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一边乐一边抬手捏了捏秦进的脸,笑着说他是建国以来最大的流氓。秦进抱走了装着鸡蛋羹的一次性餐盒留下了装小米粥的那个,弯着眼睛道:“鸡蛋羹太好吃了,不给你,小米粥留给你,养生养胃还养精!”
最后两个敏感词字秦小进没好意思说出声音,张大了嘴巴做了个明显的口型出来,秦钊让他闹腾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抬手在他鼻尖上一拧,没什么力度地训斥了一句:“就会胡说八道!”
病房里没有热水,得到开水间去打,秦钊前脚拎着暖水瓶走出去,后脚秦进的电话就响了。屏幕上蹦出来的是个座机号,秦进挑了块看起来最水灵的小黄瓜扔进嘴里嚼吧嚼吧,顺手按了免提,呼啸的风声伴着一个沙哑的男音自电话那端传了过来,秦进吓了一跳,没嚼上几口的小黄瓜直接顺着食道滑了下去。
对方的信号似乎不太好,本就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失真,他哭了一般对秦进道:“秦进,你帮帮我吧,我快死了。”
秦进楞了好一会才分辨出来这是晏小北的声音,他完全无法从人类的角度想象到那个火星来的傻子移民到底把自己折腾成了什么德行。秦进手忙脚乱地放下一次性餐盒,手都顾不得擦一擦,直接抓起电话贴在了耳朵边上:“晏小北,是你吗?你在什么地方?”
晏小北再度开口说话时,巨大的声音震得他耳根一麻,他才想起免提还没有关,连忙关掉免提,再把电话贴回到耳朵边上的时候,只剩下明显的信号减弱的嘈杂声,乱七八糟的杂音里秦进勉强分辨出两个模糊的音节:“y……”
紧接着微弱的信号彻底终结,电话那端只剩下无法接通的盲音,再拨过去,就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y……y……
秦进拿起手机,用边角对着自家脑门一顿猛磕——说外语的哪门子外语,这他妈的都是什么鬼!
秦进拿着电话一连在自家脑门上敲了十多下,突然灵光一闪,闪得整个人都从床上蹦了起来——y!燕山!我操这货不会是在小燕山上蹲着呢吧!
秦进找出刚刚打过来的那个电话号,用上各种乱七八糟的方式一查询,果然,那个号码是小燕山东坡脚下一个很小很小的小村子里的座机号。
小燕山处于两个城市的交界点上,上次跟楚年一起野营烧烤的地方在本市,东坡则划分给了邻近的一个小城,周围散落着好好几个城中村一样的小村子,全是出租屋,住这些外来务工人员和刚毕业租不起像样房子的年轻人。
秦进反手把自己拍回到枕头上瘫着,心想,晏小北要是真的藏在哪里,估计日子过得不会很舒服。他一副柔柔弱弱看起来很好欺负的火星移民的样子,村子里又都是些父母忙于奔波疏于管教的半大孩子,把他架在火上烤来吃都不稀奇。
秦进正胡思乱想着,门口轻轻一响,秦钊提着装满热水的热水壶回来了,他用从高远风办公室顺来的杯子,给秦进倒了杯热水,放在了小桌上。
秦进把关于晏小北的消息含在舌头上滚了一遭,在和秦钊视线相撞的瞬间便咽了下去。
这事儿不能告诉秦钊,起码现在不行。
秦进咬着勺子把剩下的小半碗鸡蛋羹吃完,心里揣着秘密,整个人看起来就不太活络,秦钊以为他刚退了烧身体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抬手在他头发上揉了揉,道:“我刚刚跟秘书交代好今天不去公司了,在家陪你,你想吃什么,晚上我给你做!”
秦进顺势窝进秦钊怀里,他在肩膀上蹭了蹭下巴,哼哼唧唧地道:“什么也不想吃,就想回家。”
“回家”两个字从秦进嘴里吐出来莫名让秦钊觉得心头一暖,有种新婚燕尔般的甜蜜感。他扳过秦进不安分的小脑袋,在他下巴上轻轻一吻,低声道:“好,那就回家。”
离开医院的时候秦钊本想着去跟高远风打个招呼,走在半路上碰见个挺眼熟的小护士,小护士估计对秦钊有点好感,笑着告诉他高主任今天有两场大手术,已经进了手术室,有什么事情的话她可以帮忙转达。
秦钊挺客气地道了声谢,说了声不用。小护士有些遗憾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眼,才恋恋不舍地转身走了。
上车的时候秦进很自觉地钻进了副驾驶,车门一关,他就饿虎扑食般扑倒秦钊身上掐他的脖子,道:“居然在我病入膏肓昏迷不醒的时候对小护士下手,qín_shòu!没人性!”
秦钊一边咳一边笑,道:“夫人,你可冤死为夫了,这一早上为夫光忙着伺候你了,连那小护士是圆是扁我都没看清楚!”
秦进三寸厚的脸皮上难得透出点血色,在秦钊鼻尖轻轻一咬,嘟嘟囔囔地念叨着:“不要脸,叫谁夫人呢!我也是有小丁丁的人!”
卡宴驶出住院部楼下的停车位时,秦钊猛地想起来关于那份诊断书的事儿还没告诉秦进,转念一想,日子还长着,高远风自然会找机会私下里跟秦进碰面,而他最好是能不搀和就不搀和。
这么一想,秦钊就把诊断书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一步错,步步错,事后秦钊再回想起来这段弄巧成拙般的差池时,总会苦笑,老天爷想要玩你,你是怎么躲都躲不掉的。
秦钊说是请了假在家陪秦进,但是这头刚进家门,秦进还没来得好好享受凯爷毛茸茸的狗抱,秦钊的电话就响了,是工作分组专用铃声。秦钊举着电话含含糊糊地应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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