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争夺了很久后,死伤无数,终于被一位九大仙宗的长老夺取了那团净火,之后大家才知道,那是和太阳精火齐名的琉璃净火,微温纯净,看起来清凉,其实也能轻易融化炼材,更可以讲炼材提纯,非常有用。
那团琉璃净火没有太阳精火这样暴烈,反而相对平和,要是给了徒弟,也很不错。
禹天泽想着,等着寿宴完了,他就走一趟把那东西找到取来就是,也不必等一两年后再给旁人去发现了。
禹天泽心里这么盘算着,上面唱礼的渐渐也唱到了尾声。
不过除了九大仙宗与十八魔门值得一唱以外,其他的各个宗门、散修大能等人之礼,就不唱了——毕竟他们再如何资源丰富,也不及这些大门大派的底蕴雄厚,要真唱出来,那不是明摆着让他们显得寒酸么?反正仙道大派魔门大宗地位超然,不念下头的,也算不上没脸。
得了寿礼后,琅琊尊者笑呵呵地发表了一通感谢致辞,然后又派遣诸多弟子表演了一些当众快速炼器的小窍门,还让傀儡女子们灵动地跳了几场舞,把整个寿宴渲染得热热闹闹的。
来客们吃得也很开心。
不过寿宴并不是只有一天,比如今天是送寿礼吃酒席,明天又要继续招待,再换换其他的招数什么的。
而到了天黑的时候嘛,客人们就都被分别安排到精舍里入住了。
禹天泽和牧子润师徒俩是住一起的。
等跟其他人分开后,两人进了房门,牧子润看向那相貌华美的紫袍青年,很严肃地开了口:“师尊,弟子想与你谈一谈。”
72徒弟的心理
禹天泽看过去。
牧子润顿了顿。
他有点犹豫,他刚才想得很好要很委婉地问问师尊为什么会对自己有着很错误的印象来着,可再想一想如果太委婉,师尊会不会不耐烦?
没办法他上辈子总喜欢想太多,这辈子也老是分析来分析去的,有点习惯了都。
禹天泽皱眉:“何事?”
他只这么扬了扬眉,气势就立刻暴涨。
牧子润连忙开口:“方才面对那五色夫人,师尊为何那般以为?弟子是否曾做错过什么事来,让师尊着恼了?”
禹天泽一愣。
这种已经准备清空记忆结果被人用直雷打回来轰得满脑子空白的感觉……
好、尴、尬!
好、窘、迫!
一时之间,禹天泽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现在想想徒弟一直以来的表现其实都很好的,还是小崽子的时候看过了争风吃醋就知道长大以后要对女修敬而远之,而长大后虽然没有真的敬而远之但其实也保持了一定的疏离,就算偶尔会因为什么东西关注一下也没有真的被引诱或者动心的迹象——
诸多场景纷纷拥拥地晃了过去,越想越觉得徒弟其实没问题,都是他自己想太多。
可是禹天泽堂堂师尊,怎么能在徒弟面前承认自己真的想太多呢?
胡思乱想应该是徒弟的专利,做师尊的可不能这样!
禹天泽很懊恼。
第一次当人师尊真是太没经验了,本以为认真指点给一切徒弟想要的东西就足够了,可还是会在徒弟成年后担心他走上歧路——别说徒弟了,以前他那见鬼的师尊明鸢,不也是因为看上了陈一恒这绣花枕头,从此以后就变了个人似的吗?
这么一想禹天泽有点想要理直气壮。
说到底还是因为担心徒弟阅历浅被人骗嘛……
可他马上又理直气壮不起来。
徒弟没出过什么错比明鸢胜百倍既孝顺又听话实力长进快甚至只对他这个做师尊的殷勤备至,他干嘛老是因为明鸢犯了错就怀疑徒弟可能也会一样犯错?
他心结早就解了啊!难道还有心魔存在?
也不对,他担心徒弟的时候,也没想明鸢怎么样……
总之,想得越多,禹天泽越觉得羞恼。
脸上也有点发热……
牧子润在跟师尊说了那句话后,就发现他师尊——发呆了。
是真的发呆,虽然还是很冷酷的脸,可难道他会察觉不到师尊有点愣愣的?
所以他也有那么一点担心。
是不是说得太直白,师尊觉得没面子了……
于是他就有点后悔。
师尊误会就误会好了,就算在师尊心底里他这个徒弟有点瑕疵,可师尊不是一样对他很宠爱?反正师尊是藏不住话的,大不了师尊以后误解一次他就解释一次嘛,跟师尊多说几句话他也很开心的。
牧子润打好了腹稿,决定把刚才这个话题揭过去,给师尊把台阶搭好。
他就抬起头,看向师尊——
然后,他呆住了。
因为……
他那个相貌华美到张扬的,玉树临风的,脾气暴躁的,从来都很直率的,还特别喜欢暴力的师尊,那极白的肤色上,一点一点地,染上了红。
极薄极浅的红。
就好像一块无暇白玉被一层淡绯沾染,随后好似晕开一样,慢慢地又清晰地布满。
从脸颊到耳垂,再到脖颈,全都泛起了那点霞色。
师尊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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