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这边厢抓着夏子微的手说话儿,字字句句可都是表白心迹的意思,那旁边卧床的乾隆险些就吐了血出来。
照道理说,乾隆自己就是个没节操的,管是男是女,他来者不拒,且只要容貌漂亮身材适中,他也全无忌讳的。可是眼下这要是他俩儿子搞上了,那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若是老五永琪这般行事,他也未必会愤然吐血,可偏偏是永璂,他就非要气得再背过气去一回不可。
其实这也怨不得乾隆。
老话有这么一说,叫“狼吃不见怪,狗吃打出屎”,便是这个意思。乾隆早就习惯了永琪不着调,还以为那是好事儿,所以这儿子做什么他也就都当是好事儿了,见怪不怪,什么事儿都能原谅;而永璂等人,却是打小儿然他打骂大的,今儿这个不孝了明儿那个不仁了的,各种各样的有色眼镜都呆在他脸上,不管做对做错,他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所以这瞧见永璂这般跟夏子微作妖,他也并非是因为他们是兄弟就气得要死要活,而是因为这不着调的是永璂跟夏子微,仅此而已。
但凡是人,也都有乾隆这个毛病,只是别人一来知道掩饰一二,二来也没他这么严重的,他这般严重的,搁到别人身上,就是魔障了,若是给哪儿家的老人瞧见,定然以为他上辈子是欠了老五的无数银钱了。
可是,他上辈子欠了债的,却不能让别的儿子替他背债。
永璂笑着坐到乾隆床边儿,伸手拍了拍他大大的月亮门,笑道:“皇阿玛,这也没发烧啊,可别糊涂了,免得过两天儿五哥回来没地儿圈着去,您也知道,他这勾结乱党的罪名不小啊,不过五哥年轻,出这事儿也不能怪他,对吧?”
“啊——啊!”乾隆叫了两声,却还是说不出话来。
“行了,十二,可别跟皇阿玛说话了,他这精神头儿也不济的,再说话可容易背过气去,到时候咱还得给他捶打捶打胸口什么的,不然这一口气儿没提上来,憋死了可咋办?”夏子微说话嘴有些损了,却是真的在往乾隆的心口上戳刀子,“要知道,这人啊,精神头儿都是有限的,一辈子就那么一碗水的精神头儿,你提前都喝光了,那就干巴了呗,日后也就没得日了,对吧?”
乾隆呼吸急促起来。
夏子微冷笑道:“皇阿玛,再过十几天,五哥才回来,咱提前就把事儿都整明白了,您瞧着可好啊?”
说着,也不管乾隆是不是在摇头,又提起笔来,照着乾隆的笔体——这还得多亏了基三有那么个拓写的技能,现如今,他用来仿照乾隆的东西也才是最顺手的。只消把乾隆之前写的那些字拿出来,他照着一个字一个字的拓写就可以了。这还多亏了乾隆最爱舞文弄墨,写了一堆的东西,虽然后世是整个儿满清的皇帝之中最不值钱的,可现如今人家是正当在位的皇帝,这墨宝也还是有用出货得很!
之前的那传位诏书也是夏子微这么弄来的。现如今,他是要写一张密旨,是要抓永琪的。
毕竟,现如今永琪这位郡王可是跟红花会勾结了呢,这样的一位郡王,即便不是谋反也要被贬被圈,即使乾隆再想要保着他也没用。
“皇阿玛,您觉得这字儿写得好不好?”就写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八个字,夏子微就拿起来给乾隆看,一个劲儿得瑟,“皇阿玛写的圣旨,儿子到底是没那等文采的,写不出来那些文绉绉的句子,不知道皇阿玛觉得……就直白点儿可好啊?”说着,他看向永璂,“十二,你觉得呢?”
“咱们皇阿玛平日最乐意拽些文采了,这直白写的,可容易授人以柄?”永璂假作叹气,“这么办吧,咱们模拟皇阿玛的口气写一封密诏就算了,等五哥回来了再说,不然五哥这人,事儿忒多。”
这二人一唱一和,直把乾隆气得浑身发抖也毫无办法与他们再多做争辩,毕竟,这乾隆除了脑淤血,每日还要被迫中毒,日子也的确难熬。
可夏子微却是不打算要弄死乾隆的。这些年来,他们每时每刻都被这个所谓的皇阿玛盯着,生怕走错一步路说错一句话,整个宫里人人自危,还不都是因为这个皇帝的关系?
美貌点儿的,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都怕没有出头日;容貌一般的虽然说是可能会安稳,但一想到那个魏氏,谁能真以为自己能安稳的?魏氏的容貌也不是如何的好,可不也给乾隆当了那么多年的宠妃?
再不说宫女,就说嫔妃,个个儿都讨好他顺着他,也还未必能得善终。至于这些所谓的皇阿哥,又有哪个得了乾隆的父子情分了?
就因为他对谁都是那样,算计得要命,只除了对五阿哥一人好之外,旁人谁也不敢造次,这憋屈的感觉就能把人逼疯了。
夏子微就觉得憋屈万分。憋屈了这许多年,他总算能出口恶气了。
毕竟夏子微上辈子是个宅男,还是个技术宅,这宅男比起那些社交手段高超的精英白领男好的地方就一个,便是自得其乐,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顶头上司,不听别人命令,自由自在的,乐呵呵的再把钱赚到手——这就是技术宅的生活。
而这辈子他在乾隆眼皮子底下憋屈了这么多年,好容易现在翻身得解放了,他能老老实实地让乾隆舒舒服服地过完下半辈子?
不得不说,这人憋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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