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膝盖、面色铁青的喘了半天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以往拿第一不费多大力气,还能冲姑娘们挥个手让她们拍照,现在倒好,两腿跟抽风似的,直都直不了。
这一边,楚炀身边围着的同学好几个上来顺着他的背,在他身旁不断说着:“楚炀你好棒,你赢了好几个体育生!”
楚炀想说句“是么”,也想说句“谢谢”,可话到嘴边一开口,又是“呕”的一声吐了一地酸水儿。
有来观赛的成书美在后边嚷嚷着:“哎哎!你们在那儿干嘛呢!赶紧去医务室拿那个一次性冰袋给他腿敷一下!”
一直吐到了吐不出东西来了,几个男同学才扶着他去了医务室。
真的太他妈难受了。楚炀想着。但他想不到,就为班级拿了个三千米长跑第二名,居然能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拥戴。感觉还是挺爽的。
展炎以为班主任找自己有什么急事,来了班级驻点,就见着班主任他悠闲悠哉地坐在椅子上扇着扇子。
“老师,找我有什么事?”
班主任笑呵呵地说:“展炎,不错啊!听说你成绩破了校史记录,太给咱们班争脸了!”
展炎“嗯”了一声,就没有再回复老师的话。他再次看向乒乓球桌旁边,那儿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楚炀回家以后,匆忙洗了个澡,洗完以后吹干了头发,就倒在了床上想痛快的睡一觉。要他说,运动简直是治疗失眠的良药,前段时间,他几乎每晚上都会做噩梦。梦见前世船上那些人对他的拳打脚踢、梦见山林里的枪林弹雨。有天晚上梦着梦着惊叫出了声儿,还把睡在隔壁的父母给吵醒了,把他妈给吓的,以为他中了邪,差点想请道士来看看。
到了近期,终于不做噩梦了,因为他开始了失眠。他认为这样下去太影响学习,为此而焦虑不堪。
正当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微信电话忽然响起来。
楚炀看了一眼屏幕显示的信息,遂接了起来:“喂,何禹?你该不会是想来问我关于展炎的事情吧?我想我现在可能帮不了你了。”
这眼看着大后天就是周末,他到现在仍是没向展炎开那个口。
“哎呦,楚大神,我看你现在就只剩半条命了就别想着我的事情了。晓蓉刚才忽然来说了,说她这周末得回老家去看望她姥姥,没空和我出来。”
“我太谢谢她姥姥了。”楚炀大大松了口气,后又觉得不对劲,又问道:“不对,那你打电话来干嘛啊?”
何禹听了不爽了:“我难道非得有事求你才会打电话给你?我就想关心关心你现在怎么样了不行啊!”
“呵,谢谢你了啊。”一说到这里,楚炀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我现在刚洗完澡,困死了,想睡觉。”
“刚跑完比赛就洗澡?你也不怕猝死啊?哦对了,刚刚男神见到我还问我看你怎么样了,你看我就说,他就是跟你挺熟的。”
“嗯,行了,知道了……”楚炀已经困得不行了,何禹后面那堆废话他根本就没听清,迷迷糊糊的就睡了去。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很复杂的梦,他梦到了在那个山林里,展炎一枪把他给打死了。后来,又梦见了展炎把他叫醒,让他起来做黄冈密卷。场景已经切换到了图书馆,他做黄冈密卷做到一半,展炎又掏出把枪给他来了一子弹。
第二天醒来已经九点多了,楚炀肌肉酸痛,胸口也闷,就像真的被打上了好几槍似的。
做个梦都要被杀个反反复复的,楚炀认为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得精神分裂。他都快想问问自己的老妈,每天晚上梦到同一个男人还正不正常?要不是因为有客观的心理原因存在,他都快以为自己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看了一眼微信,同学给他发来了消息,说班主任让他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不用来签到了。他一看,正好,本来也就浑身酸痛不想走路。一天下来,正好在家赶赶周末作业。
周六校园运动会结束,微信群里说第一名让14班的给拿去了,他们班拿了第二,还得多谢楚炀拿下三千米的第二名,不然他们班估计连个第三都没有。然后群里就一列队伍下去“感谢楚炀(玫瑰)(玫瑰)”。
退出聊天界面后,他看到了有好几个陌生人要加他为微信好友,看头像都是妹子,有几个备注里写自己是几班的谁谁谁。楚炀严重怀疑自己的微信号是被谁给放出去了,但他更怀疑这些妹子是不是眼睛都不好使,竟然会盯上他。换以前,自己估计会受宠若惊得一整天都神游,而现在,他只是默不作声的关掉了微信。
周一去学校的时候,楚炀周身肌肉还略僵硬,过马路时慢了一步,人行道恰好换成了红灯。
“楚炀。”
叫他名字的人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他应了一声,侧头一看。这一看,立马又是往后跌了两步!
这几天才频繁做梦又梦到这张脸,现在忽然的就出现了,他都怕下一秒这人真会突然拿出支枪来!
这张脸蛋虽然帅气逼人阳光灿烂的,但却是楚炀的噩梦之源。楚炀每次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见一次,都要惊一次。
展炎往前凑了一步,皱着眉问:“你怎么了?”
楚炀又往后退了一步,干笑了一声,摇摇头说:“没、没什么,刚刚想东西入神了,你忽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展炎显然是不信:“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每次看到我,都好像有点怕我?”
楚炀低声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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