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菜市场,便进入一条并不平坦的柏油路,路两旁有许多半新不旧的楼房。这些楼房看上去很结实,但总归是有些年头了。沈洲告诉我,深圳原本是个小渔村,这些楼房大都是八十年代初,渔民们刚富起来时建的,现在他们都在别处盖了别墅,这些就租给外来打工者住了。
我如饥似渴得听着这些以前从来不知道的事情,频频点头。
潘晨和他女朋友就租住在这些楼房中,是一楼的两房一厅。他们把两房一厅又转手租给了别人,又在大厅里用三合板搭了一个小房间,两人就住在这个小房间里。潘晨五短身材,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他女朋友阿敏长得非常漂亮,只是看上去很冷淡和傲慢。
看到我时,潘晨亲热地打着招呼:“你是小颜吧,怎么越长越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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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一觉,立刻涨红了脸,望着沈洲,竟不知所措了。
沈洲干咳了一声,讪笑道:“她是我同事杨海燕。”
潘晨理解地点点头,冲沈洲暖昧地笑了笑。
那么一间小房子,他们两个坐在半旧的席梦思上聊天,阿敏在一个小桌边化妆,我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听他们说话。
潘晨情绪激昂地讲他新开业的贸易公司,讲他对未来的雄伟规划等等。我听出来了,他在竭力劝说沈洲为他的一个项目投资。沈洲似乎很上心的样子,不停地问这问哪。
阿敏化好妆,潘晨便带我们到附近的餐馆吃饭。餐馆不大,但比较干净,桌子和椅子很新,菜也很平常。我有些惊讶,潘晨刚才说到他做的生意时,动辄就是几十万、几百万的,怎么请我们吃这个呢?
阿敏几乎不讲话,但很能吃。潘晨边喝啤酒边侃侃而谈,喝到兴奋处,他拍着胸脯保证:“沈洲,你,你在大学中是住在我上铺的兄弟,只要你投资跟我干,我保你以后天天进五星级,老婆想要几个有几个!”
听到这话,我真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潘晨大约是喝得太多了,最后连舌头都打结了。看看天气不早,沈洲只好去埋单。好不容易把潘晨扶回出租屋,我们便和阿敏告别了。刚走到门,阿敏却又追上来问:“投资项目的事,你尽管放心,我们绝不会亏待你的。”说着话时,她满面含春,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冷淡与傲慢。
沈洲道:“我回去再考虑一下吧。”说完便向她挥了挥手。
我好奇地问他:“你真的会投资吗?”
他不屑地说:“电话里他吹得天花乱坠的,刚才吃饭的时候还是我结的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根本就是装醉,他的贸易公司,也不过是皮包公司。”
我再次对他刮目相看,原以为他很忠厚老实呢,没想到比谁都聪明呢。但想到如此聪明的人,却是属于另一个叫小颜的女人的,我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回去的路上,我一句话也不想说,真是心灰意冷。
他当然感觉到了,几次张嘴想和我说什么,但终于没有说。
因为路上堵车,又几经转车,象打仗一样。好不容易从最后一辆大巴里挤出来时,天己经黑了。金秋厂己经不远了,我累得浑身没有任何力气。
我们谁也不说话,在经过一个,他忽然在我身后低低叫了一声:“海燕。”
我不由自主站住了:“有事吗?”
他一句话也不说,将我紧紧抵在墙上,颤抖着声音说:“我,我喜欢你。”
我心里一甜,随即一酸,委屈道:“你喜欢的是小颜吧。”
他猛地将我搂在怀里,在我耳边叹息般地说:“小颜很丑,脾气也不好,她哪能跟你比呢?再说了,她己经过去式了,你是现在和将来。”
被他一抱,我立刻如触电一般地颤栗起来,与此同时,身子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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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雨点般的吻疯狂地落在我的脸上,然后用舌头撬开我的嘴唇,深深地吮吸起来。我压抑了21年的yù_wàng仿佛被点燃一般,双臂不自觉得攀上了他的脖劲。我希望他把我抱得紧些,再紧一些。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试探着想伸进了我的内衣。虽然我们的嘴唇还连在一起,但我还是立刻用手去制止他。但他的力气很大,在他的一再坚持一,我的手上渐渐没有了力气。但他的手刚触摸了一下我的乳防,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与此同时,他的唇离开我的唇,象换了一个人似的,淡淡地说:“回去休息吧,今天太累了。”
就象正在进行的一场演出,演员正全心投入的时候,忽然被迫谢幕了。我感到非常沮丧,抱住他的脖子撒娇不想离开。
他猛地拥开我,将我有些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认真地说:“这样对你不好,我不想伤害你。”
这句话更让我对他另眼相看,这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我几乎是哼着歌儿回宿舍的,宿舍里有好几个女孩子,正在议论着什么。丽娟和李梅也在,一看到我,丽娟立刻扑上来,大惊小怪地说:“海燕,你终于回来了?你到哪里去了?都快把我急死了!”
我甜蜜而害羞地说:“我和沈洲去深圳了?”
丽娟尖叫道:“你了解他多少?他是河北人,你就不怕他把你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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