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笑,遮掩开口:“啊,剑宗和我们纯族向来关系密切,自然也就见过沐流岚几次。”
差点忘了,他决不能提沐流岚在萧家待过一段时间。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萧君祈会独独不记得沐流岚,也不知道为什么沐流岚亦是一副刚认识萧君祈的样子,可是他实在不敢多提沐流岚一句。
萧君祈这副样子,他委实担心对方有一天会想起来对方来。
不记得尚且如此,记得了还了得,岂会有他纯然半分位置。
三年前,他在中域遇到萧君祈独自一人时,便使出了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才让对方对他稍稍有了点好颜色,在他身边占得一席位置,怎么可以让他人破坏?
上辈子他没把握好机会,在萧家没有好好笼络住萧君祈,直到临死前得知萧君祈成神的消息才抱憾而死。
没想到再次醒来居然到了他初到萧家的日子,他一定要对萧君祈释放所有的善意。却没想到半路杀出萧何这个程咬金。
现在终于萧君祈不记得对方了,这可不是连上天都在帮他吗?
他也好不容易在对方的心里有了一点地位,怎么能允许这关系有一丝一毫的裂痕出现?
而且,萧君祈也没有喜欢上宓画卿、萧明嫣、梁婉、风景如画这些女人,反而冷心冷情的。
那……这样俊朗的男子,他是不是可以试一试呢?
这样是不是可以从对方手里得到更多的资源呢?
萧纯然低着头,拉开一个浅浅的笑容,眼神略带癫狂。
萧君祈闻言,却是又忍不住皱起眉头,纯然在骗他,为什么?
沐流岚虽比萧君祈、萧纯然两人晚出发,可他身法快啊,却是比他们早到了赛场。
他来得颇早,观赛地人头稀稀拉拉的。
看到沐流岚独自一人来了,除非一些信息特别滞后的又或是一群土包子,其他参赛者都忍不住来套近乎。
对方可是剑宗少主啊,而且还是挂少主之名,行宗主之事的大权在握的少主啊。若是被对方看上,请回剑宗做供奉,那可真是鲤鱼越龙门,一朝走上人生巅峰啊!
因此见时候上早,对方又孤身一人,一时过来的人络绎不绝。
看到有人围过来,沐流岚不胜其烦,遂大放冷气。
众人:=0=
艾玛,太冷!
不少人默默退散了,却总还是有那么几个特别勇敢又特别厚脸皮的骚年,他们顶着沐流岚的冷气匍匐前进(并没有),一脸憨厚笑容。
不得不说,这几个还能站在沐流岚身边的人都果非常人,不只不畏严寒,还善察人心。
——憨厚绝对是对付沐流岚的大杀器啊!
至少为了剑宗的名声,他总不会真的出剑赶人,再看到这种蠢蠢的笑容,他立刻就没想法了。
因此,萧君祈一进赛场,下意识地去看昨天沐流岚的位置时,就看到对方被四五个温和俊朗的青年围着。
他立刻就不高兴了。
他还不知道沐流岚吗,从来喜静,更是讨厌与他人接触,现在一定烦死了。
他怎么可以让对方烦恼呢?
而且,沐流岚的身边只能站着萧君祈才是,那些人怎么配,怎么可以?
萧君祈不受控制地朝沐流岚走去。
察觉到萧君祈的目光与脚步,沐流岚微微抬头。
这时,萧纯然却抓住了萧君祈的手臂:“君祈。”
萧君祈立刻脚步一顿。
沐流岚收回目光,心内轻轻一哂,自己在想什么,又在等什么?
真是无稽!
萧纯然关心道:“君祈,你怎么了?”
萧君祈怔了怔,摇了摇头,又转回身,淡淡道:“走吧。”
然而他的内心却远不像他表现的那样平静。
真是魔障了,他想做什么?
赶走那群人吗?
明明他才认识沐流岚,怎么弄的和对方很熟的样子,连喜好心情都一清二楚。
沐流岚垂眸,静静地听着周围人或明显或隐晦的自我推销。
直到剑宗的人来了,连征和后栩两人来了,另外两族子弟也来了,因为空间有限的问题,那些人才缓缓散去。
看着连征、后栩两人竟然是并排而来,后栩还笑得春风得意,沐流岚立刻眉毛动了动,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的样子。
果然,下一秒,连征就拔剑出鞘,一副气极的样子:“后栩你这个小人,休要胡言乱语!”
后栩伸出扇子压下了对方的剑,依旧笑得温文尔雅:“连兄这是什么意思?栩不过担心连兄认不清诸位兄弟,才给连兄介绍则个罢了。”
沐流岚:“……”他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
连征不只路痴,还脸盲。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到了连征如今这个境界,早就能用气机锁定一个人了,所以脸长什么样还真不重要。
不过,十年前,也是在一次上域的盛事上,连征一连认错了七个人的事情却还是成了他一生的痛,听后栩这么似劝慰实讽刺的话,可不是要疯吗?
不过,连征会疯,后栩却是能把握住度的,左右不会真打起来。
这么想着,沐流岚遂侧回头细细看起这番比赛来。
这次百来人的比赛,可不像初赛那般容易了。
三份材料,炼药者要求炼出一瓶归原丹,这可是黄阶丹药啊。
而炼器者则要求练出一把黄阶宝剑来。
须知,天地玄黄,整个辰元大陆能炼出地阶丹药、地阶法器的人不过一掌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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