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吹吹。”张小松嘴里吐着口水泡泡,凑上前来。种田时小麦也想去帮忙,被小柳强行按住了。只让他在家里看着小松,多与他说话,还要把小鸡仔放到屋前的草地上啄食。
小松的进步是非常明显的,也许只是因为以前没有人刻意引导他说话方式,所以觉得学得慢。经过这十来天的教导,他已经知道怎么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张小柳看得心里头也高兴。
“不行,你吐的这是口水。”张小柳忙假装嫌弃地把手藏在背后,皱着眉头逗他玩。
张小松“嘘”的一声把口水吸了回去,可是刚才吐出来的泡泡还在,就要从张小柳腿上爬过去找他藏起来的手。看得张小柳哭笑不得,又不好推开他,只得叫来小麦与他玩。
“阿正,这几天辛苦你了。”他走出门外,方才那一点豆油灯火早就隐在黑暗中了。幸好这几天天气晴朗,头顶月色明亮,也将门前照亮了。赵正则坐在一块大石上,沉思的样子颇有几分少年老成的味道。
其实这些时间他的进步也是显而易见的。刚来时做什么都有点畏畏缩缩,好像随时在等着张小柳叫停和使唤,吃饭时从不会去添饭夹菜,每日只想埋头干活的模样。现在还是说不上开朗,但是在张小柳的刻意培养下,他也不再只用点头和“嗯”来表达意见了。
“田少,不辛苦。”张小柳的眼神太亮,赵正则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垂下头,轻声说。
“哦?你的活干的很好,以前也做过不少吧?”张小柳十分佩服这里人的强悍劳动能力,他小时候家里也就四亩多田,每到农忙都觉得喘不过气来,那还是在有许多现代工具的帮助下。可是这里平平常常一家人就有七八亩田,就是家里田地不够的,还要抢着在农忙时去别人家做短工。
“大伯家地多,中午不回来吃饭也要五六天才能插完秧。”赵正则其实不太习惯这样轻松的日子,现在家里分工非常明确,张小柳包揽了做饭的工作,还与他一起下田。小麦带着小松在家里也不会闲着,天天看菜地喂鸡仔,这些也不用他干。他只偶尔挑水,跟着张小柳下田。而这里吃的东西都特别香,张小柳做饭时总用很多的大米和一点点粗粮,菜里每天或多或少都有整块的肉片,也没有人会打他的筷子骂他吃得多,害得他最近饭量都大了不少。
“以后不用这么辛苦啦,大不了多干几天,我可不会这样压迫你。”张小柳想起他来时满身的伤痕,心里也柔软下来。虽然这年龄小小的身子确实做什么都不方便,但是管着这些孩子的时候他又没办法把自己也当成稚儿。
想来也确实撞巧,如果不是那株灵芝帮了大忙,他也完全没办法解决这种生活的困境。不过现在只等着把这一季的作物管好,大概也够他们四人的口粮了,他根本不敢指望还能有剩余变卖的。等把空下来的菜地都种上菜,再养些鸡鸭家禽,也能自给自足了。
☆、欺负
作物种了下去,张小柳又把织篱笆这事加紧了进程。不过赵正则或许是第一次享受自己作为“当家主人”耕作自家田地的乐趣,早晚都要往田里走一趟。张小柳看他紧张的样子心中好笑,劝了两回不管用也就由他去了,自己留在家中与两个弟弟一边织篱笆一边聊天交流感情。
小麦手脚十分勤快,若不是平日都让他负责看着小松,只要一得空就要到处收拾打扫。这时候他也在一旁负责递竹篾,张小柳就把竹篾按着格子扎紧,合作得好不默契。
不过这样的悠闲很快被贵来紧张的喊叫声打断。
“柳哥儿,柳哥儿……”贵来远远的还在他家门口就叫开了,语气里的急促催得张小柳心慌得差点把削尖的竹篾往自己手里扎去。
“贵来哥,什么事儿?”张小柳定了定神,走出去问道。
“你快去你家水田里,阿正他,他与人打起来了哩!”贵来见他听见了,喘一口气把话说完。他可是从田里直接跑回来的,总算把么么交代的任务完成了。
张小柳一听,赵正则这样的呆子也能与人打起来?平日里见了人都是极礼貌的,可别是被欺负了去,心里便有几分担心。
“小麦,你看着小松在家里玩会儿,这些竹篾先别理会了,小心扎了手。”他匆匆交待一下,撒开脚丫子就往田里跑去。
下坝村还是挺大的,也不是所有人家都整齐的住在一个地方,而是三五户人家聚在一块散落各处。为了方便区分,村里人平日称呼也习惯划分了地界。比如说在靠山的张小柳家这一带,因为不远处有一块硬竹林,被称作“竹树下”,其他的比如靠池塘的则是“塘头”,还有按姓氏集居的如赵屋,李屋等等。
张小柳要往水田里去,就要经过竹林下的小溪,再爬个坡,就是比较集中的水田了。这里的田地全是垦荒出来的,最远处人家的田梗边上还挨着原汁原味的山林。
这条小溪也给村民带来不少便利,平日附近的人家都是提着衣物来这里捶洗的,当然免不了也在这里风传些八卦。
“阿正现在可不容易,自家里没有田,还不是给张家白干活?以后张家的田地可都是小松的……”
“阿正他爹爹也有七八亩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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