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怎么行呢,这孩子可是军队的。”
“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校长坐下来抽了口烟,道:“我这把岁数,再过几年就得退休了,哪能熬到他们出人头地,但好歹还能熬到里头一个当个官儿。展炎这孩子进军校,得比进清华好,再说,有他爸那身份在……过个几年他就能在部队里当上大官了,到时候你我多少还能沾点光。”
“这么说是真的。那……他们还提了别的学生没?”
校长把腿翘起来说:“这一年别的学生也就那几个,要知道这名额是那些尖子生争得死去活来的。原先我一直瞧书美他们班有一个姓萧的孩子还不错,其他成绩都很好,就是物理怎么都跟不上,还想着让他在物理方面多加把劲儿,也跟文龙说了要多指点指点他,哪知他不仅物理没跟上来,其他成绩也都降下去了。”校长拿手背拍了拍手掌:“哎,可惜了。”
“那孩子啊,听说最近父母闹离婚,没准给影响的。”
“闹离婚?”校长又抽了口烟:“所以我就说这些父母啊,也不懂得为孩子们想想,这就剩最后一年了,就不能再忍忍?”
“谁知道。成老师说和他家长聊过,他母亲啊,说话那叫一个行,简直说不过。”
“哦。这样啊。”校长摇了摇头,过后没再说话。
那两个听到校长讲话的人把这些话带到了班里去,传着传着又传到了四班。没两天,他们班的人基本都知道萧盛瑄家里父母闹离婚,怪不得近来看萧盛瑄精神越来越不好,每日不是看书就是自己写自己的东西。
杨叔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过来说了一句:“考试都要近了,我看你过得挺清闲。”
萧盛瑄一手撑着脸一手支着一本闲书,淡悠悠地回道:“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桩闲事。”
“哟,还写起诗了。作为一个理科生,你很牛逼。”杨叔杰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不是我写的,仓央嘉措写的。”
“什么仓?”
“说了你也不认识。”
“就你有文采,闲的。”杨叔杰转过身去叹了口气,没再讲什么。
待杨叔杰走后,萧盛瑄也不耐烦地深呼吸了口气,把书盖了起来,看不下去。他趴在桌子上,视线正好落在了靠窗看课本的楚炀身上。他现在每天不管见到谁,心中都会因那个人而有很多感想,甚而之会拿眼前的人来和自己做做对比。
楚炀以前不好,现在很好。他以前很好,现在不好。
这是他在看见楚炀时,内心浮现出来的想法。在心里做完这个对比后,心头涌上的滋味五味杂陈,说不出口。
这时候,班级外面正好有人来找楚炀,说是何禹。
楚炀跟何禹已经很长时间没联系过了,就在学校偶尔碰到了会打声招呼,总也没时间说上几句话。这次何禹主动来找他,多半又是有什么事儿想说。
然而走出班级后,楚炀一见到何禹,顿时吃了一惊,诧异地问:“何禹,你脸上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何禹摸着自己脸上淤青了的那个地方,尴尬地笑了两声,低声道:“晓蓉……晓蓉的男朋友打的。”
“晓蓉的男朋友?晓蓉的男朋友不是你吗?”
“她早在校外一直有个男朋友,只是没说。在这个学校里,我是她男朋友,出了学校,她就有另一个男朋友。这事儿是前几天,她男朋友找人来打我,我才知道。”何禹平淡地说完这些话后,就低下头,把拳头握得死死的。
“沃日,怎么这样!”楚炀是真气愤。气愤云晓蓉这么耍人,也气愤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来打人。
何禹低着头咬着唇,半晌才抬起头望着楚炀说:“楚炀……我书读得不好,不像你这样,你之前是不想读,结果一认真就能考得这么好了。我、我是真不会读书,这个学校,我妈当初花钱给我买进来的,但我进来后还是读不上去。我也努力过,努力到半夜读书读到两三点……努力到天天早起背书……都试过。可每次考试成绩出来还是那么不如意……我什么都差,活该只能让人这么耍!高考我不想考了,我要出去,去北漂,去打工,去干嘛都好,我已经不想再让自己这么没用了!”
何禹的这个思想让楚炀差点没说出第二个“沃日”,他忙劝说道:“何禹,你不要这么冲动,外面的世界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啊……”
“你没出去过,你怎么知道?那都是老师大人们吓你的。反正,我在这个地方只是一个渣滓,出去也是一个渣滓,我还不如出去拼一拼……”何禹说着大大地叹了口气,道:“你不会懂的,我只是来跟你告别的,高中这三年,就只有你拿我当朋友,我很谢谢你。”
何禹说完这些,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任楚炀怎么在身后叫也没用。
在这一年里,每个人都在变化,每个人都在筹备着离别,或早或晚罢了。
楚炀静静站在那里,久久没回过神。
刚好在这个时候,走过三个女生,恰巧听到她们谈的一段话。
“就算你能跟他好了,又有什么用?校长都说了,人家是注定要去军校的,就算你能挨得过大学那四年,人家毕业后去服役和你分别个一年半载的,谁还记得你是谁啊,早在里头寻新欢了!”
“不是我说,这是真的。我那个小舅就是这样的,去参军后没两年就想着法子要和他外头的女朋友分了。说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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