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暴力对待过,并且威胁他放弃卫诃的抚养权这件事,更是因为在他眼里,卫剑禹实在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他让卫诃受过很多伤害。而他在名义上处於跟卫剑禹相同的位置,不想在卫诃另一个父亲面前显得太过於懦弱。
所以在被秦岳带到这里的时候,他做的并不是打电话向卫诃求救,而是跟著秦岳去见卫剑禹。
──虽然他紧张的心跳个不停,手心都被冷汗浸湿了。
秦岳带著韩予直接上了二楼,在一扇门前刚好一个男人拿著薄毯站在外面正准备推门进去,看到秦岳後面的人影,淡淡道:“好久不见了,韩先生。”
韩予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眯著眼看著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究竟从哪里见过。
秦峰看著韩予有些疑惑的眼神,礼貌的点了点头:“不记得我是正常的,因为上次我没来得及跟您说上话,只不过去送药的时候稍微看了您一眼。”
韩予这才想起来,卫剑禹那时看起来身体好像不太好,的确有个管家样子的人去给他送药。
秦岳转过身,看著韩予,摊开手彬彬有礼的再次道歉:“原来您跟家父见过面,真是抱歉了,在老板和父亲之间,我只能选一个。”
……家父?
韩予目光在一年轻一中年但是同样沈稳的男人身上移动,总算弄明白为什麽对管家没有什麽印象,却觉得那麽眼熟了。
原来他们是父子。
如果是这样,秦岳莫非就是卫剑禹派去盯著小诃的?为什麽卫诃没有发现,还总是当著秦岳的面跟他亲热?
而如果秦岳是卫剑禹的人,是不是代表他和小诃的关系已经……
韩予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和卫诃的禁忌关系可能被卫剑禹发觉的恐惧让他手脚发麻,看向秦岳的目光都带上了防备。
秦岳看出韩予的转变,立刻干脆的撇清了责任:“韩先生,除了把您带到这里之外,我没有做过任何背叛老板的事情。”
说完,他一边下楼一边低声自语道:“我认为,只这一份罪名就足够我受的了。”
随著咚咚的下楼声,走廊里只剩下了韩予和面色淡然的管家。
秦峰不等韩予调节好心情,直接把门推开了,很恭敬的欠著身,示意他进门。
别後退,……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些的。
韩予心里这样想著,看著大开的门,双手微握成拳,因为紧张而微微缩著的肩膀也努力挺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进了这个房间。
这是一间书房,在宽大的书桌後面坐著骨瘦如柴的带著帽子的男人,干瘪的手臂正拿著一张张照片似的东西翻看著。他双颊凹陷的显得有些恐怖,眼窝也陷进眼眶很深,眼珠看起来像是爆在外面,如果在夜晚乍一看到他,谁也不会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一具骷髅。
房间里除了这个人,根本没有其他人,韩予转过头看向秦峰,问道:“卫先生不是想找我谈一谈?……他在哪里?
”
秦峰手臂上挂著小毯子走向书桌後的男人,将小毯子细致的披在他的肩上,回答道:“你看到的就是老爷。”
韩予震惊的双目大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愣愣的看著书桌後的男人──卫剑禹。
这个人跟他记忆中的卫剑禹完全是两个人。
虽然六年前见面的记忆不太美好,但是韩予不能否认卫诃的俊美的确是遗传自卫剑禹,相似的容貌,相似的性格,同样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气质,就算卫诃再怎麽否认,也无法抹消他的确身体里流著卫剑禹骨血的事实。
卫剑禹无疑是有让所有女人尖叫迷恋的资本的,尽管他记得那天他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太好,却依然影响不了他本身的魅力。
而现在告诉他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是卫剑禹,韩予觉得管家似乎跟他开了个玩笑,来纾解他紧张的心情。
韩予看向秦峰,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点玩笑的痕迹,但是却没有找到任何情绪。
“请坐吧,韩先生,”卫剑禹终於放下照片,指指书房中间的沙发,示意韩予坐下,“觉得我变得很多吗?”
韩予收回自己显得很不礼貌的目光,走到沙发前小心的坐下,把手心的汗水悄悄在裤子上蹭掉,问道:“卫先生……你身体不太好吗?”
卫剑禹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淡淡道:“我染上了hiv病毒。”
“hiv?”韩予猛的抬起头,看向书桌後的男人,震惊道:“艾滋病!?”
“没错。”
韩予没想到还没跟卫剑禹聊上两句,就被扔了一颗重磅炸弹,如果卫剑禹有艾滋病,那小诃会不会也有危险?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跟卫诃亲密过那麽多次,如果爱人染上病毒,他也难逃厄运,只是一心的担心著青年的安危,倏地站起身,慌张道:“怎……怎麽可能?那小诃……”
“不用担心,卫诃很健康,我是在卫诃出生之後才染上的,”卫剑禹轻轻咳嗽两下,随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著韩予,意有所指道,“他永远不会染上这种病毒──不过前提是他再也不跟男人鬼混。”
韩予只听清了前一句,自己的担忧被消除後松了一口气,觉得手心都吓出了汗,後半句完全没有听到。
卫剑禹看一眼自己的管家,尖瘦的下巴朝著桌子上的相片点了两下,说道,“今天找韩先生来,就是为了商量卫诃偏好男人的这件事,我觉得作为一个期望早日抱到孙子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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