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像是非常面目模糊。我的所有的思绪也渐渐模糊起来,想什么都是很麻木。
突然看见了一个身影,马上吓一跳——很久的时间没有看见了,以为看见绝对会认不出来了,想不到还是认得。我一时却动不了。正好那个人转过身,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会这样巧合,这样多人里面,他先看见了我。果然是徐征。
我马上掉开眼,放下酒后付钱走了。挨挨蹭蹭的不容易才穿出去,门里门外实在两样,冷清清的,街上没几个人。通常在平日也是这样子,这两天入夜后温度骤降,因分外感到一股凄清。我拢了拢外衣。
刚刚走两步,突然被一拽。我吓一跳,掉过身就看见了徐征。这么近地看,发觉他真是也没多大变化,还是那张脸,那笑容也是一派不羁的样子。也就是一小阵子不见,哪里会变得太多。就连我自己这里的各方面情形,也觉得没变什么。本来徐征也该是这样子,没心没肺,我们之间不过插曲,是我看得严重了。我并不用怕他什么。
不论怎样,我当然也是甩掉了他的手,站开了看他。
徐征倒是笑,仿佛不以为意似的:“好久不见了,萧渔。刚刚都看见了,怎么就走了?不过来打声招呼。”
我不冷不热地:“哦,是啊,好久不见。我现在有事,走了啊。”就要走,却再被拉住了。我转头过去,“你干什么?”
徐征扣着我的手臂,靠近了点:“你紧张什么?先别走吧,我们说两句话。”
我顿了顿,略略挣脱着手,然而他却更用力气。这路上的人少是少,可隔着几下子就有人走过去,隐隐的都像是看了来。我不愿意闹大,应付着:“我说了我有事。”还是挣开了,就走。
徐征却跟上来。突然肩膀被向后扯了一下,我不得已站住了,他马上站到我面前,还是笑着的:“萧渔,你急什么?”
我左右看,对着他极力按住脾气:“我说过了有事,你听不懂?”
徐征脸上没有了笑意:“你有什么事?家里那个催着你回家?”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句很有点反感起来,我冷着声音道:“不关你的事。”
徐征笑了笑,又道:“他发现了没有?”
我霎时心跳快了一下,面上装蒜:“你说什么?”
徐征看看我:“不然看见我就要走?再怎样我们也是朋友一场。”
我冷笑道:“我们算什么朋友。”
徐征道:“好,我更正,是炮友。”
我吓一跳,不免去望了望周围,又去瞪他一眼:“在这里胡说什么……”
徐征倒是笑起来:“还有更好听的形容吗?”
我道:“闭嘴。”
徐征靠近了一步,突然道:“关玮找过你是不是?”
我顿了顿,只推开他:“我真的没空跟你说下去。”
又要走,徐征也又来绊住了。他扯着我的肩膀一下,又拉我的手:“等等……”
我甩掉了,他还来……。我与他推搡起来,逐渐到了快要动手的地步。周围大大地注意了,简直不能更难堪。我气道:“够了!你想丢脸是不是?”
徐征倒是笑起来,可眼神冷淡的:“我还真不怕。”
我厌恶地道:“滚开。”
徐征道:“我们谈两句就好了。”
我还没有说话,徐征突然向后踉跄了一下,一个身影横到我们之间,问着徐征:“这位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愣了,徐征也是,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伸手要去推开对方:“关你什么事?滚开!”
那男人一手拦住他,掉过头来看我,倒是个相貌堂堂的样子。可不认识的。听见他问我:“先生,你认识他吗?”
我看了看徐征,嘴里道:“不认识。”
徐征略抬起眉毛,可是不说话。另外那男人便道:“再不走就报警了。”
我顿了顿,又看徐征。他也看我,冷的脸色慢慢缓了下来。他像是深吸了口气,又挂起笑了,他举起两手,仿佛投降似的:“放松点,没事。我走了。”
徐征又看了看我,掉身就走掉。我不免去望着他的背影,一时也不知道心里要怎样的想法。突然耳边听见问:“你没事吧?”
我掉头看去,刚刚那男人还在。我略尴尬地道谢:“没事,谢谢你。”
那男人还是看着我,带着微笑,突然道:“你是萧渔,是不是?”
我怔了怔,再看看他,这时才感到一种熟悉,可也并不能立即认得。我道:“我是萧渔。但……不好意思,我真的好像不认识你吧。”
他笑了笑:“不怪你不认得,我们见过几次也没怎么说话,后来我又出国了。我是方微舟的朋友,叫作林述问。”
听见名字,我当即怔了怔。再看看他,那份熟悉清晰起来——是他林述问不错。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的反应。只是僵住,再不能更好。我想,我的脸色大概也不能很好,因他始终很打量地看我,那眼神犀利似的。会不会他其实看穿了什么?将刚刚的事做了联想?不是不可能……不然这样冒失。
我略略掉开眼。也不知道是否察觉到,林述问像是不好意思起来,收了点目光。他道:“抱歉,我看你脸色不太对——我是医师,有时候是有点职业病。”
我怔了怔:“医师?”
林述问笑了笑道:“对的。”就说了一家很出名的私人医院:“我就在那里看诊。”又看看我:“你的脸色不怎么好,我想着你身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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