轻声问道:“你很喜欢那个叫白的家伙?”这样三番五次地提到他。
李识曛想到白,脸上泛起笑意:“喜欢!”然后李识曛想到封阿帕和圣侍臻刚刚的话,郑重地说道:“也许他在大祭司您看来不完美,但在我而言,他是最好的伴侣,我们在一起很幸福。”
大祭司低低叹息,最后又慈祥地说道:“不论之前如何,你喜欢就好。”
然后李识曛看了一眼大祭司,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坚决地说道:“我很感谢您对我的照顾,也很谢谢您因为我和圣神的来历一样就这样爱屋及乌,但是,我还想回嚎谷,不想留在贝城做圣子。”
大祭司猛然开始剧烈地咳嗽,臻狠狠地瞪了李识曛一眼,紧张地站在大祭司身后,却不敢伸手去碰他。
李识曛也有些歉意,本来大祭司就在重病中,他这样说实在不太好,但是,如果他不想做圣子,不如一开始就态度坚决地拒绝,这样也比拖拖拉拉,犹犹豫豫要好。
大祭司半天才缓过来:“你……把贝城当作一件礼物好不好?”他的声音颤抖着,甚至带着几分哀恳。
李识曛一怔:“啊?”
大祭司在暗处的身体似乎挣扎着动弹了一下:“你不需要为他们做什么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是当成一件礼物,送给你的礼物,收下好不好?”
李识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言语,一座在这个时代而言最发达的城池就这样被当成礼物,他觉得既荒谬,却又对这位大祭司这样的错爱有几分受宠若惊:“那个,谢谢……但是我不能接受……”
大祭司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垮塌下去:“你……不喜欢那里么?”
李识曛连忙摇头:“贝城很繁华,很好,可是我没有那个能力可以成为那样一座城池的主人,而且,我无功受禄,受之有愧。”
大祭司剧烈地咳嗽着,他身后的臻紧张得满头大汗,更没时间去迁怒李识曛,只连连说道:“大人,您今天休息一下吧,出来的时间太长了。”
李识曛起身想上前看看,他有些担忧也有些尴尬,虽然之前圣殿的态度让他觉得十分恼火,但对于这位大祭司本人,李识曛却是觉得十分尊敬亲切的,自己的拒绝让别人这样难过,李识曛也十分愧疚。
大祭司看到李识曛过来,慌忙摇头,边咳嗽边说:“咳咳咳,我病、病得很重,你别、别过来,咳咳……”
臻恨恨地看了一眼李识曛:“你出去!我要服侍大人休息了!”
李识曛连忙止住脚步,十分愧疚地看了一眼大祭司道:“对不起,您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探望您。”
在背后一边咳嗽和臻的安慰声中,李识曛出了那间昏暗而气味奇怪的屋子,重新站在了阳光下。
一时间,他觉得无比的懊恼茫然。
他真的不想做那个什么圣子,只想回到从前和白在嚎谷的日子,但他的态度显然伤了一位关怀他的长辈的心。他不知道大祭司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当圣子、继任他的位置,也许是那个穿越前辈的遗命?又或者是大祭司真的爱屋及乌?除了他的来历,李识曛想不到他还能有什么特别的、值得大祭司这样的人另眼相看的地方了。
如果真的要做那个圣子,想到圣殿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传说和那令人无语的傲慢态度,李识曛一阵头疼。
李识曛叹了口气,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自己还不能离开这个海岛,要不下次直接跟那位大祭司说说?他似乎人还比较和善,反正自己不愿意当圣子,问问他能不能放自己离开吧。
胡思乱想间,天色渐暗,又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李识曛发现自己似乎不知道怎么回去。
刚刚那个臻只差没说让自己滚了,李识曛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就直接出来了,他是想回自己的木屋来着,但这些小径长得一模一样,李识曛囧了,只得回头退回大祭司的屋子里去,实在不行,在屋檐底下等臻忙完了再麻烦他送送自己?
李识曛在外面半天,风雨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他半边身子都打湿了,不得已,他去敲了敲门,却没人回应,李识曛暗暗觉得奇怪,难道他们已经离开了?
如果这样,那自己先进去避一下雨吧。
此时屋内倒不显得比屋外更暗了,里面的陈设一览无余,墙壁非常整洁,应该是砖彻的还刷了一遍,里面家具也十分精致,都是木制的,不知道是不是李识曛的错觉,屋内那股味道淡了一些。
李识曛四下打量的时候,发现原来大祭司的轮椅那个位置上,旁边透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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