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秦进一眼,径自跑到宋敬崎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宋先生”。
宋敬崎被手底下人搀着站了起来,抻手抻脚地活动了下四肢,对秦进道:“咱哥俩也算共患难了一回,走吧,找个地儿陪你宋哥喝一杯。”
那声“宋哥”一出口,围在宋敬崎身边的那些彪形大汉不着痕迹地看了秦进一眼,神色明显恭敬了很多。秦进涉世太浅,没注意到这些小动作,看了眼腕表见时间差不多了,推辞道:“我还约了朋友,等我哥出差回来,咱们一起喝个痛快的。”
宋敬崎笑着抬手在秦进肩上捶了一拳,道:“别他妈防我跟防贼似的,没你哥坐镇不敢往我身边凑是吧?上次那事儿,宋哥跟你道个歉还不行么!”
秦进脸色一红,心道好的是你坏的也是你,打一巴掌给颗裸钻,真是个奸商的好苗子。
宋敬崎见好就收,正色了一下,对秦进道:“我初中的时候就跟你哥混在了起,算不上以命换命的兄弟,也担得起‘好朋友’三个字。那个时候你跟个豆芽菜似的,丁点大的小东西,你哥身边一兄弟蔫坏,背着他把你往水坑里推,你哥看见了差点把他按河里溺死,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直接把满身泥巴的你抱进怀里哄了大半天。不论发生了什么听说了什么,你都要记住,你哥是真心疼你,从小到大,我在没见过他对第二个人这么好。”
秦进点了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宋敬崎也不再多言,只是在上车之前转过身来说了句:“刚刚那些要剁我手指头的人,是我二弟派来的,无论是从亲情的角度还是从爱情的角度,我都挺羡慕你们兄弟俩。人活这一辈子,碰上个掏心掏肺喜欢又肯掏心掏肺对你好的人不容易。”
很久之后秦钊曾问过宋敬崎,为什么会不图回报的对秦进这样上心,这不是宋家人惯有的风格,宋敬崎想了很久,跟秦钊说了一句:“大概是因为这小兔崽子够仁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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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在宋敬崎那里耽误了不少功夫,又赶上堵车,秦进赶到楚年家的时候八点都已经过了,天黑得一塌糊涂。
楚年的公寓位于大学城附近的高档小区里,上百平米欧式装修,还是全款支付,房产证上红果果的楚年俩字,让秦进一度以为楚大爷是哪位富商养在民间的小太子。直到有一次楚年喝多了,跟他痛说革命家史,说自己从小没爹,只有一个职业和下落同样不明的妈,秦进才明白,楚教身后的故事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多。
楚年和秦钊有都一个算得上是臭毛病的习惯,爱把备用钥匙放在门口的盆栽下面,方便自己也方便贼。秦进半蹲在地上,探出手去摸钥匙的时候,很不纯洁的思考了一下,万一里面战事未歇,他是该原路退回,还是该坐在客厅的少发上喝着茶水录个音。
秦进莫名回想起秦钊精赤的胸膛和滴在他脸颊上的汗水,唇齿纠缠时燃烧般灼热的温度……思路一旦发散开来就有点收不住,秦进略带些自我厌弃的意识到,他想秦钊了,尽管分开还不足十个小时,想念已经展露出了柔软的触角。
秦二少正半蹲在盆栽旁边少男怀春,身后的防盗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秦进吓了一跳,转过身就看见楚年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手扶着门框,神色嘲弄地看着他。深蓝色的珊瑚绒睡袍看起来有点皱,腰带松松地卡在跨部,露出大片肌肤和睡裤的边沿。
秦进登时就乐了,指着楚年道:“一看就是刚被人蹂躏过,楚教,赏个剧透,用的前面还是用的后面?”
楚教抄起拖鞋就砸,哑着嗓子道:“不进来就滚,蹲在我家门口学什么母狗撒尿!”
在拌嘴方面秦进从来占不到楚年的便宜,灰头土脸的跟在楚年身后进了家门。作为一个资深洁癖强迫症,楚年已经修炼到就差用牙签剔地板缝隙里的灰尘了,家里哪哪都干净得一塌糊涂。秦进换好拖鞋后,格外鸡贼地四处溜达了一圈,即没在垃圾桶里看见用过的ky、tt,也没发现藏在衣柜里的只穿着内裤的秃顶老男人。秦二少甚是失望的踢掉拖鞋往客厅的布艺沙发上一横,结果姿势选择失误,躺下去的瞬间腰部骤然涌上来一股酸疼,疼得秦进险些叫出声,只能站起来揉着腰四处溜达。
楚年一边泡茶一边用余光瞄着秦二少的反应,看着他坐下又起立、起立又坐下地来回折腾,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道:“看您这架势,用的应该是后面吧?”
秦进脸色一红,也不溜达了,拽过一只抱枕垫在腰后,脑袋枕着沙发靠背,眼巴巴地看着楚年,低声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很奇怪,居然去勾引自己的亲哥哥,同性恋也就罢了,还……”
楚年抬手把秦进架在茶几上的两条长腿扫了下去,一边往厚厚的白瓷杯里倒新煮的奶茶,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变态?谁变态?你还是我?如果我告诉你,刚刚睡在我床上的那一位,是我亲妈的前男友,你会不会觉得我更恶心更变态?”
秦进一口热奶茶直接咽进了气管里,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伸长了手臂去抓纸巾盒,楚年慢悠悠地抽出几张递了过去,道:“我爸死得早,我妈把我扔给外婆一个人跑出去闯世界,这一走就是十年音讯全无。我十三岁那年,她突然出现,把我接了回去,带我住很好的房子,上最好的学校。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她一直在外面给人当情妇,按位份,可能连三儿都算不上,就是款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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