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涉黑了啊?”
“别特么废话。”柯越觉得身体越来越不舒服,脑中也乱成了一片,躺在后座上直泛恶心,根本就不想说话。
杰少却眼尖,一下瞟到他腿间支起的帐篷,再一结合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当即惊叫了一声:“有人mí_jiān你啊棒棒!”
开车的哥们听了这句,忍不住就笑喷了出来,后来可能觉得这件事并不该笑,又竭力地把笑容憋了回去。
杰少很有经验地从车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到后座:“多喝点水,尿了就好了。”
柯越也不知道他说的靠不靠谱,但还是拧开瓶盖喝了大半瓶,等车开到他家楼下的时候,硬邦邦的下半身终于有了些疲软的迹象。
因为柯越死活不肯去医院的关系,杰少不得不屈尊降贵把他送回家,又亲自找出药箱给他包扎那快被玻璃片扎废的手掌。
用酒精消毒伤口的时候,柯越都忘了叫痛,眼神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杰少看着他这副样子,十分八卦地问道:“到底谁这么猛啊,居然给你下药。”
柯越其实一直在回想晚上的事,可不管回想多少遍还是觉得发生的一切太不可以思议了,他沉默了一会才回答:“林景同。”
听到这个答案,杰少本就表情丰富的脸变得更加精彩,他嘴角抽搐了一会才试探着问道:“他觉得你不行了?”
为了不让他作出更多离谱的猜测,柯越草草把晚上的事说了一遍,听得杰少连绷带都忘记裹,拆来拆去最后找了个大号的ok绷给他贴上了。
“没事了,你回去吧,”柯越收回手,口气平淡地道,“你那个轰趴应该还没结束吧。”
杰少从刚才开始就是满脸尴尬,他很想找几句话安慰柯越,可又觉得说什么都很多余,最后只好站起身:“也好,我先回去,你有事给哥们打电话啊。”
柯越坐在沙发里看着杰少的身影走出了门口,平静的神色随着关门声响起,突然就消失了。他一脚踢翻了身边的矮几,然后把所有手边所有能抓到的东西全部摔了出去,恶狠狠地对着空气骂道:“去他妈的拍卖会!去他妈的按摩棒!统统都去他妈的!”
最后的最后,他把屋子里摔得一片狼藉,嗓子也因为嘶吼而发痛,无力地躺到了如同废墟的地板上,然后逐渐失去意识,昏睡了过去。
从第二天开始,柯越就没有出门,他浑浑噩噩地坐在自家的废墟上吃完一杯泡面,然后天就黑了。他试着去清理地上的废墟,可是不知如何下手,脚边被揉成一团的废纸是他画满标记的欧洲地图,墙角摔得杯柄分离的马克杯上还印着他和林景同接吻的相片。所有的东西都让他觉得窒息,让他想要从这间房子里逃离出去,他下意识地抓起钥匙和手机想要出门,忽然发现,原来手机里已塞满了未接来电和信息。
他草草看了一遍来电记录,几乎都是圈子里的朋友,还有一些未知的陌生号码,信息里更是花样百出,除了一些不伦不类的安慰,还有数条失恋人士必读的心灵鸡汤,当然,最多的还是那些声称要用身体安慰他的约炮消息,看样子杰少那个大嘴巴已经把他跟林景同闹掰的事说得人尽皆知了。
这发呆的一会功夫,又有几个电话接连打来,柯越根本没有接电话的yù_wàng,直接就想拔出电话卡从窗户里扔出去。就在他准备关机的时候,屏幕闪动了一下,弹出一条信息来,却是司彦发来的:看下邮箱。
这莫名其妙的四个字激起了柯越的好奇心,让他停下了关机的动作,改而登入了自己许久没有打开的邮箱。
第六章
邮箱里最近一封邮件是半个小时前发过来的,里面只有一条航班信息和寥寥数语:加拿大最近气候不错,可以去那里度个假,下面是一幅带着地址的简易地图一张湖边小屋的照片。
这封邮件的内容看起来十分突兀,柯越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司彦这是想让自己去散散心,去不成欧洲就去北美吗?他摸着下巴思忖了一会。
其实他对加拿大并不熟悉,只在两年前一次商务谈判时去过温哥华,正赶上多少年不遇的一次寒冬,出机场时差点把毫无防备的他冻懵了,从此提起加拿大他想到的就只有“冷”这一个字而已。司彦邮件里所说的这个地方他听都没听说过,然而不管当地气候如何,对于此时此刻的柯越来说,一间无人打搅的湖边小屋真的很让人心动。
三天后,柯越扶着酸痛的颈椎下了飞机,他临走前没有知会任何人,只草草打包了行李,却忘了带上自己的御用颈枕。饶是司彦贴心地给他订了头等舱,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也还是让他疲惫不堪。来机场里接他的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柯越摸不清他的身份,但看他脸色不善,便也识趣地保持了缄默,生怕问了多余的话引起别人不快。
这个当地向导开着车很快带他穿过市区,沿着公路一路向前,晃晃悠悠似乎要开到天尽头去。公路的两旁全是茂密的植被,从绿到黄层层叠叠,头顶则是湛蓝的天空,这一切都让柯越有一种身处在美国西部的错觉。尤其是身边还坐着一位长相宛如印第安人的当地向导,柯越踌躇了许久,才试试探探地用英文询问他的家乡,对方含混地回答了一句:“。”
柯越一愣,再不知要问些什么,只好又沉默了下去,这个异域的蒙古人却用口音很重的英语告诉他:“目的地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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