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
在浴室里放肆折腾完,真的到了床上,反而可以心无旖旎地聊聊天,不用担心碰枪走火。秦进有心想问问秦钊关于那篇八卦报道和他工作的事儿,但是这个话题无论怎么起头都像是在质疑秦钊的能力和两人间的关系。秦进在心里拟定了无数个句式,又逐一否决,纠结得眉毛都要皱起来了。
秦进那点小心思,自然是瞒不过他哥的,秦钊屈起手指在秦进光溜溜的脑门上印了个脑瓜崩,温声道:“想什么呢?一副心浮气躁的样子。”
秦进伏在秦钊胸口上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那味道让他觉得无比安心。心安的感觉涌上来,纷杂的烦恼感奇迹般的散了下去。秦进想,秦钊要做什么就去做吧,他可以不听不看不问,做一个专心信任的傻瓜。
这样想来,心里悬空的那块石头倏然落了地,秦进揉了揉微微发痒的鼻尖,小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有哥真好。”
仿佛真的心有灵犀一般,秦钊了然地笑了笑,温热的掌心自秦进的发顶抚过,落在赤条条的脊背,动作无比轻揉,秦进听见秦钊微沉的嗓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烈度:“有我在呢,什么都不要怕,就算是天塌了,也砸不到你头上。”
秦进没再说话,只是张开手臂箍紧了秦钊的腰。
半梦半醒间,秦进感觉到秦钊翻了个身,以更亲密的姿态将他圈进了怀里,秦进弯起一个带着孩子气的笑,主动往秦钊怀里靠了靠,他听见秦钊叹息似的声音:“以后别那么傻,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多想想自己,人善被人欺,懂不懂?”
秦小进打了和哈欠,唇齿黏连,含糊不清地道:“人善人欺天不欺!别人欺负我,我就回家找我哥!我跟你说,我哥可厉害了!他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没有之一……”
秦钊拉高被子盖住秦进的肩膀,一双眼睛在浓郁的夜色里仿佛带着某种烈度,他像是在对秦进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是啊,我必须成为一个厉害的哥哥……”
这一觉睡得无比的沉,如果不是柜子上的电话震得跟过了电似的,秦进捉摸着他能从太阳上班睡到太阳下班,水都不带喝一口的那种。
他还在闭着眼睛摸索着找电话,就听见秦钊“喂”了一声,秦进瞬间想到他在学校里闹出的幺蛾子还没来得及跟秦钊坦白,这要是学校打过来的……
秦小进瞬间就精神了,一个鲤鱼打挺,从秦钊怀里弹了起来,慌手慌脚地去抢电话。秦钊还有些迷糊,被秦进这一连串的反常动作吓了一跳,握着电话眯眼看着他道:“这是我的电话,你抢什么?你的在枕头底下呢!”
秦进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吐出半口气。
这么一闹,两个人全醒了。秦进从枕头底下摸出电话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七点,去医院给老妈送早饭刚刚好。
秦进翻过身,先是在秦钊脸上啃了一口,然后从他身上迈迈过去,钻到浴室里洗漱去了。秦钊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道:“妈爱吃同源祥的抄手和千福楼的蟹粉包子,你每样都买点,钱不够,跟我说。”
秦进叼着牙刷从浴室里探出来半个脑袋,道:“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秦钊睡眼迷蒙地抓了抓头发,道:“妈刚缓过来劲儿,咱俩就组团往她面前凑,这不是诚心添堵吗?今天你别去上课了,在医院装一天孝子吧,我去把车修了,明天替你。”
提到“上课”两个字,秦小进心里一虚,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又钻回浴室里去了。
兄弟俩一前一后洗漱完,秦进下意识地到秦钊的衣柜里找衣服,秦钊一巴掌抽在他的后脑上,道:“穿自己的!总穿我的,完事儿还不洗,你坑傻小子呢!”
秦小进一边套t恤,一边龇牙咧嘴地冲秦钊做了个鬼脸。
秦钊先带秦进去同源祥买了抄手,又去千福楼买了蟹粉包子和红豆薏仁粥,然后把他撂在了医院门口。为了买个早点居然跑遍了大半个城市,秦进捉摸着,他兄弟俩也真够得上二十四孝了。
秦进从副驾驶上跳下来,单手撑着车门对秦钊道:“晚上你来医院接我吧,咱们一块去菜市场买条鱼,早就说好要做红烧鱼了,结果到现在都没吃上。”
秦钊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了声“好”。
秦钊坐在车里目送着秦进朝住院部的方向走,愣了一会,手机再度响了起来。他塞上耳机,就听见宋敬崎像是从冬眠里醒过来的大型兽类般懒洋洋地道:“好久不见啊我的秦总,出来凑一局?”
秦钊剥了片口香糖放进嘴里嚼着,透过后视镜,他看见自己眼睛里沉着沼泽般黑沉的颜色,淡淡地应了声:“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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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钊口中的老地方是一家射击俱乐部,早些年一群二代无法无天得厉害,仗着年轻精力旺盛,天天折腾幺蛾子,那架势,无论搁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一帮该拖出去凌迟的死纨绔。
晚上灯红酒绿酒池肉林,一手酒杯一手揽着浓妆艳抹的姑娘,奢靡的y的开了一场又一场,每一次睁开眼睛躺在怀里的人都不一样。白天要么开车着豪车绕着山路玩的士狂飙,轻则断根肋骨或者大腿骨,重则连人带车栽下盘山公路,油箱炸裂暴起一朵蘑菇似的云;要么蹲在俱乐部里对着靶子疯狂释放荷尔蒙,金色的弹壳瀑布般自手心里倾泻下来,眼睛里酝起赤红的颜色。
与前者那种典型的大脑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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