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市长,那就是昨天被拆迁户砸坏的工程车。”彭秘书长指着三台推土机说。
华子建走近一看,推土机驾驶室的玻璃已被砖头砸碎,驾驶室外的机壳也被砸得凹凸不平,坐垫被撬甩在地上。看着这混乱的状况,华子建邹下眉头问:“打人现场在哪里?”。
彭秘书长伸手指向尚未拆完的旧楼房说:“在那边。”
彭秘书长领着华子建和小纪秘书来到楼前,指着旧楼的一角说:“华市长,就在这里。”
华子建放眼一看,感觉这是一幢被强行拆除的旧楼房,因为有的房间从外面都可以看到房间里还没有搬完的家具,华子建一对浓眉紧锁。
沉默了一会,华子建就问道:“彭秘书长,你详细的说说事件经过。”
彭秘书长就详细介绍了情况:补偿标准低的问题没有解决,还有不少居民不愿意搬出来。大鹏公司带着几十个民工赶到工地,动手强行拆除旧楼,楼内的居民跑出来,与民工发生抓扯。随后又冲进五个年轻人,他们扭子民就打,当场有五人被打成重伤,其中一个身上还被捅了三刀。
华子建低头看了看,地上还依稀残留着干涸了的血迹,华子建眼中又了愤
怒,就冷冷的继续问:“凶手抓到没有?”
彭秘书长就说:“还没有抓到。这些凶手很嚣张的,他们手持大棒追打居民,后来居民也还击了,那些凶手就一轰而散,居民们返回来就砸坏了那几台推土机。大鹏公司报了案,公安来人勘察了案发现场,当场抓走了几个居民。”
华子建愣了一下说:“抓走了居民?简直不分青红皂白”。
彭秘书长点点头说:“据初步调查,昨天晚上打伤拆迁户的人,很有可能是流氓团伙,但人到现在还没有抓住,这一点很遗憾了。”
华子建就带着疑问说:“彭秘书长啊,那他们为什么突然流窜到了这个工地上,难道这仅仅是一种巧合?我看应该不会吧,这里面一定有某种关联吧?”
彭秘书长沉默了片刻,语气突然变得含糊起来,“至于、这个问题……目前、还说不清楚。但这种巧合的可能性,我自己也感觉不太大,但要说清楚这个问题,只怕一时半会也很不容易的。”
华子建从彭秘书长吱吱唔唔的语气中感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了,他就继续追问:“彭秘书长,那你感觉柳林市的公安为什么要抓居民?他们的依据是什么?”
彭秘书长就说:“他们的依据很简单,那就是大鹏公司强烈要求惩罚砸坏工程车的肇事者,赔偿公司的损失。公安只好抓了几个砸车的人,不过听说昨天夜里,居民闹的很厉害,最后公安局把这些抓了的人都已经放了。”
华子建还是没有搞清其中的一些问题,所以就继续的追问:“大鹏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板是谁?你认识和了解这个人吗?”
彭秘书长说:“老板叫吕剑强。这个人猖狂得很。”
彭秘书长提到吕剑强的时候,华子建是可以看出他脸上明显地表现出一种强烈的不满。
华子建就沉静了,一阵长久的沉静后,华子建突然抬起头来,“彭秘书长,你知不知道这个吕剑强以前是干什么的?”
其实华子建已经看出来彭秘书长是一定认识这个吕剑强的。
“吕剑强在搞房地产开发前是个工程建筑承包头,曾在修建我市高速公路时承包过几段工程,高速公路通车后,他就办起了这个大鹏房地产开发公司。这个人的活动能力很强,和里领导,建委都很熟,关键的还有一点。”彭秘书长欲言又止。
华子建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眯起了眼,锐利的眼光扫向了彭秘书长,问道:“关键是什么?”
或者,彭秘书长也就是要等华子建这一问,他这次请来华子建,应该就是为了说出这句话来:“关键的这个吕剑强还是市委吕副书记的儿子?”
华子建算是明白了:“哦?”他琢磨起彭秘书长的这句话来,现在他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公安局可以不抓流氓抓居民的原因了。
华子建到任柳林市后,也在机关里耳闻了柳林市的一些对工程议论,而对安居工程招投标也议论的不少,据说大鹏公司在工程竟标时,市里相关部门都表现得异常的积极,甚至毫不顾忌地进行偏袒和照顾。大鹏公司为什么胆敢在拆迁工作中有恃无恐地降低补偿标准,在居民尚未搬出时就敢强行扒楼拆房,看来这里面都是有很多原因的。
今天听到了彭秘书长说到这个大鹏公司的老板是吕副书记的儿子,那么一切都很清楚了,一切也都可以合理的解释了,因为大鹏公司有一个很大的靠山,不管这个靠山出不出手,它的高大和宏伟总是可以为大鹏公司起到遮风挡雨,逢凶化吉的作用。
华子建脑海里不断地冒出了一个又一个想法来,他不断地思考着,突然甩了一下头,似乎要放弃这些复杂的想法,他转过头来,“小纪,几点了?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填个肚子,然后再去医院,看望一下伤员?”
秘书盯着手机,“已经七点多,应该吃饭了,华市长,您说吃什么?上哪儿?”
华子建笑了一下:“就吃点稀饭和包子怎么样?我可是很少上街吃饭的哟,你们说哪里就哪里吧。”
彭秘书长建议到:“纪秘书,我们上车再定地方。”
三个人同时上了车。
华子建他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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