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名小熊,大名严猛的少年不屑地说道:“他怎会是我子龙兄?他是我子龙兄的手下败将。”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
冀州山多林多,产马出铁,地临幽、并,百姓质朴,民风尚武,在文事上或不及豫州,而在好武习战上却胜过豫州。常山、赵国在冀州的最西边,与并州的上党、太原、西河、上郡等地相邻,受这几个地方的风习影响,尤其尚武。严猛自称他十来岁猎於野,今年才十五六岁便已马术j熟。来访赵云,尚未入乡,就看见一个寻常乡人打扮的年轻人能she连珠箭,五十步外连中三矢。只从这两件小事上就可以看出常山国民风之果劲。
荀贞若有所思,心道:“边郡铁骑、丹阳j卒固然天下知名,燕赵慷慨悲歌之士亦久有盛名,这冀州却也是一块j兵之地啊!”他现为赵国中尉,只要打起抵御黄巾余党的旗帜就可以在任上招募燕赵j勇,光明正大地扩充部众。——人还未到赵国,他就已经开始计划起ri后的招兵来了。
他把目光从那个在溪边柳下she箭的年轻人身上移开,转到前边不远的乡里中,一眼望去,乡里的土路上甚是冷清,行人不多,里外两侧的田野上一如别处,也是几乎不见农人。
他心道:“只是,要想招兵就得有粮食。常山缺粮,赵国地狭民少,想来更加缺粮。瞧常山这窘状,连亭长都养不起了,何况征召j勇、练兵养兵?这粮食却该从何处来?”思忖琢磨,想道,“我是中尉,管不了民事,粮食最终还得借助赵相刘衡。皇甫将军说此人忠信知兵,叫我不必担心他会掣肘,待我去到赵国后却得尽快见他一见,看看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要想弄来粮食,不外乎两个办法:问皇甫嵩要或者自己种。
整个冀州都缺粮,问皇甫嵩要估计也要不来多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最好的办法还是自己种。荀贞是中尉,只管军事,管不了民事,这粮该怎么种还得全依靠赵相刘衡。
这一趟常山没白来,即使没见到赵云也够本了。就在赵云家住的乡外,荀贞定下了去到赵国后的两件大事:一个种粮,一个招兵。他正思忖,听到宣康问严猛:“这人不是赵云?那是谁?连珠三箭,皆中靶的,好厉害!”
严猛撇了撇嘴,说道:“这也叫厉害?不就连珠箭么?我也会she。……,我子龙兄的箭术才叫绝妙。我子龙兄不止箭术绝妙,而且骑术j良,又矛剑双绝,威震常山,县人谁人不知?前几个月,近万黄巾击我真定,时我城中守卒不到两千,满城吏民尽皆战栗,唯我子龙兄不惧,带了十余骑出城逆击贼兵,两进两出,无人能阻,城中守卒、吏民因此士气大振。黄巾贼围城半月,无功而返。立功疆场,保家卫国,这才是大丈夫,在溪水边she几支箭算得甚么?”
严猛年纪虽小,言语豪迈。
荀贞闻言转顾,轻轻拍手,笑道:“‘立功疆场,保家卫国,这才是大丈夫’。说得好,说得好啊!”
得了荀贞称赞,严猛却是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子龙兄说的。”
“噢?原来此话是赵君所说?”
“是啊。”
既能得长者之爱,又能得少年拥戴,生x仁厚,事兄恭谨,j,擅用矛剑,临近万敌人而不惧,两进两出,无人能阻,慷慨声言:保家卫国方为大丈夫。
虽然至今尚未见到赵云,但一个形象饱满的赵云却已出现在了荀贞的眼前,这个形象的赵云正与荀贞想象的相符。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笑道:“乡里就在眼前,咱们进乡吧。”
诸人应诺。
宣康刚才问严猛那个she箭的年轻人是谁,严猛没有回答他,他好奇心重,越是没得到答案的他越想知道,跟着荀贞走了两步,实在忍不住,又低声问严猛:“小熊,你还没说那人是谁?”
“she箭的那个?叫夏侯兰。”
夏侯兰三字入耳,荀攸、辛瑷、典韦等没有在意,荀贞却怔了一怔,略微停下脚步,又望了眼溪边,心道:“夏侯兰?这名字好熟悉。……,哎呀,岂不就是在《演义》里被赵云斩了的那个么?”荀贞却是记错了,在《演义》里赵云斩的是夏侯恩,不是夏侯兰。
荀贞不知道自己记错了,多看了两眼夏侯兰,心道:“却没想到他与赵云是同乡。”
夏侯恩也好,夏侯兰也罢,在《演义》里都是小角se,荀贞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没当回事儿,招呼严猛上前,让他在前引路,下了官道,牵马往乡中行去。
乡路曲折,在田间蜿蜒,行约百余步,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外有围墙的乡里近在咫尺。
乡里外溪水潺潺,清可见底,溪岸上柳树垂条,夏侯兰等就是在这条溪水边she箭的,不过他们是在溪水上游,离乡里有段距离。里外的空地上种有桑树,桑叶多半已黄,秋风一吹,时有落叶飘零,在地上积了一层,踩上去软绵绵的,沙沙作响。
原中卿、左伯侯等留在里外,看管马匹。严猛前头引路,荀贞、荀攸、辛瑷、典韦、宣康五人在后相从,六人步入里中。里中农宅参差不齐的分列在里路的两侧,乡下农宅比不上县里,筑有院墙的寥寥无几,绝大部分都是用篱笆围院,院中多植有桑、梨之树。桑叶渐落,梨正熟时,放眼看去,入眼尽是大大小小挂在枝头的黄梨,梨香混入清凉的风中,沁人心脾。
桑、梨树下,或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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