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会认输,我怕我要一个人孤独地走完下半生……”
秦钊把秦进的手递到唇边,吻了吻他还裹着纱布的右手手腕,道:“我不是一个善于承诺的人,也不想和你说那些海誓山盟的话,只要你还愿意相信我,我就会对你负责,对我们的感情负责。”
话题似乎有点过於沉重,秦进脑袋里的瞌睡虫瞬间散了个干净,他跳下床去拉开窗帘,夜色混合着星辰的光亮浓密地铺站进来,晕出满室波光般粼粼的光亮。秦进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舒展着年轻而修长的身体站在那光亮之中,像是带着祈愿降临人世的圣子,每一份纯洁中都夹杂着无法与人言说的悲伤与沉重。
“哥,你看——”秦进屈起手指用指尖隔着玻璃窗描绘着整座城市的夜景,“这世界那么大,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野心、yù_wàng以及变故,我只是其中最小的一份子,南北极不会因为我的某个抉择而调换位置,但是我的人生却会因此而陷入全然不同的境地,我不想做英雄,只想做个自私的小人,在这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守着我爱的人过完这辈子。”
秦钊自身后把秦进圈抱进怀里,那是个充满占有性和保护色彩的姿势,如同伟岸的树支撑着坚韧的藤。秦进侧过脸靠在秦钊颈子边,道:“我知道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成了这个家里最大的罪人,我有罪,我可以忏悔,我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跪下,我愿意承受所有责罚,但是我不会改过。就算这份爱是原罪,是灾难,我也要抱着它走下去,带进坟墓里,与它同存共亡。”
秦钊笑了一下,眼角浮起细微的纹路,道:“我都明白,我知道我的小男孩虽然看起来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但内心深处有着旁人无可比拟的倔强和坚强,我相信我的小男孩是真的爱我,我也相信这份爱会如同堡垒般保护我们两个。纵然前路艰险,只要我们还是相爱的,就无所畏惧。”
秦进也笑了起来,眉宇间有着冰消雪融般的温暖感觉,他握住秦钊覆在他腰间的手,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去帮助晏小北吗?”
秦钊整个人处在难得的放松状态,顺着秦进的话头接了一句:“被他感动了吧,那么多年的坚守,放在许铭深身上,实在可叹,也是在可惜。”
秦进道:“被他感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希望能握住许铭深的弱点,我不希望在我们三个人的关系里,我是完全弱势的那一方。”
秦钊楞了一下,哭笑不得地道:“你真是……”
秦进孩子气地皱了下鼻子:“你也觉得我是不自量力、以卵击石?”
眼瞅着小少爷又要炸毛,秦钊连忙揉着他的头发顺了顺毛,道:“没有三个人,只有我和你,只有我们两个。”
秦小爷被顺毛顺得很开心,进浴室洗澡的时候顺便把秦钊也拖了进去,两个人站在温热的水流下缠绵接吻,玻璃门上蒸腾着白色的雾气,如同有独角兽来回游荡的缥缈仙境。
秦进吻着秦钊的唇角含糊不清地道:“听说荷兰为数不多的允许同性情侣注册结婚的国家,等我毕了业,我们就去荷兰结婚吧,租一个小教堂,我穿白色的西装你穿黑色,一起站在神父面前宣誓。我要纯银的戒指,不要带钻石,神父一定要满头白发的那种,看起来更庄重也更慈祥。”
秦钊用鼻尖蹭了蹭秦进的额角,唇畔的笑容温暖的像是藏着一个整个春天,笑着道:“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秦进怀抱着秦钊的腰,跟着笑了起来,道:“是呀,就是再跟你求婚!秦钊先生,你是否愿意与秦进先生结合,从此爱他尊重他,无论富贵还是贫贱,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不离不弃,与他同甘共苦,携手共创健康美满的家庭,直到死亡。你愿意吗?”
未落的话音消失在唇齿碰撞的瞬间,秦钊咬住秦进的嘴唇,反复地厮磨吮吸,像是要把两个人的生命合二为一,灵魂似乎脱离了躯体的束缚飘到了半空,秦进听见秦钊特有的沙哑声音里染着浓重的温柔的味道,他说:“我愿意,非常愿意!”
那天夜色深到极致时,秦进枕着秦钊的手臂上睡着了,刺短的头发上染着淡淡的水汽和洗发水清香的味道,秦钊吻了吻秦进的发顶,黝黑的瞳仁盯着空气里某个虚无的角落陷入思考。
那一夜似乎格外漫长,有人全无防备幸福安睡,有人彻夜无眠将未来细细思量。甜蜜也好,忐忑也罢,都是爱情最真实的样子,只要遇到对了的人,再多的苦难也愿意悉数咽下。
89
胡闹了大半宿,秦进一觉睡过去就有点醒不过来,整个人腻在床上拱来拱去,被子床单搅成一团,乱糟糟的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温暖,那是最平凡的烟火气息。
天光已经大亮,秦钊洗漱完毕来掀被子,他掀开这头,秦进就翻个身拱到另一头去睡,打地鼠似的四处乱窜。五分钟后秦钊的耐心彻底耗尽,直接把人拦腰抱起往浴缸里一扔,花洒的水温调至最低,冰凉的水珠落下来,死人都能给冻活了。
秦进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想要往外蹦,被自家亲哥一拳撂倒,下巴磕上浴缸的边沿,疼得险些飙泪。
秦钊冷着一张脸敲着他的脑门问了一句:“醒过来没?”
秦进揉着下巴气呼呼地往外哄人:“出去出去!一把年纪的人了居然堵门看大小伙子洗澡,为老不尊这种词就是给你预备的!”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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