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来替你澄清,把能用上的关系都用上!县里头,那些新的零售主顾怕是保不住了,老的合作商铺,尽量留住就行,至少你们合作了两年,这点儿信任应该还是有的吧?”
林学涛点点头,能挽回一点是一点,只好这样了。
两人商议完后,李茂昌立即着手操办去了,他以乡长的名义亲自给县里卫生局打了电话,又张罗着让乡镇的另外领导也给作证,还有村民。
而与此同时,林学涛也马不停蹄地开始的挽救厂子的行动,他把厂里的生产暂时停了下来,工人们没事做,只好回家,可长久以来他们都从厂里拿工资穿家糊口的,这会儿突然回家里了,一切都得从头计划,个个心里不禁生起一些怨言。
再加上厂里货物滞销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得满城风雨的,村民们胆子小,个个都是人心惶惶的,甚至有厂子不久就要关闭了的谣言也开始四处传扬起来。
妮子帮着安抚厂里的员工们,一一给他们解释清楚,耐心地做着工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局面给暂时稳定了下来。而林学涛呢,则亲自带着自己的产品,跑到县城以及周边各个乡镇,去联系大批量的客户,只要稍微有点儿希望的地方,他都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这会儿,林学涛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厂子刚刚创办,自己四处跑销售的那会儿……
县郊山杏的仓库那儿,自然再也商户来问津了。仓库里的货都运回来后,山杏跟涛子说,不如索性把仓库给关了,自己收拾东西搬回辛庄。这样也能节省一笔开支呢。
林学涛想想山杏说得不错,就同意了她的建议。帮着山杏收拾东西回村那天,林学涛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一方面为自己一时大意导致厂子陷入危机而内疚,另一方面,为山杏的精打细算,会为自己考虑而感激。
可山杏倒是显得挺乐观的,一点儿也没有责怪涛子的意思。还说,搬回村里也好,自己很久没有回村了,也挺想念了,是时候该回来看看大家伙了。
林学涛就向山杏保证,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让厂子走出困境,重新壮大起来。山杏信服地点头鼓励他。
把山杏送回村子以后,林学涛开始整天整天地在外头跑,他去邮局打了无数次吴老板的电话,可总是找不到人,又按照地址给拍了电报,也是石沉大海,一点音信也没有。
林学涛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会儿,恐怕也只有吴老板才能救自己的厂子脱困了,可偏偏人也消失不见。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啊!林学涛一咬牙索性顺着吴老板名片上的地址,带上合同,上门去找他去,心里寻思着,也好顺便一路上再找找看有没有别的老板愿意收他的货。
就跟家里和妮子打了招呼,带上东西出门去了。
林学涛离开村子后,妮子一人主持着厂子里的局面,自打强子离开,林学涛失去了一个左膀右臂,妮子现在成了林学涛最得力的帮手,尤其是在这种困难时期。一夜之间,妮子也仿佛从一个天真懵懂的少女,成为了成熟大气的厂长夫人,努力联合着林学涛的爹娘,还有自己那头的亲朋们,极力维护着厂里的局面。
不过,村民们的人心从来都不稳,眼看着厂子一关就是两个星期,到最后,连厂长人都不见了影,那些入股罐头厂和在里头做工的村民们心里开始动摇了,个个都拿不准到底发生什么事,一些势利的村民们已经开始在背地里小声地传着,是不是林学涛厂子办不下去,要私自跑路了?
一传十十传百,本来是瞎猜,到最后就越传越邪乎,更多的村民甚至开始坚信不疑了,纷纷跑去找妮子,聚集在老林家的大禾场前头,找她要说法,妮子只是说厂长出去跑销路,寻找解决的办法去了,让大家伙给他点时间,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可那些村民们哪儿会信啊,逼着妮子说非得亲眼见到厂不可,让厂长亲自给大伙解释。
妮子说自己也不知道涛子这会儿人在哪儿。这下村民们可就闹开了锅,纷纷起哄,说些难听的话,纷纷指责林学涛,说他不讲信用,又说他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躲起来了,还有的干脆说他专门坑大家伙的钱……直把个妮子急得百口莫辩,都要气哭了。
老林家的大禾场前头就闹哄哄的一片,场面嘈杂失控了,连林国庆也吼不住。妮子被众人围在里头,走也走不得,说也说不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这当儿,忽然从人缝里远远看见一个穿着绸布褂子,头发挽在头上的女人大步流星地往这儿赶,妮子里头觉得来人的身影特别眼熟,直等对方走近了,这才惊呼出口:
“山杏嫂?你怎么来了?”
听到妮子一声惊呼,大禾场里所有的村民们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集在来人身上,个个对山杏投去惊奇的目光。
在村里的人印象中,山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而她一直以来就是村里风言风雨的主角,而最后一次出现在众的视野里,正是因为跟林学涛之间的绯闻。
山杏的出现,让村里人那根敏感的神经再次挑动起来。
“厂子里目前遇到了一些困难,这个想必大家都听说了!不过大家伙别着急,涛子已经出去想办法去了,用不了多久,咱们的罐头就能找到新的买家人,到时候大家伙儿又能继续来工厂上工挣钱了!涛子跟县城里的商户们都合作了有两年了,信誉着呢,不会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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