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鹞这次特意多请了几天有薪假期,本来是打算带舒清风去乡下看外公的,以舒清风的社交能力,外公一定会喜欢他,可是现在计划全泡汤了,他又这种状态,担心回去被老人看出来,便在擦完药后,给外公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这两天临时有急事,无法回事,老人没怀疑,交代他多注意身体,就挂了电话。
假期对于情侣来说,永远都是短暂的,但对刚失恋的男人来讲,那就是漫长的苦闷地狱了,以往休假,萧鹞都是去找舒清风,两人兴趣相近,玩得很投契,现在在做什么都不顺心后,他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被舒清风影响得太厉害,习惯,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就这样,萧鹞在家里闷了一下午,第二天早上起来,去阳台晾衣服时发现对面挂着「早安」的旗语,他直接无视了,晾完衣服后把信号旗收了起来,吃了早饭,换衣服准备出门时,室内电话响了起来。
萧鹞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回去接听,心里不由自主的有些期待----如果是舒清风的来电,先把他骂一顿再说。
可惜骂人的愿望落了空,来电显示不是舒清风,而是骚扰电话,他没好气地转身就走,连何丽纯是否会留言都懒得理会。
萧鹞把他的车送去清洗,又去附近的健身俱乐部锻炼,运动时牵扯到肌肉疼痛,才想起身上还有瘀青,忍不住把某个黑心大律师又咒骂了一通,锻炼过后去洗三温暖,然后去俱乐部的餐厅喝下午茶听音乐,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萧鹞随便找了家餐厅吃饭,那家的菜做得很一般,跟邮轮上的料理固然没法比,更不如舒清风的手艺,这牵起了萧鹞的思念,当然,不是对舒清风,而是他的厨艺。
糟糕的饮食破坏了萧鹞好不容易才转换过来的好心情,在去取车的路上,当看到钥匙环上属于舒清风的门钥匙时,心情又恶劣了几分,正沿着街道郁闷地向前走着,身旁一辆轿车飞快驶过,然后车头一转,刚好截在他面前。
后车窗落下,何丽纯坐在里面,对他微笑说:「真巧。」
萧鹞心情正烦躁,何丽纯的不识趣无异于火上浇油,他礼节性地点了下头便要离开,谁知后面又有一辆车驶近,车门打开,几个大汉跳下来,把他围在了中间。
男人们都长的膀大腰圆,看架势是保镳之流,其中一个故意把外衣撩起,露出别在腰上的枪,萧鹞不知道那枪是真是假,见周围车辆不多,偶尔有行人经过,看到他们,立刻就避开了,他很讨厌何丽纯这种仗势欺人的做法,冷冷问:「你这是要绑架我吗?」
「只是聊聊天,谁让你每次都避开我。」被冷漠对待,何丽纯露出委屈的神色,不过还是微笑着指指车里,说:「我们好久没有坐下来聊了,给个面子吧。」
萧鹞没动,随即就看到那几个保镳向他逼近,人墙一样的,看这架势,就算他拒绝,也会被他们强行架上车,这种半强迫的做法让他很恼火,拳头握了握,最后还是忍住了,他不怕打架,但不想因为这种无聊的事影响自己的工作,说:「好,不过地点我来定。」
「当然可以。」
萧鹞上了车,他跟何丽纯玩厌了这种躲避游戏,既然躲不起,那不如当面说清楚,说:「靛青酒吧。」
何丽纯示意司机开车,那几个保镳也坐回到后面的车上,车开到萧鹞指定的酒吧,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直到车停下,何丽纯下了车,看到眼前装饰华丽的酒吧,才问萧鹞,「这里看上去不错,难怪你选这里。」
为什么选这里,萧鹞自己也说不清,或许只想来这里,让自己想清楚那晚发生的一切,然后死心塌地的放手。
萧鹞一言不发,上前拉开门,示意何丽纯先走,即使不高兴,他也没有失去应有的风度,这一点是何丽纯最喜欢的,让几个随行的保镳在外面等候,在聊私事时,她不喜欢被外人听到,这些借来的手下她也信不过。
何丽纯走进酒吧,不知是巧合还是偶然,她选了跟舒清风同样的座位,熟悉的气氛勾起了萧鹞那晚不快的记忆,不过出于尊重,什么都没说,在何丽纯的对面坐下。
何丽纯要了杯鸡尾酒,眼神落到萧鹞身上,萧鹞一脸平静地说:「白开水。」
服务生在靛青做的年数不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进了酒吧先点白开水,愣了一下才离开,何丽纯也觉得好笑,从挎包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吸着烟,问:「几天不见,你连酒也戒了?」
萧鹞来这里本来就不为喝酒,也没有心情喝,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回答:「我这几天肠胃不好。」
何丽纯看着他,笑意慢慢溢上唇角,说:「对讨厌的人,你不需要表现礼貌的,你一直都这样绅士,让别人怎么会不喜欢你?」
服务生把酒和白开水送了过来,萧鹞没动水杯,看着何丽纯端起酒杯慢慢品酒,他说:「我还有事,有什么话,请直说吧。」
「我们就一定要这样剑拔弩张地说话吗?」何丽纯幽怨地说:「以前刚认识时你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才让你这么讨厌我?」
萧鹞眼神扫过她指间的香烟,心想光是吸烟这条,他就已经不喜了。工作关系,萧鹞完全不抽烟,舒清风不知是为了配合他还是怎样,也从来没抽过,可惜何丽纯跟他认识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他的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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