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的什么?那好吧,晚上六点我去楼下接你,嗯,挂了。”
“臣哥,您这跟谁在打电话呢?”李树开门进来,就见郑慕臣果真是一脸温柔宠溺,不过好像是对着电话那头的人。
这就奇怪了,臣哥也没回来多久,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怀着十二分八卦的心的李树,笑眯眯地踱步过去,“臣哥,你这太不正常了啊~”
“不正常”
李树哑口无言,顿时觉得臣哥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阳光肆意,不像出国的那几年,每次自己去见他都觉得乌云密布……
李树恍然想起什么,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臣哥!你你你!你不会是去见那个人了吧?”
“哪个啊?”郑慕臣依旧看也不看他,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李树把脑袋凑过去,“那个莫----莫。”李树边说边观察郑慕臣的脸色。瞧不出什么异常。
“嗯,莫之。”
这一声答应地猝不及防,李树惊地下巴都掉了,磕在桌子上“咚”地一声。
“你----你----臣哥!你去见他了?”
“嗯,没别的事快给我出去!”
“你,你们和好了?”李树仍旧不信,这速度快赶上高铁了……
“嗯”郑慕臣终于抬头,望向他,“呵,正好,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
李树望着他刀子般的眼神,咽了咽口水。“啥----啥事啊!”
“三年前----”
“啊?”
“我回来那次,莫之和曾燃住在一起,你说你看见了?”
李树心惊胆战地回忆,“是----是啊,臣哥,你不也看见了他们进了一栋楼?”
“那栋楼是旧校舍改造的!一中很多老师都住里面!你干脆说他们都住一起算了!”郑慕臣越说越生气!那次打破了自己最后一丝念想。所以家都没回伤心欲绝地又连夜出了国。
“啊那----那他们。”
“哼!一直是曾燃那小子未遂,莫之根本看不上他”郑慕臣不屑地看着李树。“……”李树弄明白了,可是又不明白了,这事儿臣哥为什么要怪自己?当时他可是跟自己一块儿的。
“身为专职秘书不说,这么多年一直跟着我,你都不知道之后调查清楚吗?”郑慕臣瞪着他……
“……”李树彻底没音了,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当时只一个劲儿地替他家臣哥不值,也没去调查一下。这误会还害得臣哥,想着那次回来臣哥还准备摒弃前嫌追回莫之呢……
如果没有那个误会,没准儿这两人早就和好了----哎----
可是就算没有三年前那事儿,那大四那会儿休学的事----就这样原谅了?李树不敢说,算了,还是别给这两口子添堵了,这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
郑慕臣下班后就驱车到了老校舍接莫之,远远地就见他站在梧桐树下,想起刚回国那一次,站在那里亲他,郑慕臣心情又明丽了几分。冬日的寒冷都被散尽了!只愿以后都这般岁月静好……
住院
z大校庆,天公作美,太阳照得整个城市暖烘烘的。
莫之给慕曦补习完就出了郑宅,准备回老家,到了z大门口,想了想,还是停了车。
校园里很热闹,学院展示,展览,还有很多校友不远万里回到学校,见到老同学,亲切地拥抱……
莫之看了一会儿,没见到熟悉的面孔……
曾燃也说会来,这会儿不知道被林方泽拉到哪里去了……
“学长,需要t恤衫吗?”
莫之看着印着z大标志的t恤衫,掏钱买了下来。
等到莫之走到大礼堂外,已是人满为患,连大门都被堵上了,隐隐约约透出来里面讲话的声音,是郑慕臣……
莫之努力听了一会儿,实在离得远,连人都没看到……
莫之颇有些失望,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到了车上,放好t恤衫,开车慢慢出了z市。
老家离得有些远,最后一段路还是山地,坑坑洼洼。等到莫之将车停到村门口,已经是暮色时分。
又在老屋收拾了一晚,将被子拿出来,准备将就着就这样睡一晚。
山里的夜晚很寂静,连细小的虫鸣都能听到。睡了一会儿,潮湿的被褥一直暖和不起来,莫之躺在硬冷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外婆,想着郑慕臣……
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刚透出一丝鱼腥白,莫之便起了,准备上山,今天是外婆的忌日……
到了半山腰,草丛里终于看到了那方墓碑。
“外婆,我来看您了。”莫之用手擦着石阶上的泥灰,坐着和外婆说着话。
“外婆,对不起,我还是没能……”
“他太好,是我,我自己没忍住去找他,您要是生气,就惩罚我好了。”
“外婆……是我不好,我对不起您!”
简单的几句,莫之已是精疲力竭,只觉得累,就这样靠着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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