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付纯有关系,说:“是。和他有关?你也喜欢我?”
“我操。还以为你变了。搞半天你还是你。”蔡鹏飞说罢跳开三尺远,虽然是胖子,可这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你也没变。”江浩然心想,更胖了。
“我有一次无意中碰到他和一个男的在一块,两个人还挺亲密的……”
“是不是那个明星?方文?”一说起这事儿,江浩然承认自己的内心还是无法平静。
“方文?不是。”蔡鹏飞回想了一下:“方文不是那个唱《忘忧草》的吗?那是个娘炮吧。那个男的高高大大,挺威武的,和付纯在一起,给他撑伞还搂着他的腰,后来还亲了他一下。不过我不敢肯定他们俩什么关系,很可能是我误会了。”
“就因为这,你对我不闻不问长达半年?”江浩然冷笑了一下,用后来的话说就是,原来隔壁除了老王还有个老张。
“我和你说啊,你别光听我一个人的。付纯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了解,我觉得我对他是有点儿偏见。你自己怎么想比较重要,你认为他会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两个人真有点儿什么,那在大街上也要注意点对不对?这么明目张胆,反而不太像……”
“你说话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模棱两可了?”江浩然不想再听下去了,一种极其不适应的委屈的情绪在他的内心深处安营扎寨,他他妈的上辈子欠了付纯的?背叛他一次还不够?一次两次听起来似乎没有区别,都是背叛,然而江浩然又被恶心了一次,这就是区别。
“我不告诉你是因为这是你和他的事情……其实,我肯定他这人不太对头,可我的原则你也知道,不该我管的我不管,我认为这是一种逾矩……但是看着你的时候我又特别想和你揭发他。这太为难我了,所以我只好暂时离你远点儿。”
蔡鹏飞说话的时候多少有点儿心虚,事实上,除了他爸妈,不管对谁,他始终无法秉持着百分百的善意,也许比例是这样安排的,理智百分之五十,冷漠百分之三十,剩下的有时候是恶意,有时候又会转化为同情。
“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想揍你。”江浩然浓眉紧锁着,瞪着蔡鹏飞躲躲闪闪的身影,事实上他不是不清楚蔡鹏飞的为人,他们俩截然不同的一点是,江浩然看着很傲气,可内在是典型的古典主义的古道热肠,而蔡鹏飞看着憨态可掬,却从眼神中冷不丁地闪过一丝冷漠。
“你们俩为啥分了?”蔡鹏飞有点儿不敢置信,因为江浩然是一个好男人,谁舍得不要他呀?
“……”在江浩然正式倾诉之前,他先盯了蔡鹏飞一眼:“你猜猜?”
“……”蔡鹏飞乖张地闭着嘴,相信不是什么特别正常的理由,还是请江浩然同志自己说吧。
要再回忆不堪的一幕并没有江浩然想象中的那么困难,事情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他的感受与当时相比已经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难受还是一样的,深入骨髓了都,可爱情已经没有了,被扫荡得一干二净,再剩下什么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蔡鹏飞提议找一家必胜客坐下来边吃边聊,也可以顺便花掉他包里的券,江浩然说还不是我请客,你这么好心替我省钱?蔡鹏飞呵呵一笑,说你不是失恋吗?今天我请吧。
在必胜客吃饭免不了有一种自己是小孩子的感觉,刚一进门一群开生日派对的小学生蜂拥而上,江浩然马上掉头走,被蔡鹏飞拉着,说就在这儿吃,就在这儿吃。
江浩然很纳闷,蔡鹏飞什么时候这么爱吃西餐了,他瞧得起披萨?
找了个犄角旮旯的位置,蔡鹏飞拿过菜单一看:“服务员!”
他喊得很大声,服务员来得也很快。
“您好,点点儿什么?我们最近推出的新品有……”
江浩然瞪着那个服务员,他穿着必胜客员工的工作服,土黄色的上衣,衣领上系着个咖啡色的蝴蝶结。
“喂,问你吃什么?”蔡鹏飞问江浩然。
“你在这儿打工?”江浩然的第一反应是生气,阮悠游,他又耍什么花样?
“嗯。你们吃什么?”系着蝴蝶结的阮悠游不但不窘迫,还换了副熟人的语气,大方地笑了笑:“我可以给你们打员工折扣。”
蔡鹏飞咳嗽了一声:“那个,我去上厕所,你们慢慢聊啊。”
蔡鹏飞走后,江阮二人眼对眼。
阮悠游转着手中的圆珠笔:“怎么了?特惊讶?我穿制服不好看?”
“蝴蝶结不是女员工才有的吗?”江浩然惊讶于自己的观察力和记忆力的惊人,玩多了大家来找茬,一眼就发现了阮悠游身上的别扭劲是从哪儿来的。
“是啊。不过经理听说我是同志,就发给我这个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你还在闹革命?”江浩然有点儿不可思议,他实在没料到阮悠游是来真的,这么个连垃圾袋都不知道从哪头打开的主,还真打算深入一下民间,来一场2001年的微服私访?
“嗯。”阮悠游点点头,表情轻盈而自信:“是啊。怎么了?”
“你别闹了。”江浩然笑了起来:“你这是玩行为艺术吧?在国内出柜你够标新立异的啊。就不能先老老实实地把书念完?”
阮悠游不笑了。
“你妈不是都答应你让你回国了,这就是退了一步你懂吗?你干嘛非得和她死磕?装两天孙子将来再当你的大爷,这道理你不懂是不是。折腾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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