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的数位德高望重的掌门。
他一看这几位掌门的面色,便察觉对方似乎并没有太过严重的伤势,并非如卢掌门所说那般。
「老夫乃是点苍派掌门孙萧统,这位是华山派的田掌门,青城派的佟掌门以及魁阳门的锺掌门。」
为首的一名黑发黑须,面容清臒的老者走了上来,卢掌门也赶紧揖手作礼。
「孙掌门,这位便是韩神医了,想必这世上也只有他才能保住那人的性命了。」
韩毅听见他们话中有话,又见四位掌门丝毫不似有重伤在身,顿时更为生疑。
他正要说话,却见那孙掌门眉间一舒,拉住韩毅的手对他说道,「韩神医,此次老夫们请你到这里来,其实并不是为了替我们疗伤。」
「韩某也看出大概了,几位掌门神清气爽,的确不像有伤在身之人。」
韩毅冷静地看了眼将自己诓骗到此处的卢掌门,心中却在思考这几位正道高手何以会为骗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大夫出此下策呢?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果然,不出韩毅所料,接下来孙掌门便又对他说道,「那么老夫也就不多绕圈子了,此次请韩神医来,乃是想请你替我们保住一个人的性命。」
「谁?」
「殷向北。」
地牢的尽头才有了点点的灯火,韩毅跟随在孙掌门的身后,内心禁不住一阵激动。
他没想到殷向北竟然没有死,那么或许自己还真能救他一命,难道这就是上天给他赎罪的机会吗?
走近关押着殷向北的牢房时,韩毅迫不及待地走了上去,借着幽暗的火光,他终于再次见到了这个已有两年不见的「夫君」。
若不是孙掌门说殷向北还活着,那么韩毅还真会以为那个躺在墙角的是一个死人。
满身鲜血的殷向北一动不动地蜷曲草垛上,双腕双腿都被锁上了铁镣,口中更是被塞了一根染满血渍的木枷,似乎是为了防止他自尽所用。
「韩神医,这厮自从被我们关到此处之后,便不肯降服正道。奈何他乃是魔教重要人物,手里掌握着许多极为重要的机密,万不得已,我们也只有对他刑求逼供。只是他当初伤在我们手上,已然身受重伤,到这里来之后亦不肯好好吃饭服药,几次拷问下来便奄奄一息,我们也曾请过一些大夫替他疗伤,却是无甚作用。现在,只能指望韩神医能吊住此人性命,至少让我们从他口中套出我们想知道的讯息,也好为正道出一分力。」
孙萧统说这番话时,言语郑重凛然,丝毫不似有私心存在。
韩毅此时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他俯下身,不顾殷向北身上骇人的血污,轻轻抱住了对方。
「你们是要我治好他,让他继续受你们刑求拷问吗?」
「不错,正是这个道理,此人乃是魔教妖孽,死不足惜!」
身后的田掌门嘿嘿一笑,以为韩毅这没背景没身份的大夫必然会答应他们的要求,已是笑得十分得意。
岂料韩毅面色一变,一边抬袖小心地擦拭去殷向北脸上的血污,一边冷静地说道,「诸位都是名宿大侠,怎会想出这么歹毒的法子?让我治好他,然后交由你们刑求他,接着,待他受不住时又让我替他疗伤,再由你们继续刑求,这样反复的折磨,想必再顽强的人也会有屈服的一日吧。虽然,他身入魔教是错,但是这也并不能成为诸位掌门践踏人命的理由!」
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个斯文的区区大夫居然敢在他们这几位大掌门面前痛做斥责,脾气暴躁的田掌门顿时便想出手教训他。
孙萧统倒是镇定依然,他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看得多,像韩毅这般迂腐之辈倒也是常见,对付这种人最好还是来软的,省得麻烦。
只听孙萧统轻轻一笑,上前说道,「韩神医有仁术,亦有一颗仁心,实在是令人佩服。不过,江湖本就是血雨腥风之地,今日我们虽然对殷向北并不仁慈,但是却为了让正道中人日后少流更多的鲜血。先生之仁,委实不适合用在这江湖啊。唉……若非这厮执意不肯说出一些机密,我们又何尝愿意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他。毕竟,殷向北也是的一名有胆有识的好汉。」
「既然孙掌门还敬重他是条汉子,何不就此取了他的性命,让他好过些。」
韩毅无奈地叹了一声,已是可以想象出这段时日里依殷向北那性子会吃多少苦头。
取了殷向北的性命,对孙萧统来说是迟早的事。
灭天教能屹立江湖百年不倒,乃是因为魔教之中藏有一个大大的宝藏,知道这事的人现在只剩下他们几个,以及魔教的现任教主殷向北。没有取得那个宝藏之前,孙萧统怎么舍得杀了殷向北。
但是此事自然不能让韩毅知晓,他面色一沈,捋须叹道,「为了正道百年之计,老夫不得不再三逼问殷向北,从他口中得出魔教的机密,便是天下都骂老夫恶人,老夫也只能担下恶名了。所以,韩大夫你不必多劝,老夫只问你,肯不肯帮我们这一回?当然,韩大夫若不忍此事,老夫也不会强求,只可惜殷向北或许就要带着我们永远不得知晓的魔教机密如愿以偿地死去了。」
他口口声声皆是为了正道,一脸的大公无私。
韩毅此时已是没有心情再去关心什么正道魔教之间的纷争,他抱了殷向北,心知对方这样的伤势若再不医治,只怕是性命难保。
但是若治好了殷向北,却还要害他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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