籁,说实话,要是能让他去礼部,以音律丝竹教化天下,倒真是不错的。”越王笑着插话。
引文浩看他一眼:“三弟说的可是心里话?”
越王一愣:“笑谈而已。”
乾元帝看看他:“朕也希望是笑谈,你们可知这一次朕为什么要你们去监考,这是出去走走看看,出去寻访人才的机会。你们不但做了太子才会做的事情,也在用你们的眼光来说服群臣,让万民看到你们的风采,这是一种历练。”
“皇兄煞费苦心了。”三王一起说到。
乾元帝轻轻笑笑:“你们知道为什么朕坚持了己见,没有动殿试三甲的名次吗?”
越王好奇:“不是因为议定的吗?”
“议定?”乾元帝笑了下:“你以为朕不知道天下人说朕糊涂,任人唯亲吗?”
三王笑容戛然而止。
“你们还记得朕登基时办的第一件大事是什么吗?”乾元帝突然问。
“您抄了兵部尚书南昱的家,揪出了一个大蛀虫,这是当年轰动天下的事情,也是万象更新的开始。”德王说到。
“嗯,但是你们知道南昱的罪证是怎么来的吗?”乾元帝说到。
三王诧异的看着他。
“是父皇,父皇给的。”乾元帝的话让他们三人瞠目结舌。
“父皇告诉朕,杀他是留给朕的功劳,也是给朕一个立威的机会。这就是一个帝王伟大之处,他可以不显山露水,但是不代表他没有洞悉万物。”乾元帝的话引得三王陷入思考。
“任人唯亲也好,任人唯贤也好,为他人所说道也好,对朕而言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乾元帝指指自己的三个弟弟:“你们在怎么看,怎么想?说实话,云墨这个状元将将够格,百里松然的探花郎就有点悬了,至于榜眼,这十年以来,无一例外,都是庆阳郡的人,这是什么?不就是沈落文章里说的‘天道平衡’吗?”
“臣弟有罪,还请将沈落的排名替换掉吧!”越王起身说到。
“这不是重点!”乾元帝摇摇头:“你们没有听懂,国维是要求朕把沈落选为状元,可是朕刚刚说了,朕要留给你们一点机会,一点改变的机会。”
“可皇上也没有必要留一个不好的名声。”引文浩说到。
“罢了,只能说是他运气不好,早不来考,晚不来考,偏偏和两相的儿子撞上了,这能怪谁呢?”乾元帝笑着说。
引文浩没有多说,而是保持了缄默。
乾元帝轻轻看他一眼收回了目光:“对了,还有这么一件事情,林海奂东来,改革的步伐和沈落是很近的,或者说是省试结束以后才开始的改革。年前的时候,朕接到了他周边郡县的状告,说是他的改制使得周边的百姓出现了效仿,甚至是抵制自己的当地官府,你们怎么看待这个状告呢?”
越王看看乾元帝:“皇上,这个改制是否妥当呢,或者说是要在举国效法,能不能下行上令,士商们会怎么看待呢?”
“你们都议论议论这个事情?”乾元帝问到。
“刚刚皇上说先帝的用心良苦?臣弟有一句话就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德王说到。
“但讲无妨。”乾元帝大手一挥。
“皇上已经缔造了一个盛世,为何还要逆转士商的根本呢?我们和土那王朝之间还有决战吗?不尽然吧,我国接壤之地,上边就一个土那,下面是六国,但是具是弹丸之地,对我国无有威胁,海外的火奴国和冲于国虽然是威胁,但是我们海上水师强大,而且他们两国还是世仇,可以说我们除了土那就没了威胁。”德王说到。
越王也点点头:“而且土那王朝虽然强大,但是他们可接壤着十几个国家,而且都是好战之国,土那人没有我们和平安宁啊!”
引文浩想了想没有说话。
“二弟不要不说话,你是亲王之首,要起表率的作用。”乾元帝说到。
“臣弟刚刚在想林海郡的事情,也在思虑二位贤弟的话。”引文浩说到。
“怎么讲?”乾元帝问到。
“一条通河宽阔的分开了我们和土那在东北段的接壤地,我们这边是东边,土地肥沃,是除了江南之地的最大粮仓。奂东来在这里的改革,自然是牵一发而动全域。反观土那那头,一河之隔的北边。湖是咸水湖,山是火神山,除了三百万边民在,连一个城市都没有。这就是同人不同命啊!”
“二哥说的对,土那要不是有西边的万谷平原和冲河平原,他们四千万人都养不活。”越王接话到。
“你们这样说是看轻土那了。”乾元帝说到:“你们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朕都不动庆阳的缘故吗?”
“那是皇兄顾忌手足之情。”德王说到。
“哼哼!”乾元帝笑笑:“那是允浩当年顾忌手足之情啊!”
“皇兄这话,臣弟们不是很懂?”越王说到。
“他原本有机会划地为王,甚至自成一国的,却没有这么做。”乾元帝说到。
“土那人会许?”引文浩反问。
“恰恰是土那支持的,被他打得心生余悸的土那人不惜一切手段拉拢他称帝,甚至愿意割地,提供包括军队在内的一切支援,是允浩没有答应,我们才有的所谓‘北部边陲’。”乾元帝说到:“所以朕在今天都在想,他的失踪是偶然,还是一个必然?”
乾元帝的话让三个王爷很诧异,纷纷看着他。
三王内心里想象的是‘皇上杀了四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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