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做了好几次了,现在说这种话会不会太后知后觉?舒清风发现萧鹞有时反射弧真是长得不得了,笑道:「我现在知道了,你在床上的表现的确很……清纯。」
「请不要在我严肃的时候开玩笑!」
萧鹞说完,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重了,忙夹了几筷子鱼香肉丝给舒清风,欲盖弥彰的掩饰,舒清风笑了笑,没再逗他,低下头吃饭。
晚饭后,萧鹞主动去洗碗,不过所谓的洗碗只是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他洗的是玻璃杯,舒清风在旁边帮忙擦拭,顺便煮咖啡,外面传来小龟慢吞吞爬路时发出的叮铃铃响声,一派默契温馨的居家气氛。
看电视时,舒清风把煮好的咖啡拿去客厅,搭配的还有几样甜点和巧克力,巧克力是上次萧鹞带回来的礼物,吵架时被他扔进了拉圾桶,没想到舒清风居然捡了回来,他打开盒子,正要选一颗,舒清风说:「小鸟。」
萧鹞以为舒清风叫自己,看到他的眼神落在盒里小鸟造型的巧克力时,才明白舒清风是想吃东西,他拿了出来,舒清风凑近,就着他的手指将巧克力吮进了口中,然后拿起咖啡开始品尝,自然随意的小动作,萧鹞却愣住了,手停在半空中,指上似乎还留着对方舌尖吮吸时的热度。
这种情侣间的小情趣萧鹞从来没玩过,想想舒清风的过往,他有点郁闷,问:「你以前有很多女朋友吗?」
「没有啊,大部分都是场面应付。」舒清风看着电视随口说完,才反应过来,转头看着萧鹞,狭长眼眸里闪过笑意,「你在吃醋啊?要吃醋那也该是我,你就是一整棵大桃树,走到哪桃花飞到哪。」
他只是因为工作关系,接触的人比较多而已,哪有舒清风说得那么夸张?
萧鹞正要反驳,手机响起,舒清风抢先拿过来,笑道:「说着说着就来了,看看这次是哪朵桃花。」
很可惜,那不是来电,而是天气预报的简讯,舒清风又顺手翻看了一下,萧鹞急忙抢过去,舒清风没跟他争,不屑地挑挑眉,说:「不用藏,我早知道了,你给我的昵称设定是舒黑风。」
「你偷看我手机?」
「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舒清风笑吟吟说:「要不我怎么能骗得过你?」
偷看别人隐私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萧鹞忍不住反驳:「叫你舒」
「我那是看错了嘛,在船上晕得七荤八素,难免看错东西,话说回来,我晕成那样,还不是拜你所赐,所以这件事始作俑者还是你。」
真是好口才,寥寥几句话就把问题轻松推到了对方身上,萧鹞叹道:「我很庆幸当初没选择律师,否则跟你对簿公堂,根本没有赢的机会。」
「我只是陈述事实。」
「断章取义而已。」
这该是律师最擅长的事情了,同样一段话,因为表达的不同,给陪审团带来的感受也会完全不同,好的律师都很精通心理学,他们懂得该在怎样的情况下调动起人们的情绪,让对方的感情顺着自己希望的方向走,三年前那桩案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气氛在不经意间变得紧张,因为这个微妙的话题,萧鹞感觉到了,急忙岔开话题,拿起舒清风的咖啡杯,说:「咖啡凉了,我帮你换一杯。」
「小鸟。」舒清风叫住他,嬉笑表情收起,说:「我想,我们该好好谈一下,有关张建明那个案子。」
萧鹞一愣,他没想到舒清风会看出自己的心情,还开门见山地讲出来。
他重新坐下,其实那件事说清楚也好,免得它总像根刺,扎在他们心头,他不想为此跟舒清风有隔阂,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是律师,维护当事人最大的利益是你的工作,我尊重你的想法。」
「你如果尊重我的想法,就不会在船上那么折腾我,甚至想杀了我对吧?」
舒清风没说错,当时他是曾有过杀人的闪念,但想跟做是不同的,以恶报恶是愚蠢的做法,他当然不会真的那样做。
「我那时还不了解你。」
「你也不了解案子。」舒清风没有戴眼镜,话声柔和,但仍给萧鹞咄咄逼人的感觉,「你甚至连张建明本人都不了解,你只是他的同事。」
「我跟他共事两年,他是家里的么子,做事认真,是很优秀的船乘。」
像是反驳舒清风的判定似的,萧鹞开始讲述已经翻过去的那页往事。
在一艘船上共事两年,足以了解一个人的个性,张建明为人正直,待人接物也很热情,跟同事们都相处得很好,他唯一的毛病是好酒,这也是船员的通病,长期在海上工作,大家总要有点消遣,而酒类就是男人们最喜欢的东西。
那次跟往常一样,邮轮归来,大家工作结束,各自休假回家,可是张建明再没有回到船上,他在当晚被杀死在某个酒吧的小巷后面,头骨碎裂,血随着暴雨流满了整面街道,这个案子就是三年前轰动一时的袁氏情杀案。
当时警方将矛头一致指向永安地产集团的董事袁泰祥,起因是张建明在酒吧工作的女朋友抛弃了他,成了袁泰祥的情妇,张建明为此几次去永安公司跟袁泰祥争吵,还拿刀威胁对方,他死之前跑去女友的酒吧,两人在酒吧里大吵了一场,当时袁泰祥的保镳正好送东西给他女友,所以也在场,见他们吵得厉害,就把张建明推出了酒吧,谁知几小时后,张建明就死在了酒吧的后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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