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换牙没有什么值得不好意思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凤冽辰不屈不挠地伸出被儿子拍掉的手指,“就是要多磨磨,乳牙掉了,新牙才能快点出来。”
废话,他当然知道!
楚央没好气地揪着凤冽辰的头发,一颗就已经很丢人了,何况他还是两颗门牙都松动了!他才不要一张嘴就双倍漏风!
“宝贝,爹爹绝对不会笑你的,来,让爹爹看看什么时候会掉。”
“你闭嘴,我不信你没换过牙!”楚央又一巴掌扫掉伸到嘴边的魔爪,“喜欢看自己找人拔牙去!”
“他当年牙一松就跑去闭关,一直到长出新牙为止,我们只看到他功力突飞猛进,惊叹之余,也就忘了换牙这码事。”见这对父子良久没有移动过,凤戠和言止戈一走近便听到二人关于换牙的对话,凤戠贼兮兮地挑了挑眉,摆出一副见证凤冽辰成长的长辈姿态,“这么想起来,小辰辰,你当年不会是怕丢人所以躲起来吧?哎,可惜没看到……”
“比不得某人,那么大年纪了才换牙,一颗牙从年头长到年尾。”凤冽辰不动声色地反击,“宝贝知道么,当年爹爹还为这事愁了好久,不知道是该禁她的足,还是挖别人的眼。”
凤戠自知再继续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冷哼一声,“小央儿,你爹对脱牙这种事可是经验老到的很,你不妨给他看看什么时候需要去避世!”说罢,凤戠拉着闷笑的自家夫君往客栈走去。
楚央抬起头看着凤冽辰,小脸上写满对凤戠建议的肯定。
凤冽辰叹了口气,“现在宝贝可以不担心牙齿的事了?”
楚央点点头,“我牙齿什么时候掉?”
“……”凤冽辰头痛了,“你还真信她的话?”
“……”楚央偏开头,不悦地瞪着凤冽辰,“你的手往哪伸!”
“宝贝,不摸摸看,爹爹怎么知道它们什么时候掉啊!”凤冽辰表情甚是无辜,修,长的手指戳着儿子的脸,凤冽辰似乎已经看见儿子门牙脱落后郁闷的表情,想象着儿子委屈地拿边齿啃东西的样子,凤冽辰笑得别有用心,“别说是两颗,就算全部掉光了宝贝还是这么可爱……”
这算是父不嫌子丑?
“宝贝……”凤冽辰凑到儿子耳边,轻声耳语,“你耳根红了。”
历来花展的最后一天不设宵禁,各种活动一直持续到亥时末,此次,拜大受刺激的楼子莘所赐,花展延后了三天,在最后一天的日落,司仪们开始整理各家名株所得的铜钱数,戌时一刻,由洛阳府尹宣布当届花王得主。而后,便是一系列的庆祝活动。
休息了大半天,精气神得以恢复的凤于锦三人踏着残阳余辉走出卧房,此时休闲的亭子中,坐等夜幕降临的四人的话题已经进行到训诫小孩子不能乱跑。
“花展期间洛阳城内鱼龙混杂,所以央儿宝贝不可以乱跑哦,洛阳可是每年都会发生小孩走失事件的。”凤戠拎了块绿豆糕扔进嘴中,悠闲得开始恐吓小孩,“尤其是像小央儿这么可爱的小孩,人贩子最爱了!”
楚央眨巴着眼睛,貌似乱跑的不可能是他吧……
“不过小央儿也不用担心,以咱们在街上的回头率,小央儿要是走丢了,一定会有慕名者送你回来的!”
我看被绑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如果被绑了的话,那些人肯定会积极提供线索的,再者,凭咱们家的实力,将洛阳掘地三尺也不过是小事一桩,小央儿只要乖乖等着就是了!”
“……”
凤冽辰负责喂,楚央负责吃,言止戈……负责听,整个亭中,只听得凤戠不停地絮絮叨叨。半晌无人搭理,终于识趣的凤戠安静下来,片刻之后,凤戠语气怪异地开口,“央儿宝贝,再吃下去你就成猪了。”
不满于儿子表露的拒绝,凤冽辰警告地瞥了凤戠一眼,坚持着喂食的行为,“凤戠的话,当耳边风都是贬低自己,宝贝怎能信她?”
闻言,凤戠耸了耸肩,递过去一个“随便你想养什么”的眼神,目光这才聚到出现的三人身上。
“父亲,凤戠,言太守。”凤于锦三人行完礼,各自找了处栏杆坐着。
“时间也差不多,”凤戠抬头看了眼天色,“也是时候去了,老娘要和小言过二人世界去,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凤冽辰抱着儿子一晃便消失了身形,殷空看着亭中剩下的三位,认命地跟上,暂作护卫。
戌时已过,大街上人头攒动。这一夜,洛阳城内城外所有的人都会走上大街,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对牡丹的热爱使今夜的洛阳喧闹不下于年节。
走在街上,看到的尽是人和牡丹,扑鼻而来的花香仿佛在告诉游人,全洛阳所有的牡丹都集中在这条路上了。
倚着城墙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三株最受关注的牡丹自顾自地雍容盛放。
“安静,安静……”站在高台上,放眼望去,灯火范围内,尽是人群,受着这般瞩目,饶是宦海沉浮数年大风大浪经过不少,洛阳府尹还是不免生出了紧张之感。
“宝贝,你觉得哪株会得冠?”不远处的茶楼屋顶,凤冽辰饶有兴味地问怀中明显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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