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眉目不动地妄图抽回自己的发。
“朕将他逐出皇室,安排他加入天枢宫,一步一步地爬上摇光殿主的宝座,这一切尽在朕的预料之中,可是,他却栽在了女人手里,让朕数年的心血一朝白费。”
似是恼恨的语气,楚央心里却很明白,楚刑天并没有要跟他算账的意思,只是,楚央看不透这人眼中的复杂。
“朕有时会想,如果你是他们的孩子……”楚刑天的手抬起楚央的下巴,深邃的眼紧紧地凝视着这被拉近的精致容颜,“流着我楚姓血脉……”
“陛下说笑了。”楚央心脏猛然一跳,楚刑天的话竟然可以令他心思浮动,这是催眠,还是传说中的魅惑之术?
“都不是,只是言语诱导而已。”楚刑天收回自己的手,倚在车壁上,神情清淡,“楚央对朕的大哥没有半分感情倒是不难理解,居然对自己的生母也无半分留恋吗?”
“陛下的话楚央不明白了。我从未见过那个女人,又怎么会对她留有眷恋。”
“真的从未见过?”楚刑天似笑非笑地看着沉下脸的人,“好,那个女人放弃了为人母的责任,楚央对她没有感情也是应该的。只是,既不是朕的兄长为你取的名,又非那个不负责任的女人,难道,楚央要告诉朕,你的名字,是凤冽辰给的?”
“如果我说是呢?”楚央脸色很难看,如果不是理智警醒着自己,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现在应该得罪的,楚央甚至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呵呵,既然楚央说是,那便是吧。”见好就收的人挑了挑眉,“公平起见,朕就依照约定,告诉你你所好奇的秘密吧。”
“操心蛊是有距离限制的,没有人能在天枢宫凤冽辰的眼皮下使用。你所见到的人,与其称其为‘人’,朕倒是更喜欢用另一种称呼来为他命名。在朕选中他之前,他确实是再平常不过的剑客,身份、来历、武学没有一处可以惹人怀疑。”楚刑天顿了顿,似乎在考虑怎么向别人介绍自己的研究成果。
“楚央应该听说过以蛊炼化活尸的传闻,事实上,真正炼出的活尸成功率极低,而且,没有思想的东西终究是朽物,破绽分明。十余年,朕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制出如活尸一般杀伤力却有思想的武器。”
楚央瞳孔猛然紧缩,他的意思,难道宇文千沉那死而复生的世子其实是……
“楚央应该知道蛊是如何得到的吧。传说取百虫于皿中,使互相蚕食,最后所剩的一虫,即谓之为蛊,便能变惑,随逐酒食,为人祸患。人,虽为百灵之首,却也未尝不可视为大虫。”说到此处,便再明白不过了,楚刑天看着垂下眼睑沉默不语的人,“他便是朕花费近十年所炼制的人蛊!”也是唯一成功的人蛊!
楚刑天想到那些惨不忍睹的失败品,不由微微蹙起了眉,洁癖如他,实在是不能忍受那样恶心的场景。
历来为控制蛊虫,楚氏皇族均是以血养蛊,对这前所未有的珍贵人蛊,楚刑天自然是不惜下足血本。也正是因此,这只人蛊极易受其影响。
楚央瞬间清醒过来,只是蛊的话,应该不足以造成凌州郊外的屠杀,那具来自乱葬岗的生物,应该是与楚刑天无关。
只是,死而复生……
楚央握紧了拳,楚刑天刚刚的步步紧逼到底是为了证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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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宫。
九州阁内,气氛一片阴沉。
凤于锦、凤于攸、凤于斐三人脸色非常难看,尤其是凤于斐,从未有人见过这样的凤三公子,周身的寒气有如实质,向来覆着一层冰霜无欲无怒的眼中汹涌着暴虐的杀气。
“青衣,你最好能给出解释!”凤于锦的口气极致冰冷,原本大张旗鼓地出宫,而如今,这才几天,他天枢宫的少主就这么消失不见了!而本该是贴身护卫凤楚央的浮影殿,现在,居然绑着凤于斐和凤于攸回宫,弃少主于不顾!
“凤楚央究竟在哪里?”果然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凤于攸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才踏进小斐的房间就被人下了药,而下药的人——凤于攸狠狠地瞪着青衣,若不是功力被制,她绝对要让这人尝尝绵雨的滋味!
“是他让你们暗算我和小斐的?说话!”
“我等确实是奉了少主的命令,将二小姐和三公子带回宫中,至于少主现在人在何方,我等并不知情。”见青衣不语,白露轻轻淡淡地开口,“下药之事,确实是我等做过了,但考虑到二小姐和三公子绝对不会配合,我等只好擅作主张。”
“好一句擅作主张!”凤于锦冷哼一声,“我记得,父亲的命令可是令你们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的!你们就是这么寸步不离的!”
“此刻,少主的命令就是最高旨意。”青衣扬了扬头,对凤于锦的话不甚在意,“这也是主上的意思。”
“所以呢?就这么放任他于危险而不顾?”凤与斐动了动手,翡翠的短笛滑出衣袖,“理由!”凤于斐气愤的不仅是这些人弃楚央而去,更多的是那人居然仗着自己对他的无妨下药,居然孤身一人陷入险境。
“三公子不必担忧,少主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青衣不慌不忙地开口,“凤戠的信件,为的就是将少主引去,就算少主有意放弃凤戠,那苗疆之主又岂能没有他策!青衣以为,现在最重要不是追究少主究竟在何处,而是要尽快找到凤戠。”
以凤楚央对于凤主和天枢宫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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