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便是,如姬是下任“惘”的拥有者。对于这样一种源自凤氏的神奇蛊虫,宇文夏琝还是挺有兴趣的,这兴趣自然是当“惘”对上凤氏之时。然而凤冽辰神出鬼没,想觅得他的踪迹暗杀,这可能性几乎不存在,所以,这次凤冽辰主动献予的机会,宇文夏琝是绝不可能放过的。
庆幸的是,这点上,如姬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只不过,对于凤冽辰的意图,却是无人知晓的。
咳出第一口血的时候,如姬便醒悟了,他们,彻底被凤家父子耍了。身为“惘”的协约拥有者,即使蛊虫离体,基本的感应还是有的,所以当初灭门之案发生时,“惘”能够寻到千里之外的自己,此刻,她所感应到的,不是危险,而是死亡——“惘”求生的悲鸣。
如姬立刻派人通知宇文夏琝,而自己则立刻赶往凤楚央所在的聚意园,片刻功夫,聚意园内外便围满了火把与弓箭。
“你究竟是何人?”莫曜看着抱剑闲倚在聚意园大门上的莫晦,这时候再不明白他并非己方之人就真是笑话了。
“鄙人千离,很荣幸能与诸位公事一段时光。”莫晦,应该是千离,礼貌地鞠了一躬,深得其主上毒舌真传,“感谢诸位在鄙人光辉的行骗史上再添辉煌灿烂的一页!”
宇文夏琝几人的脸色瞬间变了,被伪装的是莫姓影卫的哪一个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次出动的,居然是浮影十三卫之中以易容和行骗闻名的千面之一,千离。若非凤楚央的价值不同,何以竟出动这人暗中护卫!
如今,竟是生生放过了那不同一般的筹码!
“我说涸,任务已经结束,你就不要再钻在人群里表现自己的平凡了吧!”站直了身体,千离打量着眼前的诸人,寻找自己的孪生兄弟。收到主上指示时,他先行潜入莫姓影卫,观察众人行为以备用,而其兄千涸则前往虫居带队屠杀,他只知事成之后涸便赶了过来,而他究竟替换了谁,自认逊兄一筹的千离就只能猜了。
“不好意思,习惯了,忘了任务结束的事了。”被点到名的平凡男人挠了挠头,颇有点知错的意思,很自觉地走到大门的另一边站定,“我是千涸,千面,千涸。”
“好!很好!凤冽辰,你竟敢如此戏弄朕!”宇文夏琝怒极反笑,多年唯我独尊的帝王生涯养成的残忍暴虐在这一刻悉数展现,阴沉邪戾的气势压迫着在场众人,“众军听令,聚意园之人,杀、无、赦!”
“弓箭手,换火箭!”
“放!”
宇文夏琝已完全不在乎这座数百年历史的东都行宫的下场,一声令下,千余只箭矢砸向聚意园的房舍,很快,大火蔓延,照亮了一方天地。
“爹爹,我看我们还是走地道吧。”一轮黑压压的箭阵之后,楚央如是建议。
凤爹敲了敲儿子的脑袋,“宝贝,我们是凤,不是老鼠!还是宝贝不相信爹爹能护你周全?”
那你开地道干什么!楚央撇了撇嘴,看着燃烧的屋梁,乖孩子非常配合地挂在凤冽辰脖子上,“爹爹,再不走咱们就要涅槃了。”
千家兄弟目送万千箭矢直逼身后的房舍,态度之淡然令人叫绝。
片刻之后,千离扫了眼没有半点反应的大门,很有忧患意识地询问兄长,“涸,主上不会丢下咱俩跑了吧?”
“无妨,我们弃暗投暗就是了。”千涸打了个哈欠,以手为扇,妄图赶走身后的高温,“以我兄弟的实力,到哪都是香饽饽。”
目睹这一连串的变故,如姬心神重创,半晌才神智清明,也不管此刻的情形,尖声责问,“‘惘’在何处?”
“唉!”千离同情地看着脸色惨白的美丽女人,“楚央公子说它像蛆,主上二话不说就责令鄙人火烧了它,你知道的,咱们做属下的,只能听命行事。”
如姬闻言,美目泣血,虚弱的身子晃了晃,在身后侍女的扶持下方才站住,顿时目光如匕,杀向推门而出的父子。
出得火场,死活不同意被抱着见人的楚央好不容易说服了凤冽辰放下他,乖乖地妥协掉被牢牢牵着的手,一推开门,便对上如姬凌迟的目光,楚央迟疑地扫了眼四周,火光映照之处,尽皆杀阵!
抬眸看了眼傲然迎风不动声色的凤冽辰,再扫了眼对面满身杀意的帝王,和如今如姬再不掩饰的痛恨残虐,楚央小小地咽了口口水,步伐一顿,楚央对低头的凤冽辰讨好一笑,“爹爹,您先走。”
千离持剑的手不由一滑,进浮影殿二十余年,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让主上打头阵的!再看眼前那张乖巧可人的小脸,千离易容之下的面孔上满是佩服。凌迟的眼神算什么!帝王的威压算什么!破风而来的箭矢又算什么!什么叫面不改色,什么叫安之若素,这才是易容和行骗的最高境界——不变应万变!
不愧是主上的孩子,“正常”得逼旁人发狂。
凤冽辰以袖扇开破风而来的箭矢,一手拎过往他身后躲的宝贝儿子,他可是比谁都清楚宝贝的真实意图绝不是父慈子孝那类笑话,对他这种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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