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被另一个帮派报复杀掉了吧。
醒来时泪满衣襟。
这种情况当然是不可能出现的。
我躺在床上,腰上还搭着黄奇的手。
哦我的上帝,这个傻缺什么时候过来的,余世华呢?
我正在思考人生的时候,余世华推门进来,拎着黄奇的衣领把他拖出去,关门落锁,然后看我,表情严肃地说:“清清,你爸刚找我过去,说他查出黑手了。”
我赶紧问:“谁?”
余世华皱了皱眉头:“六白门。”
我想了想:“这个帮派不是早好多年就被你爸和我爸联手抢了地盘赶去国外了吗?”
那个时候那个绑架我的保姆就是这个帮派老大包养的小情人。没错,保姆是男的,打扮成女的。日哟,我还喜欢过这个长得漂亮的小保姆,毕竟他是我人生中难得一见的女人,我从小缺母爱你不能怪我。
余世华点头:“所以人家现在回来报仇了。那老大在国外混了一圈,现在算荣归故里,直接找中间人跟你爸打了招呼,说一群人聚一聚。”
我问:“你爸那事呢?怎么光炸你爸不炸我爸?”
余世华摇摇头:“当年我爸炸过他,你爸又没炸过他。”
虽然有点不厚道,但我暗搓搓地放了点心,问:“那我爸有做过什么得罪他的事?”
余世华说:“你爸搞过他儿子。”
我:“……”
余世华问:“你拿手机打给谁?”
我边拨号边说:“我要报警,我要举报黑社会非法集会。”
余世华拼着最后一口气把我的手机抢走了:“你醒醒!”
我觉得他才要醒醒!这是个法治社会,有什么事情不能去警察局喝杯茶一起调解开的呢?!马克?吐温说过很多事情当时不做事后一定会后悔的!
我爸带着阿bo和跛树去参加那场鸿门宴了,我在家里给余世华和黄奇这两个智障做饭吃。
我毕竟是主人,意思意思地问他俩想吃什么。
余世华说:“我想吃咖喱饭。”
黄奇抱着我不撒手,大概是想吃我。
余世华不高兴地说:“我他妈想打死这个傻`逼。”
你倒是打啊,现在你连我都打不过。
我面无表情地去厨房煮方便面,却接到了我爸的电话。
我爸报了个地址,说:“你过来一下。”
我问:“干什么?”
我爸说:“吃饭。”
我说:“我知道是吃饭,但为什么要我去?”
我爸那边传来了一听就不是好人的陌生声音:“不然让余世华过来好好聊聊!”
我说:“哦,我就过去。”
好歹兄弟一场,就算我没出来混也是要讲义气的。估计那个陌生声音就是六白门的大佬吧,可不能让他跟余世华见面,不然照世华的性格估计得当场火拼。还是我过去看看比较好,反正我爸也在那里,就算是为了面子着想他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儿子我被人搞的。
这么想着,我把方便面端到那俩智障面前,一脸严肃地把事情跟余世华说了一遍:“所以你别辜负我一片好心,现在你这样子别说报仇了,出什么事跑都跑不了,先忍着吧。”
我觉得自己感天动地,希望以后发小别想着搞我了。
余世华感动地说:“我这辈子要三心二意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他妈的就不是个人!”
你真是想太多了,整天想搞自己的恩人就这他妈还能觉得自己是个人?!
我把黄奇捆起来交给了余世华,然后就踏上了不归路,在家门口喊了个拼车,上回还有两张优惠券没用完。趁着车还在路上,我左思右想,又打了个电话给我大学室友让他记得开学帮我交党费——如果我开学因为各种理由没能出现的话。
室友有点担心:“什么事?你怎么了?”
我镇定地说:“没什么,不要担心。”
然后就挂了手机。
我怀疑我室友也是卧底,所以不能告诉他真相。
司机见我没讲电话了,就开始放音乐。
他放了一首屠洪刚的《在劫难逃》。
我跟你讲,如果不是体谅大家都是早起晚归没五险一金的临时工,我非得给他打个差评。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我:“这么晚了干什么去?脸色不太好啊。”
我也不能说我去参加黑社会聚会,谁知道这司机是不是卧底。所以我只能含糊地说:“都是为了工作,你不也还没下班吗。”
闻言,司机不知道为什么回头看了我一眼,同情地说:“大学生吧?找工作就好好找个正经的,看着这么乖。”
讲道理,我哪里不正经了?
司机莫名其妙地开始对我循循善诱:“你会开车吗?租个二手车,也来接个单吧,只要勤快一点总有钱赚,我一个月就上下班随便开开也有万把来块的。”
我爸骗我!他说外头开车的当保姆的统统每个月都只能赚到三千块!
我还是想给这个司机打差评。
仇富。
下车前,司机接了个电话:“……小张啊,这么晚了什么事?什么文件要签字?上个月不就说了省委要下来查的吗,会场你们布置好,我讲话稿你写完了发我邮箱。我?我这不下班路上顺便接个客。”
清官啊。
那群黑社会就该看看人家当官的多么上进,思想觉悟就是不一样。
我收回了打差评的手指头。
我傲然地走进了鸿宾楼。
路过大厅的时候看到坐了好几拨人,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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