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想要去解开眼前的布条时,总会有一双手制住他,然後惩罚性的更加无情的鞭挞他的身体。
他不知道为什麽卫诃不让他看见他的脸,所有的束缚都被解开,唯独不肯让他解开眼罩。但是他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想这些闲杂的事情,本来就虚弱的男人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昏过去无数次,又被无数次撞醒,太过於痛苦的感觉让他终於忍不住,一口咬到卫诃的肩膀上,用力到尝到铁锈的味道,才再次疲惫的闭上眼睛,躲到没有伤害的睡梦中。
而一直在他身上动作的少年,等到肩膀上的牙齿的力道放松,才停下律动。抽出带血的性器,看著男人苍白的脸,轻轻给他解开了眼罩。
打了清水给他擦洗,血把毛巾染红了一片。给男人整理好,盖好被子,卫诃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终於开口:
“记住,这是你欠我的。”
起身穿好衣服,他没有拿任何东西,甚至连自己的手机都从口袋里掏出放到了自己卧室的抽屉里,最後环顾生活了6年的家一圈,向门口走去。
手握上门把,定住。
打开门,一定会有一辆接他离开的车在外面。卧室里,他最爱的男人正躺在那里。
这是他短短十六年人生里最艰难的选择。
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明明知道该做什麽选择,却被迫去选另一个选项。
卫诃闭上眼,握住门把的手指骨节发白,最後猛的向门上捶了一拳,转身又回到韩予睡的房间。
握住陷入昏迷的男人的手,紧抿的唇印在男人的手背上,眼泪难以抑制的流出来。
“等我回来,等我回来。”
***
坐在豪华的房车里,卫诃眼圈还微红,看著车窗外飞逝而过的建筑,拒绝同车内另一个人谈话。
不知道男人会不会恨他。
强迫他发生关系时遮住眼睛,就是害怕从他眼中看到恨意。
他知道昨晚韩予很疼,因为他是故意要他疼。如果不这麽做,他怕总有一天男人会淡忘他。就算是因为痛,能够把自己刻到他的记忆中,也不错。
卫诃承认自己为了目的,从来不择手段,却第一次把这样的狠毒用在韩予身上。
可是他不後悔。
他是韩予的第一个男人,他让他们成为彼此的唯一,等到他足够强大後,再来订下男人剩下的所有时光。
所以,分别只是暂时,绝不是结束。
──上部。完──
第一章
办公室的一个角落里,厚厚的几大摞作业本将这个角落隔绝起来,一个瘦小的男人低著头批改著作业,他的背拱的很弯,眼睛离本子非常近,一点点在学生的作业上细心的挑出错误,并且在旁边写上注释和正确的答案。
顾瑜推门走了进来,站到他的办公桌前,半天发现男人似乎不会主动发现自己,无奈的开口说道:“韩老师,一会儿语文组要开小会,下班先别走啊。”
韩予低著头,好像没听到一样依然专注的在本子上勾勾画画,不理面前站著的人。
顾瑜轻轻蹙起秀气的眉,纤细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敲,声音提高了一些:“韩老师,韩老师?韩予!”
“啊?谁?什麽事?”
韩予似乎刚刚被惊醒一样,茫然的抬起头,有些无措和紧张,推了推眼镜,仔细眯著眼睛看著来人,把眉间细微的纹路挤得更深刻,认出是顾瑜後才松了口气,缓缓问道:“……顾老师?……不好意思,刚刚我没听到,……你说了什麽?”
看著男人这副样子,顾瑜不由轻轻叹口气,重复道:“刚刚看到张主任,他说一会儿语文组要开小会,让我通知你先别走。”
韩予点点头,表示自己接到了信息:“……我知道了,谢谢你。”
说完,又低下头去,丝毫没有跟顾瑜多聊一些的意思。
“……韩予,你……总是这样,真的不行。”顾瑜看著又埋头在本子里的男人,咬咬唇,忍不住第无数次道出内心的担忧:“我不知道6年前你遇到什麽事……可是,到现在你都出不来,这样真的不行……我很担心。”
“……担心我做什麽……?”韩予推推眼镜,短促的笑了两下,拿著红笔的手在废纸上画著无意义的乱线,“……我挺好的……。”
顾瑜失望的摇摇头,他还是不愿告诉她六年前到底遇到了什麽事。
不忍心再逼迫瘦的可怜的男人道出不愿回忆的事情,顾瑜又嘱咐了他两句千万不要忘记开会的事,转身去通知别人开会的事。
不是不担心韩予,不是不想知道六年前这个人消失的那几天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可是只要一提起六年前这三个字,他就立刻会变了脸色,一副回到噩梦中的样子,这样的男人太可怜了,她不忍心逼他。
又想起六年前韩予消失的那几天,顾瑜努力想找出蛛丝马迹,推测出他究竟在那几天发生过什麽,可是每一处细节都想到了,毫不意外还是没有丝毫头绪。
跟学生不一样,开学前几天的时候老师就必须每天到学校开始准备工作了,韩予作为新上任的班主任,更是每天早早就到学校,了解各种工作。他消失的前一天离开学校的时候还没有什麽异常,第二天就不再来学校了。
因为是开学前核对成绩的忙碌期,她忙的焦头烂额,得知韩予请了假也没有时间去探望他,这是让她最後悔的一件事,明明下班後有时间去看看他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却因为太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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