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么,你接受合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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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一切都如苏洛的预料。在陆洋与安远狂奔而去后的仅仅第二天,他们就再次登门了,还带了一个又高又胖的,腰围约为身高三分之二的,壮士。
“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高大冠——呃——先生。”陆洋很是殷勤的给林简介绍,“他现在已经离开了设计圈子了,不过在设计界还是很有名望。他最近听了一些——一些林先生的意见,非常感兴趣,所以来拜访一下先生。”
【“皇家事务秘书长绝不会用真实身份见你。”苏洛神色恬淡,“现在是多事之秋,他无论如何不会再添事端。当然,他也不会乔装打扮。总的来说,他只要不公布身份即可。就算闹出了什么岔子,也能用私人身份堵住媒体的嘴。】
林简好歹绷住了脸没笑出来。他伸手和那位高大胖先生握了握。然后,他盯着这位满面红光的、化名为高大冠的皇家事务秘书长,柔声发问。
“请问您有什么疑问呢?”
高大冠迟疑了片刻,然后用一种出奇的、与他身形完全不合的温和声音发问了。
“前几天,陆教授和我聊了聊‘风水’的问题。当然——啊,请原谅,一开始我是不信的。可我们做了几个小小的统计测试,发现建筑设计中的一些——一些看似是巧合的东西很难用真的随机来解释,这让我非常不明白。我想问一问,‘风水’真的有影响吗?”
林简终于忍不住笑了。他想起了昨天下午苏洛给他的情报——皇家设计学院调动了两台超级ai,足足运行了三个小时,耗资数十万。
几个“小小”的统计测试?
林简愉快的清了清嗓子。
“请容许我打个比方。”他轻快的说,“如果——我是说如果——用一根十分结实,绝对不会断裂的绳子,悬一把钢刀在阁下的床头。阁下每天起床入睡,睁眼闭眼,都会看到这一把尖刀,您会觉得如何呢?”
“钢刀会带来伤害的预期。”高大冠不假思索,“就算不能造成实质伤害,它也能制造潜意识的危机感,以及私人空间被入侵的不快。如果长期悬挂,肯定会诱发焦虑。”
——这位口齿清晰反应迅疾,看来还是心理学的高材生。
林简微笑了起来:“显然,钢刀并未对人体造成实体的伤害,真正损害人体的,是日日看到钢刀所带来的恐惧。风水的原理也比较近似——或许某些格局在阁下看来并无害处,就好像悬挂的钢刀对人体并无伤害。然而,这些格局带来的负面效果却能损害人的精神,潜移默化中戕害人体。”
高大冠沉吟了起来。半晌,他又发问。
“先生的理论恐怕说不通吧?床顶悬挂的钢刀是通过视觉带来恐惧惊骇,进而损伤身体。换而言之,如果是盲人身处在钢刀之下,他是自然能安之若素,不受影响的。现在以先生之论,影响人体运势的可不是钢刀这样实实在在,可以被接触感知的实物,而是虚无缥缈的住宅布局——主人甚至都不一定意识到了布局的改变,怎么会受它的影响?”
送分题。
林简的笑意更真诚了,他放缓了口气:“不错——住宅的种种布局、地势的种种变化,的确难以被人看到、闻到、触摸到,可难道人体便只有这几种知觉了么?高先生久历世事,自然也知道世间种种不可思议之事:相隔千里的亲人死亡时,纵使茫然无知,也会无缘无故的悲伤惊恐;不祥之事将要发生时,哪怕全无预兆,也会心惊肉跳,神思不宁。人类的感官微妙复杂,恐怕不是几句话就能总结出的。相隔千里犹然可以相互感知,何况是日常生活相处,长久居住的住宅房屋?”
这几句话他思虑推敲了很久,如今娓娓道来,一一解释,确实是颇有说服力。高大冠哑然了。
沉默了几秒钟,高大冠回头,与陆洋对视一眼。
他轻轻咳嗽。
“林先生的解释真是叫我大开眼界、茅塞顿开。”他缓声道,“可只是虚无缥缈的解释,终究是站不住脚跟……不知道林先生能否为我们演示一下‘风水’的效力?”
尽管早有预料,林简仍禁不住的想翻一个白眼。
没错,在一天前的谈话里苏总已经是谆谆教诲过他了:皇室规矩森严,官僚气息浓厚,人人怕的就是担责任。哪怕他说的天花乱坠,皇家事务秘书长也一定会要求“眼见为实”。
——可是,可是,风水这种长年累月起效的东西,你让我怎么给你眼见为实当场见效?当然,当场见效的风水局也不是没有,秘书长您能不能给我找一个棺材崽的死尸来?我保证让三位就地升天喔,一秒钟不耽搁的!
外行气死内行啊我勒个去!
林简在深呼吸,他好容易才压制住吐槽的冲动,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脸。
“当然可以。”
他把手伸入抽屉,掏出了早就备好的仓鼠与石块。
风水当然不可能立刻见效,奇门遁甲可以啊!
奇门遁甲,古传为轩辕黄帝所著,至秦末遭焚书之难而绝传。西汉张良从黄石公而学兵法,书中有遁甲的少数残篇,传至三国,经武侯之手而振声威,得名当世。其后,遁甲之术散佚,到了近代,不过就成了无足轻重的小法术了。
不过,再怎么无足轻重的小法术,也能应付一只老鼠了。
三个人,三颗头发花白的脑袋,对顶对顶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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