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唐封。唐封说没什么事他就先走了,裴铭安默许,唐封走到门口想了想还是回头提点了一句,“少将,如果夫人还是冷得厉害,可以试试用身体取暖。”说完也不等裴铭安消化,行了个军礼转身离开。
身体取暖……好么,取暖就取暖,病怏怏的让人看着就难受,快点好起来爱干嘛干嘛去!裴铭安像之前那样,嘴对嘴给穆修宁喂了点水,自己脱了衣服也钻进被窝里。穆修宁几乎立刻就贴上来,小o虽然烧得滚热却冷得厉害,手臂横过来搭在裴铭安的胸腹上,一条腿也蹭过来紧紧贴着他的大腿,贪婪地汲取他的温暖。
裴铭安丝毫不觉别扭,自然也无法发觉自己对穆修宁的容忍已经接近于宠,把人往怀里扣了扣,张口习惯性凶巴巴,“这样要是还不好,明天睡你自己屋!”穆修宁像是听到了,脑袋蹭着他胸口轻哼,裴铭安连忙又拍着人安抚,“开玩笑呢紧张什么,敏感成这样,真听得见就快点好起来知道吗。”
回应他的是穆修宁均匀的呼吸,裴铭安稍觉安心,搂着人迷迷糊糊好像也睡了片刻。
药效上来穆修宁开始退烧,发汗热得难受就去掀被子,一张小脸比刚才还要红,满头满身都是汗水,裴铭安清醒过来把被子盖回去,调整姿势半压着人限制他的动作,和穆修宁一起闷在被子里,即便浑身黏腻,也没觉得有多难受。
等穆修宁退了烧,差不多是凌晨,裴铭安看了看沈卿留下的电话号码,毫不客气地拨通,沈卿那边的声音迷迷糊糊,有点哑,喂了一声问是谁,裴铭安自报家门,然后直接就问,刚烧能不能洗澡?
沈卿一听就清醒不少,对裴铭安的态度很差:洗什么澡!他那么虚弱,洗澡容易再受凉再烧起来的,出了汗用热毛巾擦,不许洗澡。
裴铭安乖乖地应了声哦,干巴巴地说谢谢,沈卿轻哼,还想再教育两句,电话那边的声音就不对了,呜呜嗯嗯暧昧至极,然后再没人说话,电话直接断了线。
断线也没关系,反正想问的都问到了,裴铭安任劳任怨,打了盆热水来放在床边给穆修宁擦身体,折腾好又是半个小时过去,裴铭安搂了人再次躺下,穆修宁又攀上来,裴铭安这会算是完全放心了,戳了戳小o苍白的脸颊,“豆腐都被你吃光了,醒了你打算拿什么偿还?”
病中的穆修宁粘他粘得不行,枕在裴铭安胸口,温热的呼吸就对着一颗乳粒,然后再一抬腿,就轻轻压到了裴铭安的命根子,裴铭安这会有点负气,两指掐着穆修宁脸颊轻拧,“还敢说我技术不好?!你等着……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技术好!”
泄完愤关了灯搂着穆修宁入睡,裴铭安放下的心还不到一个小时又彻底拎起来,穆修宁又渐渐上了温度,气势汹汹比刚刚还要厉害,穆修宁甚至开始呕吐,吐不出东西来就是一直干呕,咳嗽,难受得在床上翻来覆去。裴铭安吓得连忙给沈卿打电话,电话是苏锐接的,张口就是裴三岁你要死啊半夜骚扰我媳妇!裴铭安也没心思跟他闹:穆修宁又烧起来了,很严重。
那边沈卿夺了电话,声音里还带着点情欲的懒怠味道,问他怎么回事,裴铭安慌慌张张说了说症状,问要不要去医院,沈卿说你先别给他吃药了我们马上来。
短短二十分钟裴铭安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生理教科书上的殃及性命时不时就要在脑袋里冒出来,裴铭安没敢再想下去,抓着穆修宁的手无意识许诺,“你这次好起来,我再也不欺负你了好不好?不许……”不许就这么死掉了啊!
等苏锐他们赶来裴铭安差点谢天谢地,沈卿也不废话先给人看诊,一剂药水扎进手臂里,然后挂上点滴,沈卿一边配药一边跟裴铭安说明情况,“他身体其实还可以,按道理只是普通发热不会转变成炎症……不是身体只能是精神方面的原因了,压力大或者心思想得太深,一病倒身体各方面机能很容易全面罢工。现在这是转变成扁桃体发炎了,他喉咙浅,才容易引起呕吐,我给他挂了消炎药,等退烧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裴铭安听进去了也没听进去,他就知道穆修宁还在咳嗽,有些口不择言,“你那药到底有没有用?他怎么还这么难受?”
沈卿到底不是苏锐,没在意裴铭安的质疑,看他这么着急开口半埋怨半安慰地说了两句,“你现在知道着急有什么用,这么折腾一下肯定元气大伤……药效起作用还有一会,你守着吧,我们等他稳定了再走。”
苏锐后面打了个呵欠说我明天还要开庭呢,沈卿很自然回头给了他一个吻,然后苏锐就没脸没皮地一把搂着人往外带,毫不客气地跟裴铭安说我们去客房睡了。
裴铭安哪有心情理他们,真就守在穆修宁身边,就算后半夜退烧了也一夜没睡,小o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消瘦憔悴下去,裴铭安万分后悔懊恼自己的暴躁和冲动,打心底里希望穆修宁能好起来,他一定一定不会再欺负他了。
作者有话说:要开车!病好了就开车!!!_(:зゝ∠)_感觉我又啰啰嗦嗦拖文拖了一章……
第18章再让我看见你乱走我就把你绑床上!
穆修宁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都没醒,裴铭安请假了没去上班,肚子饿了就下楼去找吃的,厨师是他一早打电话叫来的,灶上一直煨着白粥,就怕穆修宁醒来没东西吃。裴少将食不知味,那颗悬起来的心始终也没放下,这都睡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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