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叫了一声“小进”,秦进迅速转过身,道:“我很累,想睡一会。”
直到听见关门落锁的声音,秦进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一些。屋子里很静,整个世界都是静悄悄的,秦钊的东西都已经被搬走,连床单和被褥都是新换的,就算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茧,也嗅不到任何属于秦钊的味道,就好像那个人从未与他有过任何交集。
就这么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秦进翻了个身,咬住被子的一角,把所有哭喊都压在喉底。
不能哭,不能哭。
眼睛越来越湿,头一涨一涨地疼。
这就是绝望的感觉吧,比死还要难受。
出院之后,秦进窝在家里,确切地说窝在秦钊的房里又睡了两天。反复地梦魇,惊醒,再梦魇。
冷汗一身一身地出,连床单都湿透了。
他一次又一次梦见秦钊抱着他亲吻他的额头,呼吸间带着极淡的烟草味道,睁开眼,只有满室冰冷的黑暗。
扔在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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