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顾明珩放下手,有些疑惑。就见鹤翁朝着自己幅度很小地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过去。
顾明珩依言走了过去,就听见鹤翁很是神秘地问道,“你那个棋局但是是怎么破的啊?你告诉老夫,老夫一定保密,绝不告诉别人。”
顾明珩一愣,没想到竟是这个。刚想开口又见鹤翁猛地摆了摆手,“不准说不准说,你要是给我说了那多没意思……不能说!”说的有些恼的扯了扯胡子,“老夫还是自己想,总会想出来的……”
顾明珩点了点头,默默地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下去——此局为死局,根本就无破解方法。
不过想来,这句话是没有说出的机会了。
冷宫。
昏黄的灯下,可见角落结着的蛛网,空气中弥漫着陈腐与潮湿的味道。
阿静打开陈旧的木门走进去,就看见许琦梧如之前的每日一般坐在灯下,细细地缝制着衣衫。她穿着一件麻布素袍,只用一根木钗将头发松松挽住,面色有些苍白。
她曾劝过,这样过于伤眼了,但是许琦梧却很固执。
“我也没有多少天可活了,还不如趁着这段时日给皇儿多缝制几件衣衫。”想起这句话,阿静默默地住了嘴,只是将敞开的窗户关上,又用热水沏了茶。
“父亲可有传话进了?”许琦梧声音平缓得问到,却没有抬头。
皇后许氏虽是被责罪,但奇异的是,皇后背后的陈郡许氏却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责罚。众人看不懂皇帝的心思,也不敢对陈郡许氏与皇后欺压过甚,这样一来,在冷宫的日子也还好过。
“嗯,大人传话说,小公子与夫人一切安好,计划也很顺利。”阿静一边说着,一边将沏好的茶徐徐倒入杯中,一时茶香四溢。
沉默了许久,许琦梧突然开口道,“嗯,父亲身体可还好?”
“并没有什么大碍。”阿静想了想摇摇头道,接着将茶杯递到许琦梧的面前,热气袅袅。
许琦梧抿了一口热茶,随后执着针线再次缝起来,面容陷在阴影中,再辨别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输液的作者君:话说我又开发了一个技能……单手手机码字 有木有非常威武霸气!叉腰大笑耶耶耶~
表示这一章用手机打字打了四个小时 时速一千还是很厉害吧~哦也!
这一章是用手机发上来的,所以没有改错字,明天会在电脑上做小小的修改,抓抓虫什么的~嘿嘿
谢谢大家的支持,断更真的不好意思~抱歉~
我爱你们~
好困……睡觉觉去了~么么哒~\(^o^)/~
☆、第四十五章
盛夏之夜,河汉星流若要自天际徐徐淌下一般,璀璨的夜空下有丝竹弄弦之声,高挂的荷花灯昏黄,却比白日更多了几分fēng_liú雅意。
穿着轻薄的侍女侍童在庭院中来回穿梭,偶尔被湖面拂来的凉风掠起衣摆,还能看见白皙的肌肤,如枝上果实,引得诸方垂涎。
水榭中满是喧嚣,檐下垂挂的灯笼倒映在水面上,波纹里晃眼的火光不多时便被风吹皱了,缓缓散去。空气中飘散着甜腻的香味与酒气,席上酒盏交错,迷乱人眼。
琴师淡淡弹奏,宫商角羽间带着几分深沉。
“太子仪仗已经到了沧州边境,虽是因太子水土不服,染疾而歇了几日,但是不管如何,七日内必定会进入惠州,不知唐大人可有良策?”说话的是一个中年文士,他着了一件深青色文士服,此时正直身坐在椅上,身侧拥着个歌伎。
话音刚落就见唇边递来了一杯酒,女子玫红色的指尖散发着缕缕幽香。他展眉一笑,就着歌伎的手饮下,得了水榭中众人的抚掌叫好。
歌伎羞涩一般靠入他的怀中,柔若无骨。
“仲云可是心中惶恐啊?”州牧唐贤隆闻言放下手中的酒杯,便有身边随侍的童子将其满上,水液有些浑浊,看不清杯底的景象。
他眯着一双眼看着徐仲云,本就不大的眼更是只剩了一道缝,只听他语调缓慢地道,“孙兄遣你过来,不就是求一个心安吗?”话间情绪莫辨。
他有些浮肿的手指端起酒杯递到唇边,喝下一大口,随后将唇覆上怀中歌伎的唇哺了过去,有些许酒液顺着女子的唇角溢了出来,带着胭脂的浅红,湿了薄纱舞衣。
“大人,我们大人亦是心中担忧,惠、淮二州本就是一体,任哪一边出了事都是唇亡齿寒的事啊。”他虽是喝了数杯酒液,但是神智却极为清明。
心知这惠州的唐贤隆完全是败絮在内,若非与宁国公有亲,根本就坐不上这个位置。但是不管这惠州出了什么事,都绝不能连累到自家主子。
“砰”的一声,酒杯倾倒在织锦桌布上,水液很快地蔓延开来。水榭中立时一时便是一静,唯有琴师手下未停,清淡的声音徐徐传出,远远向着夜空。他沉静的眉眼看着手下的琴弦,很是专注。
“徐仲云,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唐贤隆砸了酒杯,一把推开怀中的歌伎,满面怒气地看着文士,下颌处的肥肉随着他说话的动静抖动着,酒液滴落了些许在手指硕大的祖母绿指环上,显得很是刺眼。
“大人,仲云别无它意!”徐仲云站起身拱手道,很是谦卑。他是淮州州牧孙德义手下第一幕僚,这次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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