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轻松你我,方便大家。”
穆琛仍是不理他,杜将离幽幽道:“我可是为你着想,你看你每天大半时间都要花在我这里,脸皱巴得眉毛都快掉下来了,好好一个翩翩公子,折扇潇洒一打,白牙锃然一亮,却没有眉毛,岂不是被人笑死了。”
“你就不能闭上你的嘴。”穆琛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杜将离瘪瘪腮帮子,自觉心心念念为对方好,对方却全然不当回事,不由十分委屈:“每每我都变着法儿逗你笑,你却总是不领情,就那么烦我么?你怎么忍心对着温和友好的我露出那样残酷的表情?”哀叹一声,“直教我心中忧伤,悲凉不能自已,来,小琛,今日我再与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一只骄傲优美的小白鹅,它姓穆……”
穆琛及时拿针扎往杜将离的脖子,耳边才算清净了些。杜将离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声来,沮丧了片刻,转而采取表情攻势,充分发挥他先天脸部神情丰富的优势,一个劲儿朝男子挤眉弄眼,心想为了男子,他可算是不遗余力了,虽说比起让对方开心,看到对方不开心似乎更能让自己乐呵。
而事实上,杜将离那张脸显然起到了很大的效果,穆琛提着针,手轻轻颤着,下了几次都未能扎下去,额头青筋直跳,抓起椅边杜将离的衣物就向其砸去。
终于清静了。
看不到杜将离,又听不到对方的声音,穆琛终于松出一口气,面色缓和了些,专心施起针来。
酉时方过,杜将离哀怨地从穆琛处步出,自小琛提过自己不能再劳心之后,均墨便强制自己把所有手上的事统统交给他人,连祈方也由均墨出面,杜将离被迫落得清闲,只好找小琛蓝艺寻寻乐子,话说回来,好似许久未与均墨说上话了,他每每在自己睡着后归来,睡醒前离去,他军务繁忙杜将离也是能理解的,侧过脑袋,心念倏然一转,他们停留在这临时的营地中已有十来天的时间了,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杜将离不满地横起眉眼,眼下他连一点详细的战情消息都无从得知,想想又觉着不对劲,特别是最近几日,自己除了在穆琛处,就是被寻律曲方拉去话家常,楚天,石云,晚襄都极少会来找自己,而偶然在路间碰到兵士,对方都会低头匆匆走过,也不与自己招呼,看其眼神反而觉得对方有些慌张。
一切,都不大自然,就仿佛刻意隔离自己不与外界接触一般。会是自己的原因吗?杜将离忖量,可他日日都携带着记事的册子,时常看上几遍,虽是有些不便,可也没到太过影响生活,需要别人远离的程度啊。
杜将离纳闷至极,当即折了方向往兵营行去,自己是容易忘事了,可不代表自己也因此变傻了,步伐匆匆,转过弯,与迎面而来的兵士撞了个满怀,杜将离自地上爬起,见那兵士还坐于地,问道:“你没事罢?”
那兵士致了声歉,杜将离将手伸去抓对方的胳膊,欲扶他一把,岂料自己的这个动作,竟让对方一改方才镇定,大为失色,他躲开杜将离的手,急忙起身,似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当即向杜将离请了罪。
疑云顿生,立马追问了几句,对方却什么都不肯说,只推脱是自己一时松懈,并不停地怪罪自己,杜将离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只得放其离开。
“他怕碰到我?”杜将离对着兵士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怕我?为什么要怕我?”
杜将离独独不能理解兵士们这样的举动,他们一向爱与自己黏在一处,有时甚至还会好到让均墨吃醋的地步,可兵士们现在对他的态度,完全与之前不同,到底是发生何事了?杜将离带着一头雾水继续前行,没走出多远,便遇着蓝艺,蓝艺一愣,目露诧异:将离,你怎么在这里?殿下不是不要你接触军中事务的么?
“我想他了,来看看他。”杜将离吸吸鼻子。
蓝艺偏过身子,道:“殿下正与将领们在议事厅商讨军务,你此去恐怕见不着他。”
杜将离摆摆手:“无妨,见不到他看看别人也好,我都许久未与大家接触了。”
蓝艺挠挠后脑:“将离,我热了你钟爱的鸡汤,现在刚好,你要喝么?”
白发男子难得地觉着没有胃口,摇摇头:“晚些再去尝,你先忙你的事去罢。”说着转身欲走,迈出数步,蓝艺又唤住他,似才想起来的模样:“我方碰着夙缨娘,她正要找你,大抵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与你说。”
杜将离闻言,回身,上上下下打量着蓝艺,一言不发,神情说不出的古怪,蓝艺被瞧得浑身不自在,道:“你看我作何?”
“你不想我去兵营。”杜将离用的是肯定的口吻,他迈前追问,“你知道什么?”
蓝艺神情里闪过一丝慌乱,扯着喉咙道:“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下人能知道何事?”
杜将离不打算追着蓝艺话中的漏洞不放,想来即便自己问他,他也不会告诉自己,当下拍拍蓝艺的肩膀,一本正经道:“我说着玩的。”语气格外认真。
蓝艺喉中阻上一口老血,不由对着杜将离直翻白眼,杜将离哼唧两声:“哪里知道是不是你跟寻律小夙缨又联合起来要捉弄我,我自然不放心。”他转过脑袋,“蓝艺,你先忙罢,我回屋准备一下就去找小夙缨。”
打发走蓝艺,杜将离这才收起笑容,面色愈加凝重,转身,径直往军营而行,走了一阵,又看到了刚才撞到自己的那名兵士,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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