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疼过,疼得仿佛连灵魂都要死了,黑漆漆的眼珠怔怔地望向某个并不存在的虚空角落,眼泪珠子似的落下,却没有任何声音。
秦进咬着牙把所有声音都咽回肚子里,痛苦的悲凉的求饶的无措的,他咽下了所有委屈,黑暗中,秦钊能感受到的只有他抵死不认错的倔强外壳。
于是,侵犯继续,那真的只能叫侵犯,通道被硬生生撞开,野蛮的进入和鞭挞。秦钊是他唯一的爱情,掰着手指算下来,他真的没有经历过几次q事,遇到蛮不讲理的冲撞,完全不会自我保护,只能抖着身子硬抗。
每一下都极深,每一下都极疼,眼泪乱七八糟地掉落,秦进甚至想用头去撞玻璃,可惜够不到,只能下狠劲地咬自己的嘴唇。齿列切开柔软的表皮,有腥气涌进来,伴着身下的疼,噩梦一样的场景。
其实秦钊也很难受,没有润滑,两个人都极痛苦,他在等秦进认错,只要秦进肯说一句错了,今晚的事情就此揭过。偏偏秦进迟迟没有出声,怒气叠加着向上翻涌,秦钊简直要到怒不可遏的地步了,突然有什么东西落在他手背上,一大滴,火热的,带着腥气……
那味道秦钊再熟悉不过,他近乎手忙脚乱地退出自己,拽过丢在一旁的衣服给秦进穿好,探手去给秦进扣扣子的时候,秦进突然躲开了,姿势扭曲的翻回到副驾驶上。
秦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丫的指定是要去开车门一言不合就要逃,这种时候要是真让他走了才叫真傻逼。秦钊抬手弄亮车厢灯,光线洒下来得瞬间两个人都被刺得眯了下眼睛,秦钊眯着眼睛朝秦进看去,看到的画面结结实实地震了他一下。
秦进整个人都蜷缩在副驾驶的车椅上,脸上泪痕交错,一双眼睛哭得通红,齿列割破了嘴唇,鲜红的血色抿成一条长长的线。
秦钊简直想抬手给自己一巴掌——三十几岁的人了,跟个半大孩子置什么气!他缺心眼,你也跟一块缺!现在傻逼了吧!
秦钊抬手抹了把脸,手肘撑在方向盘上,一下接一下地敲着自己的太阳穴,想着该怎么把这样难堪的场景滴水不露的圆过去,心疼,脑袋也疼,乱糟糟地搅在一起。
秦二少又抢先一步开了口,嗓音还是沙哑的,兔子般可怜:“我让你很苦恼吧?对不起呀……”秦钊愣了一下,转头向秦进看去,秦进避开他的眼神,黑森林似的睫毛长长地垂下来,眼泪凝在上面,极晶莹的一颗:“我也知道自己这德行挺愁人的,脾气急,还倔,不给自己退路,也不给别人退路,所以,如果你觉得累了,我能理解。”
话说到一半突然被哽住,秦进在椅背上蹭了下脸,正想着该如何表述接下来的话,秦钊突然冷冰冰的开了口:“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我的,秦进你真是好样的!觉得累了,嫌你烦了,就可以一个人不管不顾地抽身走掉!扔下你一个人烂在原地!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行!真行!”
秦钊气得手都在抖,费了好大劲才从杂物箱里抽出一把瑞士军刀。秦钊进入公司成为高管之前,在外面混得厉害,三天两头能碰上寻仇的人,武器不离身不离车是多年习惯。他弹开刀鞘露出雪亮的刃口,深邃的眼睛劳劳地盯着秦进,一字一顿地道:“今天我就把心挖出来让你看看,看看那里头究竟有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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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钊反手握着军刀的刀柄,闪着银光的刀尖直刺向自己的胸膛,衬衫的扣子敞开着,露出大片小麦色的皮肤,肌理分明,线条紧实,遇上雪亮的刃口,生生碰撞出一种灼烫眼球的暴力美感。
秦进着实被吓住了,他那点道行在他哥面前连半局都走不下来,他顾不得抹一把满脸的泪水,手臂一伸,笔直地朝军刀的刃口抓过去。
秦钊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副驾驶那侧的车窗玻璃上,拇指上挑抬高他的下巴,纯黑的深邃的瞳仁狠狠地看进他的眼睛里,厉声道:“现在知道怕了?你戳着你哥心窝子说话时的那股狠劲呢?啊?跟你滚到一起就不算好东西了是吗?你糟蹋谁呢?你把你哥当成什么你又把自己当成什么?”
秦进的下巴被迫抬高,他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有豆大的眼泪珠子一个劲儿的往下掉,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秦钊是又生气又心疼,整个人憋得都快发了狂,道:“别哭了!对你哥还有什么不满的,今天一气儿说完吧!这种时候吵架,你不怕萎了,我还心疼我兄弟呢!”
秦钊撂下军刀,顺手就想摸烟,摸到一半想起来旁边还团着一个哭得快抽过去的,拿烟雾一熏,更得眼泪鼻涕一把抓。没烟抽就有点闲得慌,秦钊烦躁地耙了耙头发,把椅子升高回原位,盯着停车场里昏暗的光线,道:“行吧,您先哭着,我下去溜达溜达。”
说着,秦钊抬手就要去开车门,秦进虽然智商有点没在线上,但好歹脑子还有点,他连忙抱住秦钊的手肘,三岁孩子撒泼耍赖般挂在秦钊身上,不许他走。
秦钊有些无奈:“让你说话你不说,我要走你又不让走,咱俩都在这耗着能捡钱是怎么着?”
秦进哭得一抽一抽的,大眼睛里全是泪,水汪汪地瞅着秦钊,结结巴巴地道:“你别走……你……等我……等我哭完……再说……我有点……停不下来……等我哭痛快的……”
秦钊叹了口气,屈起一条手臂垫在脑后,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对秦进道:“您这还是孟姜女的体质,不哭则以,一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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