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孙姑娘。他从军,是为了给孙姑娘留一条后路,最后准备的尸体,也不过是为了让赫连氏心安。他虽放得下儿女情长,但为一个人花心思花到这个地步,却还口口声声说着并非钟情,实在很不合情理。”
“若是因为宋公子是真的从一开始就没遇到过他的沧海巫山呢?”
那这故事还讲个屁!
陈荆微微皱起眉尖,不赞同地摇摇头。
“阿宴怎么看?”昴星君摇着扇子转过头问起了本座。
关本座何事,本座又不喜欢这些捻七搞八的东西。
陈荆微笑着看过来,“对,我讲了这么久,有让阿魇喜欢的角色吗?”
完全没有,一帮没脑子的活物,本座为什么要喜欢。
……
“……与你一样,宋公子罢。”
“哦?”陈荆挑了下眉,笑吟吟的说:“在下何时说在下喜欢宋公子了?在下喜欢的是孙姑娘呢,心怀天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呃……那本……我也是孙姑娘了。”
陈荆说:“阿晏怎的这么没有个性了。”
“那就宋公子!”
“为什么?”
“……宋思远像我的一位故人,喜欢一人时,便一心一意,处处为那人做打算,丝毫不在乎自己得失。”
李公子笑呵呵地插嘴道:“小公子的故人真是位重情义的人。”
陈荆亦点起了头,然后又看着李公子说:“在下先告辞了,还要去来福客栈帮工,几位慢坐。”
李公子点点头,“去吧,若是太累了我这里给你少排两场,莫累坏了身体。”
陈荆连忙道不累不累,起身轻快地走掉了。
李公子摇着脑袋说:“宋思远多情而又无情,赫连氏寡情却也衷情,孙姑娘,”他不赞同地努了努嘴,“从头到尾,不过是自作自受。若说这故事里有谁表里如一,怕就是杨家老二了,知归知归,他念着沧海里那一滴情浓意切的酒,怎会不知道回家。”
有人问他了么?他怎的这般自作多情。
昴星君玩味地盯着李公子,“阁下倒是,与常人所见不同。”
“不过是我听进去了,容粹今日这故事,没有你侬我侬郎情妾意骗不了勾栏女子,也没有快意恩仇世道诡谲,大老爷们听不下去。还漏洞百出,所幸最后能咂摸出一点情味,才显得不那么不知所云。”
谁准许他背后编排说书的司木了?
本座瞪了他一眼。
“小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不!本座有人要揍。
昴星君忙道,“阿晏他还未及冠,这些东西都是听个囫囵吞枣,不甚明白。想来是被李公子一番见识点醒了。”
昴星君恁的欠收拾。
本座看了他一眼,昴星君机敏地跳了起来,他身下的椅子在他离开的瞬间裂掉了。
【魔主,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李公子看见坏掉的椅子,站起身来连声道歉,店小二连忙换了新的过来,又送上一些小菜赔罪。
昴星君:“惶恐。”
“真是对不住,陆公子吓坏了罢。”
呵。
“不不,在下是说,李公子这样客气,在下实在惶恐。在下坐坏了茶馆的椅子,李公子算一算,在下定如数赔偿。”
“陆公子这样讲就太折煞老身了,想来是这些桌椅用的久了,不太结实。”
真是不可理喻,他们二人居然你来我往的客气起来了!本座抱着手臂,觉得十分讨厌。正想着该如何收拾昴星君,一道温煦的男声从本座头顶传来。
“又见面了,希望不会叨扰到几位。”
公孙樾绕过本座,在李公子还说着“不叨扰不叨扰”的时候,就坐下了。
啧啧,这脸皮,足以和昴星君一较高下。
昴星君的眉毛皱成一团,看的本座十分不爽,本座既然答应过不动这个小凡人,自然不会食言,他紧张个什么!
公孙樾说:“在下刚看各位讨论的很是热烈,自作主张想来凑个热闹。”
李公子依靠他身为商人的敏锐鼻子,嗅出了这个位有钱的老爷,不住地说着客气客气。
“这位老爷怎么称呼?我等方才在说着故事里的几位人物。”
“在下姓孙,单名一个越字,上次来这里有幸见识到了活神仙,便又过来碰碰运气了。”
到本座身边碰运气?这个凡人的毛病可真是有趣的紧!
昴星君看了本座一眼,【魔主,我们走吗?】
我们?
【你要走便走,本座倒要看看这个凡人皇帝想干些什么。】
昴星君叹了口气,说:“孙老爷许久不见,今日也是来听书的?”
他明明是来看人的!
孙越说:“陆公子客气了,在下走的累了,路过这里,便进来坐坐,刚好碰上先生讲了一段。”
…………
“那真是太巧了!”李公子拍了一下手,大声说。打破了本座与昴星君细心营造的沉默氛围。
孙越微微一笑,却道:“只不过先生今日的故事,讲的倒不太严谨。”
李公子肃然,“孙老爷有何高见?”
昴星君靠在了椅子背上,装模作样地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不敢当不敢当,像书中的孙将军,实在不像一军之帅,倘若突厥犯我边境,就算用意不明,也不应该让他们在关外驻扎,常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孙将军居然止步不前,也没有整顿关内士兵,且被一些□□打的差点失守。再说那细作,更加不合情理,这等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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