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有父亲才该是对这个人负责的!
“我会嫌冷。”
所以他就得陪睡?!凤于斐眯起了眼睛,从有记忆以来,爬上他床的人,凤楚央是第一个!提出要他陪睡的,他凤楚央绝对是不怕死的唯一一人!
凤于斐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免自己已有暴虐倾向的气势伤及祸首。
“回去,或者闭嘴!”
楚央可怜兮兮地缩回了拉住凤于斐衣袂的手,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瞅着狠心的独裁者。近墨者黑,凤爹的教育成效斐然,得寸进尺在善于利用自身优势的城墙面皮者眼中,那完全是正确and理所当然的行为!于是乖巧委屈的小动物噙着被欺压出的疑似鳄鱼泪的水雾一步三回头地蹭上|床,似乎连空气都弥漫出一股指责的控诉,哀怨丛生。
凤于斐的心是冷的,可惜还不到火候,何况是已经得之另眼相待的人!那帅的挂满冰渣的眉不由自主地叠了起来,无奈地看着作秀的某只。
得寸进尺,也是以一个人已经付出而且有付出更多的意愿为基础的。
看着凤楚央一脸我不想冻着可是更不想现在面对父亲大人那种两害相较取其轻的挣扎表情,凤于斐心中分明的界线开始曲折。他本是因为前者而收留这人的,可是现在这值得懊悔的缘由却令他背后有点发寒。
父亲大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人冻伤!
果然冲动是魔鬼,而自己却一厢情愿地钻了进去!
既然连父亲都认为自己能够并且应该照顾好这人了……
凤于斐微微叹了口气,认命地磨蹭到床边,盯着床上欣喜的楚央,凤于斐终于咬牙了,“你明天就给我滚回去!”如果还没人来接走你的话。
夜色更深,四下悄然,静谧中,积雪压着松枝的声音在脑中一寸寸放大,那“扑簌”的下落声仿佛震在耳边,凤于斐叹息着睁开眼睛,他果然是适合一个人生存的,与人同床共枕这种事压根就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错误。
里侧,原本以为自己会难以成眠的楚央不知何时已然沉沉入睡,纤细的手臂养成习惯般紧紧地搂着身边的热源,身体亦是自发地贴紧。可惜“热源”实在无法习惯这样的**,颇为痛苦地清醒忍耐着,良久,自认倒霉的凤于斐挣了挣身子,十分努力地意图摆脱这种僵着的煎熬。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一只手臂……
挣脱在望,冰雕的小脸奇迹地露出融解的开怀,却在下一刻连人带动作地顿住。
门悄无声息地窜过一抹幽风,凤于斐侧过头看向黑暗中的身影,明明知道父亲定会寻来,可是真正见到时还是不免吃了一惊。正如凤于锦所言,父亲对凤楚央的耐性真让人毛骨悚然,只是这“耐x性”二字其实也并不恰当。
耐性是需要等待的,父亲对楚央,是数年如一日的纵容,势在必得的守候……
旁观者如何观清当局者的迷,看到的不过是自以为的状态和结果。凤于锦想看到的真的能看清吗?
凤冽辰很自然地从凤于斐身上捞起楚央,后者熟练地霸占住凤冽辰的脖颈,蹭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满足地呻|吟了一声,继续酣然入梦。凤冽辰宠溺地捏捏楚央猪的鼻子,眉眼间尽是对这种生理上毫不掩饰的纯粹依赖的满意,真是不辜负他特地半夜接人的心思。这般想着,凤冽辰接过寒水(还记得不,一直跟着楚央的浮影十三人之一)递上的狐裘,抱着人往梧桐深院而去。
凤于斐起身倒了杯水,郁闷地发现自己已经睡意全无,发了会呆,凤小三叹了口气,回到床上勤奋滴打坐练功。
梧桐深院是禁止喧哗的,正常情况下连鸟儿飞过的痕迹都没有,因为——凤家父子喜欢赖床,而且还容不得半睡半醒之间听得鸟兽虫鸣。
楚央意识模糊的时候便发觉不对,四周过于静谧,当然,最主要的是,以凤于斐的身高,自然是被他抱在怀里当作抱枕,而不是他被抱着当做抱枕。然后,这体温这气息太熟悉了,熟悉到他还想再赖会床……
“咚——”
一个响指直接弹在额角,楚央吃痛地睁开眼睛,瞪着粗鲁地唤醒自己的人。晶灵的眼中满满地倒映着自己,凤冽辰忍不住贴了上去,四目相对,鼻息相抵,薄情的唇张开,雪嫩的柔软。被咬的人愣了愣,立刻便发现,这气息已经熟悉得令他无法兴起反抗的念头。
小斐说的没错,是他不拒绝……
楚央垂下眼睑,回避的态度令凤冽辰有些不满,只一个转眼,后者便释然了,宝贝并没有推开他不是!扬了扬眉,凤冽辰的手伸进楚央衣服内,沿着线条诱|人的腰身滑向那颗惹人采摘的果粒。察觉到他的意图,楚央的惊斥却成就了对方嚣张的入侵,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凤冽辰的舌仿佛上瘾般流连在楚央口腔内的敏感处,轻易地让人舒服得瘫软。
他的手却不再纠结于指尖鲜嫩的享受,一路向下,从背后抬起楚央的腿,流连在昨日享用过的肌腿颤抖地回忆起昨日的迷|乱。
凤冽辰微微抬起身子,满意地看到宝贝颤栗的享受,含笑的唇向下,亲吻他抬起的脖颈,微微用力啮咬那清浅的喉结,直到宝贝忍不住轻声呜咽凤冽辰这才放过那红得渗出血色的肌|肤,又是一番沉沦破碎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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