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话音刚落,他的手里,就出现了四个银锭子,每一个都有五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土地里刨食的有几个见过这么大的银锭子?当然是踊跃报名,没多久,就出来了四个壮汉,接了银子,去把轿子抬上。
杨义好歹有点身家,见状连忙拒接:“怎能让侠士出资?还是让杨某……”
李蒙也从袖子里摸了摸,要拿点钱出来。
牧子润哈哈一笑:“武林中人讲个仗义疏财,你们就不必客气了,快些送新娘子上轿吧!”
之后,李蒙只觉得身后一股柔力推来,他就不由自主地进了屋,然后他面露惊异之色,把妹子背出来,送上花轿。
杨义也只是满面感激地再度道谢,就把心仪的女子带回去了。
牧子润和禹天泽,就跟在送亲人的队伍里,一起去了杨义父亲的宅邸。
因着是大喜的日子,杨义也没把罗沙才那个小插曲说出来,先跟新娘子拜了天地。
师徒俩则站在宾客中,静静看着。
待过后,又入席吃酒,还应了要在杨义家多做客几日的事情。
牧子润悄然对禹天泽说道:“凡人的酒水若是不能下口,师尊使个障眼法就是,此处因弟子的事情,让师尊受委屈了……”
禹天泽却是皱眉:“既要斩因果,你不想个法子,倒答允在这里做客作甚?”
牧子润一愣,然后低声说道:“师尊有所不知,此事恐怕还没完呢,凡俗界的人做事迂回,半点不同师尊那般直率。这梅娘到底是弟子肉身之妹,如今遭遇磨难,怕是要影响李氏一家,也许,这便是斩断因果的契机了……”
98赶考
师徒俩在婚宴之后,就应约在杨义家小住。
杨义的父亲杨富是一个地主,手里有个千亩良田,在这附近算是很富裕的人家了。可就正如先前所说,地主还是不能跟县官罩着的另一个地主斗,所以在杨义婚后对他说出了罗沙才做的坏事后,杨富非常愤怒,却也不能真正做出什么来。之后,那满腔的怒火,就化作了杨富对两位“侠士”的感激之情了。
牧子润和禹天泽被安排住在隔壁间,不过作为优秀好徒弟,牧子润还是用了障眼法,把自家师尊的房间用修真界的好东西布置起来,也让他师尊能住得舒服点。
禹天泽住了两天,看牧子润跟那群凡人笑谈交往,心里觉得奇怪:“你对那些凡人如此热络,是为么什么缘故?”
二者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徒弟这举动实在古怪。
牧子润笑道:“之前打探来的那些消息也不知道有多少真假,而且此地的风俗人情也难得知道,弟子与杨家父子交谈,是为了解一些情况,那杨义作为李家的姑爷,李家的事情,他应该是最清楚不过了。”
禹天泽皱眉:“有什么好了解的?不过是缺钱财罢了。”
牧子润点头道:“弟子知道,只是不知为何,弟子隐约能够感知,此事恐怕未完,那罗沙才还有后手。”
他可不觉得真会跟杨家父子所想的一样,以为那边理亏就不会再来找茬。他既然在这里了,如果把这麻烦解决掉,说不定那因果就没了也未可知。
禹天泽听到这里,虽然还是觉得这徒弟啰嗦,但也没说什么了。
毕竟徒弟的身体与李家人有亲缘关系,恐怕的确是可以觉察到什么不好的预兆,如果正好能跟因果抵消,也算是好事。
师徒俩这就算是想到一起去了。
然后,他们就继续住了下来。
因为牧子润间或表演过一些类似于凡俗界的武功一样的东西,杨家父子惊为天人,那杨义干脆就要拜师——那种差点被抢了老婆的屈辱,他是再也不想受了!
而牧子润怎么会收凡人做徒弟?要真收了,两个人之间有了牵扯,后面的事情就难办了。在修真界,师徒关系几乎就是跟道侣关系差不多重要的一种联系了。
所以,他就很委婉地表示,指点一下行,收徒就算了。
可就算这样,杨义也很高兴,杨富更是再度极力挽留,就希望两人能住得更久些,也好多指点杨义一段时间。
在这期间,李家的人也来过几次,不仅有借机探望梅娘的原因,也主要是表达对师徒俩的谢意,两家的走动很是频繁。
这么不知不觉间的,三个月过去了。
出乎意料的,那罗沙才回去以后,居然真的没什么动作,这么长时间就像抢亲那回事从没发生过一样,悄无声息的都不像个跋扈少爷了。
牧子润坐在宅内湖边的亭子里,摸着下巴,略有沉思。
不对劲啊,很不对劲。
明明他就觉得李家的灾难还没过去,难道那罗沙才还准备来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是说,正因为他和师尊没有离开,那罗沙才投鼠忌器了?
禹天泽看他一眼,嘴角勾了勾。
总是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徒弟突然间计划不管用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觉得有点意思。
这不该是做师尊的人应有的想法,可是难得能看徒弟的笑话,忽然就愉悦起来了。
牧子润不知道自家师尊正冷酷着一张脸觉得他搞笑来着,他只是在算计,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遗漏了。
要说修士记仇动辄几十数百年很正常,可凡人的寿命很短,那罗沙才的性格摆在这里,怎么看都不是隐忍报复那一挂的——何况本来就是他先找茬——他要是有这个智商,他能找这种茬?
让人想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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