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声吵醒。
“大人,快起来。出大事了。”
费阳梦见吃糖葫芦吃得起劲,砸吧砸吧嘴,还想来一口。
但糖葫芦猛然变大,晃着身子拒绝他说,出大事了,快起来。
费阳被说话的糖葫芦吓醒了,揉揉眼睛,在床上缓了会儿神,才听清楚外面侍卫在叫唤什么。
“什么事啊?”
“爷,你快起来。真的,事关重大。”
费阳披了一件白色薄衫,赶紧推开门招呼侍卫,“什么事。”
侍卫面色凝重,凑到费阳耳边小声低语,“周小姐昨晚暴毙了。”
费阳脸瞬间就白了,他有些想不到,这在扬州督师府内,太子坐镇的府上,周明玉丞相之女死了。传出去得闹多大的喧嚣出来。
“快带我去看看。”费阳来不及束发,将衣带打了个结,就跟着侍卫去了西苑那边。
“说说是怎么回事?”两人脚步匆促前行。
“今早五更天时侍女叫周小姐起床更衣,说是昨晚吩咐要参加庙会去求保佑殿下。侍女叫了半天,都没反应。后面过了一个时辰,侍女这才发现不对劲。侍卫踢开门后,就看见周小姐……”侍卫故意观察了下周昀的神色,不知开不开口。
“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好了。我知道了。”费阳打断他后面的话,谁都猜的出来是怎么回事。他面色凝重敲了系统。
按照发展这周明玉不应该死啊,在这条气运线里她是作为辅助赵淳清登基的重要角色,将来也会随着赵淳清母仪天下,怎么就暴毙了呢。
“老哥,醒醒。周明玉突然死了,快帮我看看气运线是怎么回事?”
系统:“莫慌。我更新一下。”
“……”
系统:“没事,差错在正常范围内。下了,大早上的继续睡会儿。”
“等等,老哥!”
在费阳的呐喊中,系统仍旧没有出现。
到了西苑,周明玉面上被盖了层白布,还穿着昨晚那层薄纱躺在床上,手臂大腿多处乌青,一看就是凌虐致死。
赵淳清冷着一张黑脸,似乎他也想不到这丞相的女儿葬身在督师府内。要说,督师府内已经被他的暗卫包了三圈,能进来的无非是无害的鸟雀苍蝇之类。
杀害周明玉,制造她被人玷污的假象必定是早就潜在督师府的内贼。
偏巧太史一大早便来汇报公务,不幸见证了这一幕,不知扬州太史和丞相是何关系,事情想要压下去有些棘手了。
“殿下。”费阳沉重地道了一声。
“节哀。”
赵淳清掀开白布,让周昀看他姐姐最后一眼。周明玉全身红肿乌青不说,白皙的脖颈处还有一道血痕,在床上浸出一摊红花。
仵作趁机上去检查。
侍女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不住地啜泣。
“昨晚你没在小姐房里伺候?”
侍女抹了抹眼泪,抽噎着将原委一五一十说出,“唔……昨晚小姐安排我在大人的书房前候着,小姐……担心大人,想知道大人是否喝了药膳。随后奴婢回了西苑,见小姐房间灯灭了,便就没有打扰小姐休息。去下人的通铺凑合了一晚。”
“您不信,可以叫通铺里的下人作证。”侍女连忙指了候在门外的几位下人。
赵淳清摆摆手,让侍卫将她拉下去,侍女连忙哭叫着解释不是她。
“昨夜是哪一队守卫在西苑值班?”
“是小的。”招呼费阳过来的侍卫站了出来。
“可有听见什么动静?”
“这……小姐房内一直很安静。”
赵淳清蹙着眉头,让侍卫跟着下去,他在房内四处转了转,发现房梁处有细丝擦过的灰尘痕迹,翻身上墙,果真这梁上的瓦片被人动了。
仵作检查完了,杵在一旁说,“初步检查,小姐死于一剑封喉。身上的痕迹与喉咙的伤口大约隔了一个时辰。看样子……凶手是在小姐死后施暴的。而且,小姐身上有股西域异香,死前应有沐浴。”
费阳打了个寒颤,真残忍,翻手帮周明玉盖上白布,留下仵作,三人于是退了出去。
太史在一旁哆嗦,“殿下,这周小姐的遗体怎么处理?”
赵淳清瞥了一眼,还没缓过神来的周昀,看来周明玉的死对他来说还是个打击。
他哪里知道,费阳是在担心气运线会不会崩掉的事情。
赵淳清挥手下令道,“周昀,给丞相写一封书函。太史大人,劳烦您找几位得力的官差将周小姐的遗体运送回京吧。”
太史点点头,转身离开之前眼珠子飘忽不定也不知打着什么算盘。
赵淳清也管不了他的算盘,揉揉眉心,太阳穴发胀的疼,他想多半这翻天风雨要袭来了。
十三皇子也带着大炮匆忙赶来,瞥了一眼屋里盖着白布的周明玉,面上没多大想法流露,只是轻声唤道,“皇兄,这是怎么了?”
赵淳清未说话,示意十三跟着他去书房商谈,末了还添上一句,“周昀,你也来。”
费阳小跑跟上。
书房里内气压极低,进来送茶的侍女打了个哆嗦,奉上茶之后赶紧迈着小步退了下去。
赵淳清靠在正椅上,手指不停地敲击桌面,费阳跟了他几个月,还是摸得清太子的小习惯,往往这个时候,总有些人得翘辫子回老家。
“十三,这么久了。皇兄一直没问你,你站哪一派?”敲击的节奏缓了,很有秩序,像扣紧心脏的钟声。
十三没有什么表情,费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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