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宁一把抓住陆焉的手:“爹爹,你要去做什么?”
陆焉拍拍陆子宁的肩膀,安慰道:“爹爹不会有事的,我要前去看看,我以前见过蚤盅。”
顾思贤皱着眉问:“小爹爹见过?”
陆焉神色担忧地点点头,道:“你应该知道我谁了,北漠二十多年前也出现过蚤盅,只不过没有那么多罢了。”
陆子宁呆呆问陆焉:“爹爹,你到底是……”
陆焉看了眼陆子宁,单手抚上他的脸颊,勉强的笑了笑说:“那是爹爹以前的事了,爹爹现在不想说,等以后好不好?这个故事一点也不好,如果可以,爹爹好想忘记……”
陆子宁伸手握住陆焉的手,一脸的乖巧:“好,但是爹爹一定要量力而行,宁儿不要你出事。”
陆焉笑着点点头,便催顾思贤带他们去后山的山洞,临走前,苏毅抱着陆子宁,在他耳边低语:“我让金花大娘跟着照顾你,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小心。照顾好自己嗯?”
陆子宁点点头:“嗯,我一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你才要小心。”说完一脸担心的看着苏毅。
苏毅吻了吻陆子宁带着水光的眼眸:“我有寒缺,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话刚说完,便被陆焉一把扯过,带出了门。
顾思贤看他们二人出了门,便刻不容缓的将苏禾与陆子宁带去了后山的山洞,那里已经有不少的百姓在滇南府和知府的引导下进了山洞避难了。
到了山洞,苏禾猛的一拍脑袋,吓了顾思贤一跳,还以为自己的宝贝被刚刚的跳蚤吓傻了,结果苏禾撤下脖子里的引魂笛,拽着顾思贤的袖子就往外跑。
“禾儿,禾儿……怎么了?”顾思贤双手抓住陆子宁的肩膀,问道。
苏禾焦急的说:“我忘记把笛子给小爹爹了!跳蚤怕鸟,我记得那日在街上,我吹了笛子,有好多金色羽毛的鸟飞来的,把鸟引来,让他们吃跳蚤!”
顾思贤一脸了然,笑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引魂笛可以控制鸾鸟鸾鸟可是上古神鸟,对付蚤盅一定没有问题。”
“所以我们快去啊,大哥他们的情况一定很紧急。”苏禾扯着顾思贤的手臂就要走。
顾思贤稳住他,道:“你先别急,我们走了子宁一个人呆在这里会更担心的,他现在需要你,你留下,这个笛子我带过去给小爹爹就是了,我会很快就回来。”
苏禾想了想,倒也是,便伸手把脖子上的引魂笛拿了下来递给了顾思贤:“路上小心,快去快回。”
顾思贤在苏禾唇上留下一吻后交代了滇南府的下人,便带着笛子去找陆焉苏毅他们了。
滇南的大街上——
能撤离的百姓都已经撤离了,没能撤离的都被蚤盅附了身,满街的寂静只听到蚤盅嗜血咬肉的沙沙声,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苏毅用寒缺在两人的周围布下寒冰屏,蚤盅自是近不了二人的身。
陆焉看这满街萧瑟的样子,一脸担心:“比二十多年前的蚤盅厉害多了。”
苏毅:“敢问伯父,二十多年前的蚤盅是如何被消灭的?”
陆焉怔了怔,道:“我的血。”
苏毅:……
陆焉缓缓解释:“二十年前的蚤盅不像现在那么多,只有一两只,当时北漠的皇后因遭人暗算而不小心中了蚤盅,那时的蚤盅也没有这么凶残,皇后当时已经怀了孕,蚤盅也不过是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但是我能吹响引魂笛,所以,我的血乃可解百盅,皇后喝了我的血,蚤盅便自然化解了。”
苏毅沉思了一会:“引魂笛?就是伯父赠给子宁的那个笛子?”
陆焉点点头:“嗯。”
苏毅一惊:“那禾儿的血岂不是也可以解百盅?”
“嗯,没错,这就是命数。”说完陆焉便低头看了眼街上的尸体,那些尸体上不停的有跳蚤爬出来,体积有大有小,但都是成群结队的攻击死尸,陆焉情不自禁的咬了咬下嘴唇。
苏毅紧皱眉头,道:“这么多跳蚤,就算是把天下所有能吹响引魂笛的人找来放血,也没有用吧?”想想那种血流成河的场面就特别壮观。
陆焉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是可以吹响引魂笛的?”
苏毅:……挺多啊,你,苏禾。
陆焉正在低着头想办法的时候,顾思贤从身后赶来,将引魂笛扔到陆焉手上:“小爹爹,禾儿说你忘记这个了。”
陆焉一把接过,看了眼引魂笛,黯然道:“这个有什么用?”
顾思贤挑眉:“吹它,用它引来鸾鸟,跳蚤最怕鸟,更何况是鸾鸟。”
陆焉听后恍然一笑:“我怎么忘了这个。”说完便拿起引魂笛,闭眼缓缓吹起了笛子,风过带起笛音,悠然飘向远方,不一会儿鸾鸟便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除了鸾鸟以外,滇南的街上,还多多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人目光紧紧的盯着陆焉,似乎他眨一下眼睛,陆焉就会消失一般,就那么注视着吹着笛子的陆焉,良久,低喊一声:“焉儿……”
陆焉听到这一声的呼喊,惊得睁开了眼,带着水汽的眼睛看向来者,呆楞的连笛子也忘了吹,良久缓过神来,眼神从茫然里透着委屈,逐渐变得冰冷,继而转身就走。
来者见陆焉转身就走,上前一把抱住——
“焉儿……焉儿……别走,求你。”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我想带你回去。”
“回去杀了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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