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衣的瑕把他坐着的凳子扔到了一边,然后瑕一脸的愕然之色,好像是没想到他会出现一般,惊骇的摆动着两手,嗓子嘶哑的对他说:“瑕不是故意的,瑕不是故意的……”一连说了好几遍,再顾不上自己被砸痛的脚。
凝着脸走过过去,将被推倒的凳子拿了起来,然后就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直接架着瑕的手臂向床榻走去。
坐在床榻有点久了,瑕都有些不可置信,他原本以为……会受到责罚的。
凌渊晟拿过一杯水,动作并不温柔的扣住瑕的下巴,把自己手上的杯子往他嘴里送去。
本来有点挣扎的动作在知道是水源后,慢慢变得服从起来,没多久一杯水就见了底。
“陛下……”
“在这里不要乱叫,出了马脚我唯你是问。”凌渊晟松开手,将手里的杯子放回原处,朝背后的床榻斜睨了一眼,“你今天不用出门了。”没有瑕回答的资格,凌渊晟直接走出门,将门关了起来。
夜临抱着剑看着,等凌渊晟出来的时候迎了上去,“还不跟上来?”睥睨的看着凌渊晟,夜临这么说道,暗里却过凌渊晟使了个只有对方才理解的眼色。
从自己袖子中拿出一块极重的金子,夜临似感概的惋惜说:“同是陛下的臣子,区别咋就这么大?人家随便一出手就是金块。本官没来这之前,自认为还算可以,到了现在才知道只是九牛一毛。”
“大人说笑了。”凌渊晟顺势低头回道,在看见夜临深深呼了口气后才朝自己的寝室走了去,他马上跟上。
“本官的男宠可无事?”
“大人放心,公子只是醉倒了。”
“恩。”
在对面藏在大柱后面的人再出来的时候,夜临已经将自己的门合上,孔才木笑着走了。
钦差大人贪钱这回事一定让姐夫很高兴,他也就随便甩出个金块,这人居然眼睛都亮了,还是国都的官呢。
寒酸!
夜临关上门后就对着凌渊晟行了个礼,“老爷,属下刚刚得罪了。”
“无碍。”都是为了效果,这些是必须的。
夜临听这话才敢起身,然后摆出个为难的纠结神色,“老爷,那个孔才木让属下给他个解释。”
“什么解释?”
话差点哽在喉咙,夜临犹豫了许久才继续开口,“老爷忘记中午之时将那孔才木带来的女女支扔到楼下了吗?”没给他一点救活的机会。那汐秋虽然是一个女支女,可是就因为把他的‘男宠’推倒在地,也不至于被……
“老爷,属下觉得这话不合适,可还是想说,”夜临看着那看着其他处的凌渊晟,“——您鲁莽了。”
凌渊晟也知道自己鲁莽了,可是却绝对不会承认。眼角扫了一眼自己的手,对隔了四个时辰前发生的事还是觉得不对劲。在那个卑贱的瑕被那女人推倒的时候,自己居然出手扶住他了,即使在心里自己说再多遍,自己只是扮演着侍从的角色。
“啊,公子没事吧?!”
凌渊晟放下瑕,阴沉着脸不由分说就将那满目假意有‘惊恐之色’的女女支从二楼的窗口处扔了下去。
拍了拍手对夜临低头道:“大人,奴才鲁莽了。”
“你做的好,城主大人觉得呢?本官的男宠可不是谁都可以欺凌的,打狗也得看下主人是不是?”
城主青着脸,一旁的孔才木也一脸的忧桑之色,另外三名女女支更是直接捂住嘴,魔怔了。
这场吃饭自然是不欢而散了。后来城主胡光和小舅子孔才木都像他说不能纵容奴才乱杀无辜,还有什么汐秋虽然犯了过错,可是罪不至死。
在他们统一的惋惜后,夜临才知道他们这样的原因。那个汐秋的确是卖艺不卖身的,就是因为这样,这些得不到手的人就更加的垂涎,没想到这还没到手,美人就香消玉殒了。
为了个女女支就和他讨说法,夜临也只能无奈了。
这城主胡光的脑袋真的不灵光啊,让他更加好奇凭这副脑袋是怎么躲过先皇,到了现在还能隐瞒着金矿的事情。
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凌渊晟手放在没有点燃的香炉上,烛火在他的脸上明暗不清,“朕不会让区区一名女支子爬在朕的男宠之上。”即使他不稀罕这人,即使这人的出生比那女支子还低贱,即使这人如今扮演的只是一个钦差大人的男宠。
可是以往的主子只会顾全大局,断不会……为了一个男宠而差点露出了马脚。夜临将自己想要说出的话藏在心里。
另一边赶路的是浩浩荡荡的使臣军队,虽然只有200人,在一起出现时也是颇具震撼。
凌祁看着马匹后的几车粮食,慢下奔跑的速度,一脸若有所思。
“八王爷在想什么?不知可否和草民说说?”紧随其后的慕阳封也跟着慢了下来。
凌祁只是随意的瞥了他一眼,就甩了一鞭子向前面驰去。慕阳封撇了撇嘴角,看着逐渐拉开距离,也忙着挥动自己的马鞭,奋力赶上。
明日便能到达秦饯城,真不知道那和哑巴一样的八王爷这么急是做什么,别看八王爷一天到晚都不吭声,其实慕阳封很清楚,这人和他那皇兄、如今的帝王如出一辙。
不过,这人绝对比那人更加——仁慈。
宋书只是一个文弱书生,骑着马能跑就已经不错,可是看自己已经拉后非常多,他又不得不忍着大腿的伤口,挥起一鞭子。
他从启程的第一天就想和那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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